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空答應下來。
“給你一句忠告,還是要小心身邊的人。”小玖着重的將羅瑟裏夫之前留給空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好。”空有滿腔的疑慮,都得不到解答,但是他知道小玖他們那邊的情況緊急,他們不能明說出來,只是一直給他提示,應當是冒了極大的風險,他是該自己小心了。
“嗯,一定要注意安全。”小玖說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徒留空盯着牀上昏迷不醒的鐘淼,思考着什麼。
隨即,他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囑託派蒙在這裏照顧好鍾淼,他起身前往提納裏的住處尋找。
“啊,你好,空,你現在這是要去哪?”路上剛好碰到了,正在忙碌的柯萊。
“我是來找提納裏的,是外出巡林了嗎?”空解釋道。
“提納裏師父嗎,他最近剛剛離開道成林,到禪那院去了。”科萊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嗯?他走了,是有什麼急事嗎?”空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感嘆事情就是如此的巧。
“嗯,他這次是匆匆忙忙地走了,他沒有說去幹什麼,就連他要走的消息都是留下字條通知我的,各項事務也是通過排班表安排好了。”科萊對這件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就如之前所說,她對自己的師父有極大的信心。
“時間緊迫。抱歉了,科萊。麻煩你照顧一下鍾淼了,我和派蒙現在就要去一趟禪那園。”空有些抱歉的說道,這一段時間太忙了,都沒有好好的陪科萊,難得見一次面,居然還要麻煩她。
“不,不用和我道歉,請不要過多在意我,朋友之間本就是相互的,你們想做什麼就去做吧。需要我的話,請告訴我,我會盡我所能。”科萊面對空突如其來的道歉,她鄭重的表示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她必定會做
“謝謝你,科萊。保重身體,別太勉強自己。”空說道。
“好,我沒關係的,與魔鱗病共生,我已經再習慣不過了,見到提納裏師傅的話,請代我向他問候。”克萊看到空擔憂的神色,並不希望他如此憂慮,於是故作輕鬆的說道。
“好的,我記住了,再見科萊。”空見此也不戳穿她,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
來到房間內,空叫上了派蒙,在兩人出發之際天空剛剛破曉,按照他們的腳程,兩人會在傍晚到達禪那園。
在兩人走之後,牀上的鐘淼猛地睜開眼睛,眼中沒有那才睡醒後的模糊,眼底一片清明。
“啊~再次被拋下了。”她的聲音裏充滿了陰鬱,而意識中鍾淼的話也不再那麼的流暢。
[你…真的…是…卑鄙。]
“不不不,我怎麼能叫卑鄙呢,我並不想要抹殺你,安心的沉睡一陣子吧。”現在掌控身體的是蒂娜,她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將自己的容貌重新恢復到了鍾淼的模樣,且通過多託雷的手,壓制了鍾淼的意識。
就在蒂娜話音落下之後,鍾淼徹底沒了聲響,陷入了沉睡,至於她什麼時候醒,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以及蒂娜的意願了。
“啊~好累啊啊啊啊啊,不想動了。”小玖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酸脹,這次多託雷控制的時間長,且小玖抵抗的也較爲激烈,於是副作用便體現在了身體上。
羅斯里夫在一旁,任勞任怨的給小玖按摩着,而鍾曉則是跑去了,多託雷那裏找麻煩……纔怪!
在前往找麻煩的路上,她被須彌的學者重新拖入的那個實驗室中。
忘着眼前熟悉的,密密麻麻的按鈕,鍾曉就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快要爆炸了。
“多—託—雷—!”於是乎那一瞬間,實驗室整個上空都圍繞着鍾曉憤怒的咆哮。
傍晚,空和派蒙,剛到禪那園,還未進入的時候就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等等,那邊的是…納西妲!”派蒙很是驚喜,門口的身影,便是被納西妲控制住的凱瑟琳。
“你果然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好擔心你的。”派矇眼含着淚,彷彿下一秒就要掉出來一般。
空卻在片刻的激動過後,冷靜了下來,問道:“是納西妲的意思吧?沒有被博士動過手腳吧?”
空的話語,讓派蒙激動的心情一瞬間就冷了下來,雖說他沒有半點懷疑面前的納西妲不是她,但是也不妨礙她心情變差“喂,空,明明是這麼感動的,再會氣氛都要被你給毀了!”派蒙不禁埋怨道。
“派蒙,空擔心的地方,我覺得是非常明智的,畢竟,博士展現出過類似控制人們意識的技術,分別之後,我獨自面對博士時發生了什麼,你們也無從獲知。就像一場災難般的暴雨過後,地上的積水有時也能僞裝成天空一樣。”納西妲的這一番話語下來,讓空和派蒙成功的打消了疑慮,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中,也只有納西妲,常常會講出這麼微妙的比喻。
“能講出這麼微妙的比喻的人,只能是納西達,我相信你了。”空說道。
納西妲聽後一愣,說道:“唉?我剛纔不是想博取信任,只是想要講的更好理解…”
納西妲話還沒說完,就被派蒙笑着打斷“好啦好啦,我們知道了,納西妲快說說我們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吧,那些民衆怎麼樣了?”
納西妲聽後,將一切都告訴了他們,羅瑟裏夫的表現,小玖的異常以及鍾曉的計劃。
空聽完後陷入了沉思,隨即開口道:“這計劃很刺激,這博士的注視下,完成一舉一動…”
說到這,空突然愣了一下,隨即,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枚微型的竊聽器。
“嗯?空,這是什麼?”派蒙好奇的湊上前去。
空懊惱的抱頭蹲地,就算如此,他還不忘解釋道:“這是小玖給我的竊聽器,原本按照計劃是要裝在博士的身上,但是我似乎給忘了。”
“好啦好啦,就那晚的情況,你也根本不可能靠近博士吧!”派蒙安慰道。
“他什麼時候給你的竊聽器?”就在空被派蒙的話語安慰到的時候,只聽派蒙話鋒一轉質問起了空。
聞言,空的身體一僵,隨即燦笑的解釋道:“這就是那天晚上的事,唉!算了算了,不說這個,這個不重要。納西妲,你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