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珏嬌羞的道:“好。”
兩人依偎着走進了船艙,進去後兩人分開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身上,很是嫌棄的各坐一方。
他們包下了一隻船,雖然掌舵的是他們自己人,但四面遊湖的船隻上面,不是那些眼線是什麼?
前後左右,都有眼線盯着,陸雲朝本想着還能讓他的小四跟他坐一塊兒,享受美景,歲月靜好的依偎着他,夢想破滅也就罷了,還要忍受蕭珏那個男人對他投懷送抱,真是忍不下去。
“這個好看。”
“這個要了。”
“這個也要……。”
南宮若看着順眼的,都一一指了,掌櫃的一臉愕然,這都是極其貴重之物,要這麼多……,簡直太好了!
“公子請坐,不知公子住在何處,小的一會兒着人給您送到家中去?”掌櫃的佝着腰一臉的討好。
“不必,我們自己搬。”南宮若語氣淡淡的說道。
掌櫃的應承下來,南宮若給暗影比了個手勢,暗影立即着人進去搬東西,很快,馬車就被塞的滿滿當當,南宮若讓他派人送回去,然後繼續她的第二輪購貨。
南宮心跟着眼睛都有些看花了,最後三申五令得了暫時休息的機會。
飯後,南宮心堅決不讓南宮若再去買東西了,但南宮若表示,只再買一車就暫時不買,這才達到了和解。
今日忙完了她便沒有再去客棧,而是回去清點今日她買了多少東西。
秦玉生早已爲她騰了一個房間出來,專門放置南宮心的嫁妝,也在南宮若買回來後,把東西歸類,還列了名目冊子出來,寫的清清楚楚。
南宮若回來準備清點時,秦玉生直接遞給她看,南宮若翻開一看,滿滿的欣喜,她什麼也沒交代,可秦玉生卻做的如此妥帖,她只需看着冊子便知自己買了多少,還要買什麼,不需去一一翻看,這個人做事還真是周祥。
“多謝。”南宮若微笑道。
“這是奴才分內之事,王妃平日裏本就忙碌,奴才多做一點,您也就沒那麼累了。”秦玉生頷首低眉,能幫到她,他覺得很是值得。
南宮若從蕭雨溪那裏問來了繡娘,把人請到府上,連日忙着繡制嫁衣。
蕭墨今日回來的晚些,南宮若一時也不覺得餓,便等了等他。
她雖給蕭墨求了一個平安符,但也需要用荷包裝着,做荷包的料子都還不錯,就是顏色她沒有看上眼的,因此這會兒自己在調顏料,準備自己染一塊料出來。
闕衣她們只當她在配藥,便如往常一般在外候着。
蕭墨回來時,才敲門提醒她,“王妃,王爺回來了。”
南宮若放下手中的顏料,開門出去。
蕭墨見她出來,面部線條都柔和了些,眉輕揚,聲音清冽,“在等我?”
“嗯,有事耽擱了嗎?”南宮若沒有否認,走到院中。
秋黎她們在聽到蕭墨回來的消息,便去端菜餚上桌,還擺上了兩副碗筷。
“現在喫也不晚,坐吧!”南宮若先行坐下。
蕭墨坐下,拿起筷箸時,頓了頓,“昨夜放暗器的人,跟南宮府有關,你想如何處置?”蕭墨沉聲問她。
跟南宮府有關,看來南宮念雙覺得自己不殺她,是自己怕了她身後的苗疆。
她現下的確不適合動南宮府,苗疆那邊確實有幾分棘手,等藥有了把握,她得去苗疆把此事了結了,他們出來,必然隨身攜帶蠱蟲,爲禍百姓,會出大亂。
“還沒到殺她的時候,且讓她活這一陣,待我手上事忙完了,再去處置。”南宮若語氣淡淡,扒了一口米飯。
“母親她……以前的事,我查的可能有誤,南宮府的人沒有一句實話,你能如實告訴我,母親在南宮府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嗎?”
蕭墨神色之間有着絲絲的侷促,開口也有些猶疑。
母親?南宮若怔忡着,蕭墨這溫和的語氣,帶着歉疚的眼神,是在過問他的岳母!
“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她如今也在她最愛的人的身邊,也沒什麼好說的。”
關於這個她不想說,蕭墨忽然問起,總有緣由,他那麼聰明,聽說一些,自己再分析一些去查證一些,他難免不會離自己一直想瞞他的事越來越近。
自從下了決定,她心中都要輕鬆一些,只是,不該說的還是不能說。
蕭墨見她不說,也沒有逼着她說,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陸雲韜在兩日後便辭行了,呼延和燁一行倒是未提歸期,南宮若也無暇過問。
這兩日她把布染了,晾曬乾了,去繡娘那裏看嫁衣進展,同時也在一旁繡繡荷包。
她描了鈴蘭花的式樣,一針一線繡着,她並非全然不會針線活,只是繡花,繡樣式這種於她有些難度,針腳她倒是下的極密。
她也不是時時在繡,白日裏多是在配藥,出去透氣時,便坐在院裏樹下一針一線繡着。
闕衣幾人只當她是在給南宮心的嫁妝添置一些親力親爲的物件,也沒近身去瞧,只管伺候茶水在側。
夜裏蕭墨來時,也微微有些訝異,她在牀上放了兩顆夜明珠,就着燭光,夜明珠的光輝在那裏縫着荷包。
他這些天沒見過她繡,只是聽闕衣她們說起,他也只以爲她是在趕製南宮心的陪嫁物,因此也沒多心思去瞧,現下見她這般用功,心中微微有些酸澀。
“時間還早,不急着一時,晚上早些歇息,白日你已經夠累了。”
“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個今晚就能做好,你睡吧!”南宮若沒去看他,今夜做好了,她心中也算了了一件事,接下來就要好好做她的事了。
蕭墨嗯了一聲,靜靜看着她,他見過她許多模樣,她這樣刺繡還是頭一回,看着溫婉,也看着暖心。
南宮若縫的專注,全然沒去注意他的目光,她期間也被扎過手指,只是漸漸熟能生巧,注意規避,手指也就沒再被針刺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