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463章 兩手準備
    “我每月月例是多少?”南宮若翻開箱子看着裏面的房契,地契,莊子,鋪子時,便知自己要的月例不是這些東西了。

    蕭墨目光從她腿上移到臉上,“你自取便是,我的就是你的,王府這些事一直都是秦,陳兩位管家管理,田地鋪子,莊園……。”

    “你要讓我管?”南宮若退後一步,提防的看着蕭墨。

    蕭墨點頭,“你是王府的女主人,我的家業你來管理操持,自是應當。”

    “蕭墨,這些事他們一直做的很好,也就請他們一直做下去,我精力有限,管家不是片面的一句話,而是一份責任,一個重擔,我現在沒有精力去分擔這個重任。”

    蕭墨知道她有很多事重過管理王府這些家事,可他想讓她也知道,這也是她的家,“我知道你有太多事要做,家裏可能顧不上,可你總得知曉自己夫君的一些產業……。”

    “那你讓秦管家他們列個名目給我瞧瞧便是,我翻看着也方便些。”南宮若心直口快的說道。

    蕭墨看着她沒有說話,她這幾日爲着南宮心的嫁妝沒少花心思,換作以往比試那種事她定然不願意去做的,可也做了。

    他的東西,她始終沒當成是自己的,就連過目這些產業家底她都沒什麼興致,只想着花最短的時間瞧了敷衍他便是。

    南宮若見他杵着不言不語,再看了看那些箱子,猜出了幾分他的心思,微微笑道:“早點睡吧,我也有事要問你。”

    這些家業都是他辛苦得來的,沒有子承父業,是刀口上的軍功換來的,而且還是皇帝給的不太情願的,他雖自己做了這些產業,可是這些她不曾過手,不曾給與幫襯,就這麼拿了,怎能安心。

    他的家業不能拿來給心兒做嫁妝,那是他的,也是他心甘情願要給自己的,可心兒的嫁妝她要親自去掙。

    聽着她說有事要問,他便也沒有多糾結,南宮若去櫥櫃裏給他抱被褥出來。

    想着方纔他那略略失落的眼神,還是給他鋪好被褥。

    將蕭墨的被子放在她牀上,蕭墨眉尖微微抽動,這是……。

    等看到南宮若利落的給他鋪被褥時,他想,自己的確是想多了。

    南宮若給他鋪好後,脫了鞋放到牀腳邊,然後坐到牀上蓋上被子。

    蕭墨看了看她,開始寬衣解帶,南宮若本想着問他,見他脫衣服,一時也有些不自在,別開臉先躺了下去。

    蕭墨穿着裏衣躺下後,南宮若這才問道:“在宮中時,爲何生氣?”

    蕭墨側身朝向她,目光深沉,“他那時一定在想,當初怎麼瞎了眼把你許給我了,心裏怕是恨不得把你跟我分開。”

    “似乎只要不是我有,其他人都可以,我不知他爲何這麼恨我,他可以不把我當作他的兒子,可他不能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線,我沒辦法控制你的思想你的一切,你是我的不確定,我也會害怕,你會因爲任何外在的阻力,隨時從我身邊離開。”

    “現在的你是自由的,而我被你所囚禁,你可以隨時抽身離開,因爲怕,所以很生氣,這個解釋你接受嗎?”

    南宮若眸子晶亮,裏面的情緒淺淺深深,微微呼出一口氣,躺平了看着牀頂,他的心思這般悲傷,這般沉重,負擔着他該有多累。

    “他身在高位,便不能只爲情愛而活,心懷天下,裝着家國,裝着百姓,自應爲他們謀福祉,擇生存,不是爲了能坐上高位掌握他人生死定奪之權。”

    “但顯然他並不適合這個位置,他做的並不好,他似乎是心中有了一個合適的人選,可是不能宣之於口,他現在所做的一切矛盾且不合乎常理。”

    她想過這個問題,既然他明知蕭墨不會做出逼宮造反這種事,他還處處針對鉗制他做什麼?他是霆黎的戰神,也是他的榮光,還是他的嫡長子。

    蕭墨本性不驕躁,不淫奢,各方面都堪稱完美,爲何對他永遠沒有好臉色?

    難道做父親的也會怕自己的孩子蓋過自己的光輝?

    還是,如她所想的那般,他心中有人選,只是那個時機沒到。

    因爲她也看不出皇帝對其他三個兒子有多好,他們四個都不平庸,但蕭旭,蕭瑾與蕭墨,蕭宇之間的差距略大,皇帝對蕭旭,蕭瑾的態度也要好些。

    似乎他的親情就給了蕭雨溪一個,其他孩子,他只是順便,能錦上添花爲國效勞他自是喜的,但不能超過他心中那個人選的光輝。

    他們四人都不是他心中未來皇位的人選,那個人被他藏的很深。

    他怕蕭墨是真,想要除掉他也是真,可蕭墨是他的親兒子,他爲何這麼厭棄他呢?

    “我們當中,他只有對蕭雨溪的好是完完整整不夾帶私心的,我早已不期待從他那裏獲得一絲情感。”蕭墨聲音是冷漠的,神色之間卻瞧不出絲毫悲傷。

    “旁的被我攥在手裏的,他沒辦法剝奪,可是你不一樣,你本就對我沒有感情,我曾經用南宮心留下你,將來也難保不會,旁人用你在意的,威脅你離開。”

    他今夜似乎脆弱,失落的很,還是在自己與金達安比試的時候,心兒同他說些什麼了?

    南宮若支起半截身子,腦袋探出牀外去看他,“我所在意的不多,你曾經能用心兒威脅我,是因爲心兒她的身邊只有我,我與她寄人籬下,處處受到鉗制,很多事都是沒有辦法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跟我都好好的,她也有裴易那麼硬的靠山,旁人想動什麼心思,也是很有難度的,怎麼也不會……嗯?”

    南宮若說着說着便發現有什麼不對了,蕭墨那臉似乎漸漸在紅了起來,可她這話也不是什麼深情告白,不至於呀!

    她縮回身子,躺牀上準備睡覺了,“你也別想太多,早點睡吧,晚安!”

    南宮若翻了個身朝着裏面睡下了,蕭墨很怕自己會消失,這樣患得患失下去,早晚他精神也會崩潰,可是,她也是做了兩手準備的,在那之前……先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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