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懷疑朕?朕爲何要這麼做?”皇帝弱弱的問他們,他想不明白芷卉說了什麼,他們這麼冤枉自己。
“把人帶進來。”蕭墨一臉冷漠的下着命令。
齊巖把人帶進來後,盡職盡責的在一側站着,皇帝此刻哪裏還會計較有沒有給他行禮,見着芷卉就準備詢問了。
豈料芷卉比他還快,一個猛撲跪在地上就痛哭喊話了,“陛下,您不能不管奴婢,是您讓奴婢這麼做的,奴婢沒有您的指使怎敢做這些事,奴婢連宮門都出不去啊!”
皇帝氣的去踹開書案,怒罵道:“胡說,究竟是誰收買你,竟敢污衊朕。”
“陛下,奴婢怎敢污衊您,上一次辰王妃被伏殺不也是您讓奴婢跟南宮府搭線的,顧府也有參與其中,陛下,這些事情您敢說您沒有指使奴婢去做嗎?”
芷卉很會偷換概念,這次不是皇帝所爲,但上次卻是有他的手筆,他想賴都賴不掉。
“您痛恨辰王妃,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這次辰王不在,就是天賜良機,您怎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是您指使奴婢這樣做的,奴婢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可能說動他們做這事?”
皇帝這次徹底沒聲了,他快被氣死了,芷卉說的句句有理,以她之能確實做不出這事,雖然他知道她說的是謊話,可上次伏殺他賴不掉啊!
芷卉對着蕭雨溪道:“諸位王爺,不信你們去查,陛下確實在辰王離開之後召見過奴婢,就是讓奴婢去做這事,奴婢……。”
皇帝想起來了,他確實召見過芷卉,但那是問蕭雨溪的行蹤,根本不是謀害南宮若的事,現在卻被拿來當構陷證據,他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蕭墨,朕沒有謀害南宮若,朕沒有理由這麼做,朕確實召見過她,但不是爲了她說的事,朕……。”
“陛下……。”
小太監半仰着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宮女指證皇帝謀害他人,皇帝與宮女各執一詞的辯解,這場面怎麼都跟市井小民頗爲相像。
南宮府早已被圍,有不死心的僕役想要鑽狗洞逃出去,都被一一擋了回去。
南宮烈最初還叫囂着,但任憑他如何叫囂,看守的沒有一人回答他,不管他罵的多麼難聽,也無人迴應。
但只要他想踏足走出府門,就會有人立即攔下他。
“求求你們,讓我去南宮府。”趙福安跪下去求着秦玉生。
南宮念雙被帶回南宮府,他知道接下來等她的下場是什麼,但是讓他這樣等着,就跟活受刑一樣,他等不住。
秦玉生淡淡道:“此次我們都有失職之罪,待所有事情了結後還要領罰,我們都是戴罪之身,尚且不能幫你這個忙了。”
南宮心端着藥碗吹了一下,她一個人喂藥也有些困難,還需要她們的幫助,闕衣放下托盤給她幫忙。
她給南宮若脖頸處圍了好幾塊絲質手絹,防止藥流下來。
“這藥有毒。”南宮心驚恐說道,“快叫盧師傅過來。”
秦玉生聽到屋內摔碗的聲音,就已經覺察不妙,立即去請盧遠志過來了。
盧遠志就在相鄰幾間的房間住着,因此很快就來了,見着盧遠志都是看着救星的眼神。
盧遠志一搭上脈,就臉色一沉,南宮若躺在南宮心懷裏人事不省,脣邊身前都是隱隱帶黑的血。
“盧師傅,我餵了她三勺藥,她就吐了好幾口血,是中毒了嗎?”南宮心焦急的問道,她希望不是,如果是,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盧遠志愁眉不展的道:“這毒奇特的很,我一時無法辯證。”
南宮心紅着眼看向闕衣,“誰熬的藥,你們這王府之中還有誰要害她?”
闕衣急哭了,說道:“心兒,我絕不可能害王妃,藥是我熬的,但是我絕對不會害王妃的。”
南宮心摟着南宮若,看着她道:“你要我如何信你們,背叛暗害,現在又是中毒,這辰王府阿若是住不下去了,我要帶她走。”
闕衣跪下哭道:“心兒,請不要帶王妃走,現在還是先治好王妃,她中毒了得先給她解毒。”
“不可能,她本就一身是傷,還沒轉醒,現在又中毒了,你讓我怎麼放心把她繼續留在王府,我不信你們了。”
南宮心哭的比她還狠,裴易見她這幅模樣,也是心疼,安慰道:“心兒,我讓靖揚安排馬車,帶她去烈雲山莊吧!”
南宮心哭着點頭,闕衣抱住南宮心的腿,哭的快斷氣了,“心兒,你別帶王妃走。”
就在她們哭的昏天黑地時,一道男子聲音響起。
“答應我的請求,我就給她解蠱毒。”
趙福安身邊的秦玉生臉都鐵青了,蠱毒,這個時候竟然還給她下蠱毒,做出這種事就不怕他們將他碎屍萬段嗎?
暗夜氣的磨牙,是趙福安讓自己帶他進來的,他說毒是他下的,而他現在根本奈何不了他。
南宮心停止了哭泣,怔了一瞬,隨即就明白了,她抱着南宮若的手都氣憤的隱隱顫抖。
“混蛋,她都這樣了,你還給她下蠱毒,你怎麼就不害我,害別人?”
趙福安面無愧色的道:“我沒辦法,她能威脅到很多人,只有她受制於我,才能讓他們停止即將要做的事。”
闕衣衝上前,就想踹他,被秦玉生攔下了,闕衣怒吼道:“趙福安,你睜開眼看看,你害的人是誰?”
秦玉生攔着她,她甩不開就對着趙福安的側臉哭喊着,“你不就是爲了你的女兒嗎?你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麼惡毒事嗎?你害我們王妃,你知道她救了多少人嗎?你怎麼就這麼去害她!”
趙福安道:“雙兒是我血脈相連的女兒,這麼多年我從未養育她,我欠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