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483章 這般禍心
    蕭墨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溫和的道:“母親的事他總該知曉。”

    南宮若沒有再走,動了動手腕示意他鬆手,然後緩緩坐下。

    裴靖揚帶路去烈雲山莊,事情自是已經完美謝幕,如今便只是考慮三日後心兒的婚禮。

    “熱鬧已經看了,不走,留在這裏打算做什麼?”蘭於之漠然的看向呼延和燁,提醒他道。

    金達安瞥了一眼呼延和燁,道:“王爺,咱們還是早些回匈奴吧!這位辰王妃是個麻煩人物,咱們不招惹比較好。”

    “你怕了?”呼延和燁淡淡收回目光,語氣平淡的反問道。

    金達安沉默的低下頭,說不怕是假的,呼延和燁想用南宮若改變匈奴,但那個女人武功那麼厲害,頭腦也是極其聰明的。

    別說改變匈奴了,去了攪亂匈奴的命運也猶未可知。

    呼延和燁低笑一聲,“金達安,我記得你說過,女人與衣服的用處是一樣的,怎麼也有怕的一天?”

    “她……太危險了。”金達安結巴道。

    “她會用毒,還會醫術,武功也厲害,她要是到了匈奴,咱們還不得被她給打死。”曹貽清語氣裏滿是忌憚,不說這些,她那張臉也是禍國殃民,去匈奴,還不得把匈奴攪得天翻地覆。

    呼延和燁興趣濃厚的望向蘭於之,意味不明的笑問:“你怕嗎?”

    蘭於之聞言並未立即作答,而是目光下意識的往南宮若那邊去看。

    呼延和燁揚聲大笑,在他看來,蘭於之這個反應跟承認怕沒什麼兩樣。

    蘭於之聽他的笑聲有些刺耳,冷冷道:“你這是何意?”

    “你怕她,在未交手的情況下,這一點我很意外。”呼延和燁意味深長的道。

    “若兒,我想跟你單獨談談。”鬱千武神色凝重的看着南宮若。

    “母親的骨灰在你那兒,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南宮若避開他的目光,神色冷淡。

    “去辰王府談。”蕭墨站出來替他解了圍。

    儘管南宮若不會認這個父親,但在外面說這些事極其不便,匈奴那邊在看,尹喻淵那邊也在看,這總歸是他們的家務事,還輪不到外人來看。

    “沒有必要談。”南宮若有些煩躁的別過頭,起身就要離開。

    “若兒你不適合這宮牆柳綠,跟我走好嗎?”鬱千武看着她不願多談,也直言說了自己的想法。

    齊巖目瞪口呆,他家王爺還好心讓王妃跟他談談,他卻要把王妃帶走,這麼不講道義的嗎?

    蕭墨臉色不善的看着鬱千武,他竟起了這般禍心,絕不能讓他單獨談。

    “你沒有資格干涉我的事。”南宮若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還有,如果你在認錯,在彌補,那麼我告訴你,沒有可能,錯誤早已犯下,任何的彌補都徒勞無功,我不需要你,這份親情於我而言並不珍貴。”

    南宮若的聲音很淡,沒有憤怒的情緒,卻讓鬱千武聽着心中更冷。

    “或許心兒跟你說了一些之前的事,但那絕不是要你來干涉我的意思,她只是憤恨你罷了,可以看着宴雲初長大,手把手教他習武,卻不願回來看看母親,去稍微查一查她的事。”

    南宮心聽到這裏鬆了口氣,果然還是阿若懂她。

    宴雲初知道他們的關係,因此也離的不遠,隱約能聽到一些字句。

    離的近的也就只有蕭墨,蕭雨溪身後的人,以及南宮心,裴易了。

    “是我的過失,若兒,你真不願跟我走嗎?”鬱千武那英挺的面容上有了絲絲悲傷。

    南宮若輕輕一笑,目光淡漠如水的看着他,“你在期待什麼?你我之間無任何情感羈絆,說到底,也只是因爲那一層血緣關係罷了,而這個最是寡淡,在過去的十多年裏,你連我的存在都不知道,怎麼能一知道就父女情深呢?”

    南宮若扯了扯嘴角,“我不會跟你走。”

    鬱千武心口悶痛,他不是那個意思,他怕她會死,如果她無事,她待在哪裏都是好的,可是有了這個容易發作的病,他並不想她在皇宮之中。

    “我……。”

    “知道了是嗎?覺得痛苦?那爲何不早一點出現呢?現在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了,我不要你的彌補,你彌補不了。”南宮若淡淡笑着。

    心兒大概是想他痛苦,將自己的事說了,可他又能做什麼?

    “我不奢望你的諒解,我一定會找到……。”

    “隨你。”南宮若打斷了他的話,她知道他要說什麼,找到血玉靈芝,可是已經沒有了,還去哪裏找?

    “走吧,我還有私事要解決。”南宮若淡淡的下着逐客令。

    “鬱千武與她什麼關係?”尹喻淵疑惑的開口問道。

    陸雲朝也不知道,因此懶得理會他,只是晉王夫婦似乎很感興趣一直在瞧着,他也不好先走。

    鬱千武黯然離開,南宮若目光這才淡淡的轉向張麗卿。

    她雖一直想讓蕭旭離開,可並未成功,再加上方纔鬱千武與南宮若說話,她又想聽點什麼,瞭解點什麼,因此更沒走成,眼下觸及到南宮若的目光,她心中暗叫不妙,可躲避已經來不及,只能緊緊挽着蕭旭的胳膊試圖能安慰一二。

    南宮若莞爾一笑,衝她勾勾手道:“逸王妃,過來。”

    張麗卿嚇得快要哭出來了,別說因方纔的事,南宮若一人站那裏叫她過去她都有些發怵,而現在那邊站着的哪個不想砍死她,她過去就是送死。

    張麗卿拼命搖頭,“妾身方纔吹了冷風,現下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哦?”南宮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不正好嗎?本王妃醫毒雙絕,治你一個風寒,可不是藥到病除,快過來吧!”

    南宮若說的漫不經心,慵懶的看着湖水的磷光,張麗卿那張臉她是不太想看,而且看過去時,她後面不遠處的那幾個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經意就能對上他們的目光。

    蕭旭眉心一陣厭煩,張麗卿在人多時想要挑事,事後又怕南宮若報復,一副小人嘴臉。

    “王爺,妾身不能去,去了一定會被她殺了。”張麗卿越想越怕,更加不敢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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