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冤枉,娘娘待奴婢很好,奴婢沒有理由謀害娘娘。”慕涵雖不知蕭雨溪是誰,但隱隱感覺到他並非一般人,因此辯解時並沒有疾言厲色。
“在沒有發生謀害王妃之事,本王還可以勉強信你幾分所言,但發生了,就意味着皇后的死,只是爲了讓她從辰王府走出來,針對她所設的陷阱。”
蕭墨低沉的聲音如同那張冷漠的臉一般不近人情,眼裏的寒意一眼就讓人望而生畏。
“若若通醫理,所以你們下藥也是做了許多功夫,不敢直接下藥,而是選擇分散下藥,秦雅沒死,她說出了一些線索,足以指證你參與了謀害一事。”
“問你,不過只是想知道你爲何這麼做,你待在皇后身邊多年,對方許了你怎樣的好處,你纔對她下手。”
慕涵被那樣的眼神看着,心中驚懼,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來這裏不是爲了看皇后屍身,只是爲了知道這麼做的原因,她根本無法編織任何的謊言,因爲他根本就不信。
慕涵淒厲的笑了,“因爲你啊!”
“你離那個位置唾手可得,卻因爲她而放棄了,皇后一開始說着會爲我打算,可還是更愛她自己,她說過一旦你登上帝位,無論如何也會許我一個妃位,可你因爲南宮若,連納側妃都不願。”
慕涵委屈的望着他,訴說着自己有多心酸,有多麼不得已,然而蕭墨只是目光極冷的看着她,對此沒有絲毫觸動。
“跟誰勾結害她?”蕭墨冷冷問道。
“南宮若沒死對不對?如果她死了,你不該還能這麼冷靜。”慕涵心涼了,南宮若活着,即使她不承認也無用,南宮若一旦指證她,蕭墨絕對會殺了她。
“我恨她,她明明不愛你,卻輕易就佔據你的心,讓你爲她放棄那麼多,而我願意爲你放棄一切,你卻置之不理……。”
“本王只想知道你跟誰一起勾結,如果你不肯說,那麼就永遠別說了,本王的時間跟耐心很有限。”
南宮若尚未完全清醒過來,他不願過多的浪費時間,他今夜還有其他事要做。
慕涵慌了,連忙說道:“是芷卉,她恨南宮若,她不知何時跟南宮府的搭上了線,藥都是她帶來給我的,她告訴我有人監視我,要如何做將南宮若引進宮中,我都是聽她的。”
“更早之前你們就勾結了,殺死皇后只是密謀的開端。”蕭墨冷睨着她,無情的拆穿她的謊言。
慕涵垂眸,“奴婢很多事情並不清楚,只是按芷卉傳遞的消息行事,皇后娘娘其實沒有你們看到的那麼好,人都是自私的,只會選擇自己最想要的,如果那一直想要的是自己的執念,那麼其他的都可以爲之捨棄。”
她同時也在告訴他,南宮若是他的選擇,所以他也會爲她捨棄其他,自己這麼做,跟他也是一樣的,她希望他能爲這份感情產生共鳴。
蕭墨瞥了一眼蕭雨溪,芷卉是他宮裏的人,接下來就該他去玄羽宮處置了。
蕭宇跟着出來,蕭雨溪頂着洛塵那張臉去未央宮,十足惹人嫌疑。
“心兒,你先去喫飯,我來陪着王妃,一會兒你來替我好嗎?”闕衣低聲勸着。
“沒事,我現在也喫不下。”南宮心低低的說道。
“喫不下也得喫一點,這麼餓着她也醒不過來。”
南宮心背脊一僵,這聲音是裴易的,他竟然也來了,南宮心沒有回頭去看他,但聽着聲音,他已走進屋內來了。
“裴莊主,你來的正好,勸勸心兒吧!”闕衣連忙讓出位置來,希望裴易能把南宮心說動。
裴易半蹲下身子看向南宮心,南宮心看着他沒有開口,她現在不放心辰王府的人,闕衣是跟南宮若身邊最久的人,她心有懷疑,又不敢完全不信,因此她也不能說出來。
裴易明白她現在的心情,微微笑着:“去喫點東西,我在這裏代替你守着。”
闕衣連忙反對道:“萬萬不可,裴莊主在這守着,王爺知道了那還得了。”
她忽而也明白了南宮心是不信任她們了,她一開始就不相信他們,後來慢慢的有所改變,今日出了這事,她怕是對他們更加疑心深重了。
“你們也可以守在這裏,本莊主只是在這個房間內。”裴易站起身,淡漠的解釋。
今夜蕭墨他們還有事要做,她如今放心的也就只有蕭墨他們了,雖然也知不該這麼杯弓蛇影,但最後一粒藥也沒了,南宮若又受了重傷,她實在不敢冒險了。
“我很快就回來,你們在這裏守着也好,阿若如果有甦醒的跡象,一定要及時告訴盧師傅。”南宮心站起身對他們交代着。
玄羽宮裏即使入夜,宮人們都在各司其職的做事,見着蕭宇,蕭雨溪到來很是意外,衆人行禮後,雪鷺沉着的開了口。
“軒王是來見公主的嗎?奴婢給您帶路。”雪鷺不好當着衆人面給蕭雨溪行禮,但也知二人同時來這是爲了何事。
今日事情鬧得那麼大,她深居宮中也聽說了,一直膽戰心驚的怕南宮若出了事,此番見着二人,便知南宮若已經無事了,這才放心了些。
雪鷺對衆人道:“你們先退到院子外去,有事……。”
“芷卉在何處?”蕭宇掃了一圈跪着的宮人,並未瞧見芷卉,便出聲問道。
雪鷺道:“回稟軒王,芷卉之前做錯了事,一直都不得前院伺候,安排了一些雜差,住的也較偏僻,平日裏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去把她找來。”蕭宇淡淡說道。
雪鷺看了一眼蕭雨溪,蕭雨溪微微點頭,雪鷺欠身道:“是,奴婢這就去。”
蕭墨走出來時,外面的宮人們都在瑟瑟抖着,他們聽到了裏面的慘叫聲,現在見着蕭墨出來,都伏地抖着,就怕蕭墨也對他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