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能夠接觸到這麼美好的陽光以及自由的空氣,似乎已經過了很久了吧。”蒂娜有些懷戀的喃喃自語道。
[喂!你是誰啊,把我的身體恢復原樣,然後還給我!]她的腦中忽然出現一道聲音,比較幼稚,如果外放的話,空肯定能聽出來他是鍾淼。
“我是你,你也是我,哪來還不還的道理?”蒂娜回道。
[嘿!你不能這樣,明明是我的,你搶了我的,你是個……搶劫犯]
主導身體的蒂娜聽到這話直接被氣笑了,雖然她不是主魂,她被創造出來時候,就被強制性的在腦海中塞入了所有痛苦的記憶,可以說,在她的生活裏,只有刀子,沒有糖。
“你享受着所有快樂的時光,將所有痛苦的事情都拋給我,憑什麼我要接受你所有的痛苦?”蒂娜在心底吶喊,導致她面上十分扭曲。
而這時候,她也走到了教令院的門口,所有人都圍在她的身邊,指指點點。
“這人是個瘋子吧,不穿鞋就到處走。”
“你怎麼說話呢?大風紀官不也不穿鞋嗎?”
“那是人家的工作服,她這個衣服成何體統,而且她這會表情就變了好幾個了,她不是瘋子,是什麼呀?”
回過神來的蒂娜,將周圍的竊竊私語盡收耳底,她狠狠的瞪了衆人一眼,轉身跳下了平臺,她的這一番操作,讓衆人驚呼。
“我就說吧,她是個瘋子。”一位須彌人,說完這句話,下一秒,他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紅痕,隨即頭身分離。
人羣都騷亂了起來,只有蒂娜淡定的離去。
目睹全程的鐘淼,她大聲斥責[喂,你怎麼能隨便殺人呢!]
“哼,他就該死,隨意評判他人,他算老幾。”蒂娜不屑道。
[可你也不能隨便殺人呀,那就像你說的,你又憑什麼?]鍾淼氣極,雖然自己暴躁吧,但好歹不會隨便拿人出氣,說暴躁也只是聲音大着發發脾氣,又不是無理取鬧,哪有人這樣子,直接把人給噶了。
“當然,他說的人是我,那我又憑什麼不能懲治他,既然管不好他的嘴巴,那就別要了。”蒂娜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對第二個問題嗤笑“我當然是你,別懷疑了,沒有人在經歷過那些絕望之後,還能保持善良。就連你也一樣,你不承認,也不願意承認,所以我誕生了。你不得不承認,你自己是個自私的人,不是嗎?”
她一邊回答着鍾淼的話,一邊赤着腳觀光。
[你爲什麼怎麼做?]幼年鍾淼質問道。
“啊?我做事爲什麼要給你解釋。”成年鍾淼不做解釋依舊我行我素。
幼年鍾淼只能被迫的用第一視角去感受着令她崩潰的經歷,她殺人了,手上沾了鮮血。
蒂娜能感受到她的絕望,可是那又怎麼樣?這就是她希望的,這些跟她的經歷相比,還不到萬分之一。
鍾淼安靜了下來,蒂娜走着走着,來到了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面前停住。
[你又想幹嘛?]鍾淼警惕的問道。
“不幹嘛,就是再給你個驚喜。”蒂娜在心裏回覆了鍾淼的話,隨即面上展開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您好,女士,您那孩子可真可愛,可以讓我抱抱嗎?”蒂娜彎下腰,伸出一根手指逗着孩子,而被包在襁褓中的孩子,沒有一點反應,他的臉色十分的潮紅。
“哦,謝謝,但是抱歉,我的孩子正在生病。”女人先是一愣,隨後很是抱歉的向着蒂娜說道。
“沒事的,我是一名醫生,讓我看看好嗎?”蒂娜依舊溫柔着笑着,但是眼中的笑意不打底。
鍾淼很疑惑她的做法,明明之前就二話不說的把一個男人割喉了,現在又對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演戲?
“抱歉,女士,我不會隨便的將我的孩子,交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女人警惕的說道,她往後退了幾步,想要走。可被蒂娜攔住。
“救命啊!瘋子,瘋子,有瘋子。”女人看見蒂娜雙腳赤裸,裙邊也有些髒,於是乎將計就計。
待人們都圍了過來,女人轉身就想跑,卻被蒂娜抓着衣領提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