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504章 見不得光
    是因爲有了回去的契機,擔心辜負裴易,所以纔不嫁了?又害怕裴易因此傷心嗎?

    這種想法一旦成立,蕭墨的臉上再也無法維持平靜,眸中的情緒瞬息萬變,蕭宇看着蕭墨的神色,也知二人談的事情不簡單,可他更沒資格去聽。

    南宮若鎮定呼吸,靜靜看着南宮心,“你是因爲我才嫁裴易的嗎?”

    “不是,只是我不放心。”南宮心連忙否定道。

    “我們不能寄希望於那沒有的東西上面,還有時間,別急。”南宮若語氣溫柔的安慰她。

    還有時間,是指一年之約嗎?這一年之間隨時都有可能回去,她隱瞞了這一點嗎?

    門緩緩開了,南宮心走了出來,蕭墨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走進了屋內,那身形極快,南宮心幾乎沒看清蕭墨。

    各種猜測盤踞腦海,紛雜的情緒難以平復,南宮若見着蕭墨的神情,也是微微一怔,他臉上有着痛苦跟猶豫,看她的眼神充滿了無措跟不安。

    “你……怎麼了?”南宮若還是先一步開了口問他。

    蕭墨立在原地,“很抱歉,得知南宮心去了華嚴寺,我聽了你們的談話。”

    南宮若眸光浮動,注視着蕭墨,如果蕭墨已經聽了完整的對話,那麼應該已經知道了那件事,但他這模樣應當是不知道的。

    如果知道,他不可能等南宮心出去後才進屋來問,他斷然沒有那麼冷靜。

    那麼剩下的可能則是,他聽到了部分,他懷疑揣測,所以是來確認的。

    “你在害怕?”

    蕭墨見她沒有因自己聽她們談話生氣,略略寬心一些,朝她走近一步,“是,你們有回去的機會了?那個契機出現了嗎?”

    南宮若心下微微驚訝,但神色不顯,他驚惶不安是因爲擔心她會離開,所以自己方纔的揣測並沒有出錯,他並未聽到完整的談話。

    “並沒有發生那樣的事,心兒也只是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了那種感受,所以沒控制好情緒,她心中一直盼望着能回去,所以會有些失望。”

    南宮若平靜的對他解釋着,如果有回去的可能,心兒一定會讓她回去,回到現代,她這病便有救。

    蕭墨注視着她,似乎在判斷她話中的真實性,他有一個不確定的點,也是矛盾點。

    “你爲何能這麼冷靜?”蕭墨看着她。

    “因爲我早已做下決定。”南宮若看着他。

    “如果天意難違,我無法做出選擇,那便順意而爲,如果我能自己抉擇,我選擇留下。”

    天意不可違背,但自己掌握選擇權,她選擇留下,不管是爲了誰,她願意留下,對他而言已是莫大的安慰。

    “軒王殿下在這裏做什麼?”南宮心目光幽幽的看着蕭宇,她還沒忘記上次他救下君似錦的事。

    蕭宇默然不語,南宮心方纔驚慌的模樣他還記在心裏,不像是沒事的模樣,可現在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

    “軒王是來拜謝王妃解毒之恩的。”秦玉生在一旁替蕭宇回答道。

    “那麼阿若一定已經接受了拜謝,軒王還留在這裏做什麼呢?”南宮心這話帶着攆人的意思,蕭宇不會聽不出。

    “軒王想要看傷口。”齊巖眼睛轉了轉。

    南宮心喔了一聲,“那最好別看呢,早上才敷了藥,還沒徹底恢復好,反覆打開看傷口,也會扯着疼的,雖然阿若不矯情,再疼也能忍着。”

    南宮心說到再疼也能忍着時,眼中是森森冷意,正因爲南宮若不會把痛意表現在臉上,她更多的時候看不見她所承受的痛苦,她纔會更加難受。

    話說到這份上,蕭宇再沒堅持的理由,不發一言,轉身離開。

    他的堅持沒有意義,只會適得其反,她是很不喜歡這種行爲的,他能感覺到,所以,他選擇走。

    “十三皇子去了辰王府,軒王也去了辰王府,他們前後腳去的,出府時,軒王也比十三皇子晚一點。”

    玄羽宮裏焚着凝神香,香霧嫋嫋,蕭雨溪閉目坐在輪椅上,似在假寐。

    “陸雲朝去的目的約摸是爲了婚事,蕭宇去是爲了道謝,可僅僅只是爲了道謝嗎?”蕭雨溪最後一句更像是在問自己。

    雪鷺無從得知,也不加以揣測,便默默立在一旁也不言語,等蕭雨溪的命令。

    “雪鷺,請軒王來一趟。”蕭雨溪捏捏眉心,有很久都沒跟他的這位王兄談談了,特別是他失去了一些記憶之後。

    “是。”雪鷺領命道。

    “蕭墨方纔進屋是問什麼?”南宮心問道。

    南宮若心底嘆息一聲,道:“他見你神色緊張,那麼着急,又是從華嚴寺回來,所以他擔心是否我們有了回去的契機,所以他才着急想知道的。”

    蕭宇漫不經心的看他一眼,“本王去了一趟辰王府,你就要本王來見你,想知道什麼?”

    蕭雨溪揮揮手,示意雪鷺出去。

    蕭雨溪對蕭宇向來帶着敵意,看他的目光也是無比冷漠,“你對辰王妃是什麼心思?”

    “你以什麼身份過問?公主?還是見不得光的皇子?你有資格問嗎?”蕭宇手中摺扇敲擊着桌面,目光陰冷無情。

    蕭雨溪眸子劇烈的收縮,蕭宇會知道他不是很意外,但他爲何選擇這個時候說出來?

    “你何時知道我的身份?”

    蕭宇對他的坦誠倒有一絲意外,淡淡道:“大概是我察覺你也喜歡她的時候。”

    “也?”蕭雨溪摳着字眼反問他。

    蕭宇輕笑,“知道我服用過忘情丹,忘記了關於她的事,就一直提防着我會記起來,蕭雨溪,你的心思並不難猜。”

    “墨王兄心思那麼重的人都沒察覺,你怎麼通過那一點就懷疑我的身份?”關於這一點他很疑惑,蕭墨也知道自己對南宮若的心思不一般,卻並沒有發覺他的身份。

    因爲以蕭墨的秉性,他若知道,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是墨王兄,雖然我與他的幼年都多有不幸,可是他在戰場上的常年廝殺,縱然手腕冷血,殺伐果斷,卻也有一股凜然正氣。”

    蕭宇攤開手中的摺扇,“可我不同,我的幼年太過陰暗,所以我會從最極端處去看事想事,所以從我覺察你的心意時,我就在注意你的行爲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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