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蘭心沒事人一樣還坐在裏面,拿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什麼東西。明非不確定她喝的是什麼,只是聞起來像酒。
“你很閒啊,我差點被打死,你還有心思喝酒?”
看到他回來,蘭心微微一笑,鼓了幾下掌。
隨後將手的杯子遞過去,“恭喜恭喜,活下來了!”
明非沒好氣的說:“活是活下來了,可能只剩下半條命了。”
“很疼吧,要不要來一杯,烈酒和傷口很配哦。”
明非擦擦嘴邊的血跡,接過她用的杯子,問了問。只聞一下,便知道這是烈酒。
他扶着桌子坐到蘭心的對面,緊接着把杯子放到她的面前,“你究竟給我喝了什麼?爲什麼我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
蘭心看着他,表情輕鬆,“這藥是這樣的。”
“你是要我死嗎?!”
開門見山,此時此刻的他已容不下心裏一丁點祕密。
蘭心一下子站了起來,一雙美眸充滿驚訝,她指着自己,問明非。
“我?要你死?你怎麼問出這麼腦殘的問題。”
“可是我……”
蘭心搶過話,繼續說:“你算用得力也打不過他們的,如果不是我你已經死了!爲了這瓶藥我費了那麼大力氣,用了一個月時間,花了四十多萬銅幣,你居然反過來懷疑我?”
對她的話明非將信將疑,但面對內心,他還是更願意選擇相信,現在除了她,也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明非:“所以,是你扔的西紅柿。”
蘭心稍收怒色,“不是,我可沒那麼強的功力。也許是賭檔老闆找的打手,看這個手力找的應該是頂級高手,看來有人押了不少你贏。”
“原來,我活下來僅僅因爲有人想讓我活下來,而什麼時候他不需要我活下來,我又隨時可以死掉?”
蘭心再次把酒遞過去,“目前來看是這樣的,不過不重要,你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明天,我會和你說清楚的。”
明非接過酒杯,“爲什麼是明天,今天還有什麼事嗎?”
“等一下你還要參加下一次四族大會的議題和日期確定。”
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是下一次的決鬥嗎?”
蘭心:“只有談不攏的時候才需要決鬥,如果你拱手讓出去不需要決鬥了,倒也省事了,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沒有那個世界虛僞的道德,騙人的法律,直接使用最原始最真實的方式解決問題。”
“原來的明非,沒有放棄過,對嗎?”我不由得有點佩服這個明非了。
“結果雖然沒什麼區別,但過去的你確實是個硬骨頭。”
“我還有一個疑問,你是蘭家人,爲什麼幫我?”
還沒等明非反應過來,蘭心已經把手放到他的臉,輕撫剛纔留下的傷口。
玉筍般潔白纖細的手指貼着他的臉,低聲耳語之吐露蘭香。明非心跳加快,身體僵直,神的觸感從臉傳遍全身。
蘭心:“以後再慢慢告訴你,現在你要做的是像個男人一樣。”
說完,她轉身離開,那異的體香縈繞不絕,明非望着她的背影,呆呆的摸着臉頰她的手摸過的地方,他喫驚的發現,臉的傷口竟然癒合了。
“這是什麼法術?”明非緊緊地追着她,“你不能把別的傷口也治好嗎?”
蘭心沒回頭。
“你以爲這術很容易啊,把傷全治好,你是讓我體力耗盡而死嗎?”
“這治療術,很累嗎?”英雄聯盟打多了,只能想到這個詞了。
她繼續向前走着,而明非跟在後面。
“這不叫治療術,這叫回天,是我目前會的所有法術消耗最大的一個。”
“迴天,我不會回天乏術了吧?”
“放心,死不了,喫點苦是應該的,你要提前適應一下這個世界的殘酷。”
蘭心我行我素的走着,絲毫不顧身後跟着的一瘸一拐的病號。
休息室外是一條長廊,內壁掛着幾盞燈,閃着詭異的光。長廊盡頭便是陽光,看來那邊是出口。
明非費盡全身力氣,好不容易纔走到盡頭。外面的陽光刺的明非睜不開眼睛。
只見面前一座高聳入雲的建築,這些摩天大樓像石柱子一樣一根根指向雲霄。這座金碧輝煌的建築讓明非歎爲觀止。墨綠色的琉璃瓦牆壁,正掛着一塊銀色鑲金邊的橫匾,這裏的建築與原來的世界相似,但卻古色古香,別具一格。
“去以後,我們要保持距離!開會地點在三十三層樓,議事大廳,我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像個男人一樣!”
“我會的!”
明非不假思索,印象裏這是他第一次對女孩做出承諾。
說完,蘭心化作一陣黑煙消失了,而他傻站在原地,望着幾十層樓一籌莫展。
算是再男人,爬三十三層樓也會累趴下的。
進樓以後,他發現這裏不是一般的豪華,室內雕樑畫壁,一面三米多高的大鏡子使內室看去更加寬敞明亮。一切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前臺擺着巨大的木雕鍾,樓梯的臺階和欄杆像玻璃一般閃閃發光。
央有一條螺旋梯,四周是用途不同的房間,忙碌的人們穿梭在各個房間,向看了一眼,明非嚥了一口口水,只看看足夠嚇人了。
“這也太高了吧!”
在他望而卻步時,幾個風一樣的影子飛了去,明非認得出其一個是顏承允,看來這是顏家的人,爲什麼他們跑的這麼快?這絕對不是人類可以達到的速度。
還沒等他從震驚回過神。身後的門又開了,一衆人簇擁着一個白頭年大叔,場面聲勢之大,不知道的還以爲來了皇。
別人沒什麼反應,明非卻驚呆了,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
不會認錯的,那是他高的班主任,爲什麼他會在這裏,爲什麼他會變成一腦袋白毛,爲什麼他被衆人簇擁?
明非驚得說不出話,只能長大嘴巴靜靜地看着。
“明家的雜種!”
白頭髮班主任聲音很大,顯然是希望明非聽見。
明非想起,高時他罵的最多的是廢物,敗類,從他的嘴巴里聽見雜種還是第一次。
他又觀察到,他們這一羣人都是白頭髮,看來這是古家的血緣特徵之一。這羣人的白髮,多是有着一撮藍髮,只有三人有兩撮藍髮,班主任和左右兩側的一男一女。
左側的男子滿臉戾氣,對明非不屑的一笑。右邊的女子同樣是一笑,明非總覺得她的表情是在笑一個傻子……
他們身着長袍,服飾各異,主色調偏白和淡藍,看去十分優雅。唯獨這個班主任,明非無論如何無法把他與優雅二字聯繫起來。
“算了,他被嚇得話都不會說了。我們走吧。”
明非心罵了幾百聲,老子纔不怕呢!
人羣一個的男人雙手舒張,“御風!”
隨後,一衆人飛在空,仿若仙人。
三夥人都到達了會場,唯獨明非一個還在樓下傻站着。
“看來這世界肯定是沒有電梯的,好像也不需要電梯。”
一邊爬樓,明非一邊思考,今天的謎團實在太多,多到他已經搞不清狀況。
“做好眼前的夠了,或許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在樓,有圖書室,檔案室,兵器陳列室,還有數不清的雕塑。木質,銅製,甚至還有少數金銀器。
這些雕塑塑造的都是一些飄然若仙的角色,或許這是所謂的神吧,兩個世界在這一點完全相同,人類這種生物真的很喜歡造神,拜神。
爬到第三十二樓,明非被十幾尊雕像深深震撼,幾乎無法再走一步。他也說不好到底是因爲震撼還是因爲累。
這些雕像全是由玉石製成,有男有女。神色剛纔所見所有雕像都要傳神,彷彿點眼睛,他們可以御風而飛,脫胎成神。
“怎麼會有這麼巨大的乘玉石!這究竟塑的是誰啊!”
如此精美巨大的玉石,算是沒有雕琢,都是無價之寶,何況被雕琢的如此精緻!明非碎流連忘返,但想起還要開會,只能提起痠疼的腿繼續登樓。
……
半晌,終於到達了三十三層樓,整個三十三層沒有房間,只有一個巨大的圓臺,分成三排坐席,其他三個角落已經坐了三撥人,只有一個區域還空着,看來那是明家的區域了。
蘭心早已坐在看臺,旁邊還有幾個人。瞥到明非出現,她刻意的迴避了一下,假裝沒看見。
另一邊,齊刷刷的白毛坐在一起,是古家衆人。明非正對面的是顏家。
他數了一下,蘭家來了五人,白毛十人,顏承允所在之處九人。
深呼吸幾下,明非鼓起勇氣走入場內。
“看來我要單打獨鬥,闖這虎穴龍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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