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流放太子妃 >第14章 小夥計和賃鋪子
    其實三姐這話也沒說錯,古人三大苦,撐船打鐵賣豆腐。

    主要賣豆腐三更睡五更起,賺來的錢卻僅能餬口。

    周疏寧卻覺得,古人之所以這麼累,是因爲分工不明確。

    往後他這豆腐坊有了人手,他便讓人做好分工,做豆腐的不早起,早起賣豆腐的不用熬夜。

    這樣一來,不但能大大的增加豆腐的產量,人也不用那麼辛苦。

    趙大娘懶得跟三姐理論,便轉身回了家,切了一半肉倒了半碗菜,給隔壁自己的老姐妹送了過去。

    老姐妹一見她這麼慷慨,當即就不敢收,這在北疆貧瘠之地來說太貴重了。

    趕忙推辭道:“一年到頭也見不着塊油花花,你這出手就是這麼多。可不行,你還是留着自己喫吧!”

    趙大娘一手領過小孫子,一邊笑着同她說明了這肉的來意。

    老姐妹聽罷臉上也露出了羨慕的眼神:“我那兒子雖然落下了殘疾,但也算個有手有腳的全乎人兒。你說,周姑娘那裏收不收?”

    趙大娘知道老姐妹是個好人,她那兒子也是個老實的,便道:“我覺得沒有問題,大牛這麼能幹,還是村子裏僅剩下的男丁了。很多事兒女子出面不好做,姑娘大概也缺個夥計。但我有句醜話也說在前頭,老姐姐你我是知道的,大牛也算本分老實。但是萬一出了岔子,我也不會護着他,奚聽姑娘發落。”

    老姐妹保證道:“在別人手底下討生活,自然是要聽東家的。只要能混口飯喫,也比他在外面做苦力來得好。這家裏家外也近便,我也還能幫襯一把。”

    就這樣,周疏寧又多了一個小夥計。

    一夜無話,第二天,周疏寧又起了個大早。

    今日也要去賣豆腐,順便還要在縣城看一個鋪面。

    天天趕鬧市也不是長久之計,再說豆腐坊有了固定的鋪面,大家買豆腐也方便。

    微雨一早也去木匠處取回了木格子,她對木匠的手藝連連稱讚:“這小木匠做活兒又快又細緻,雖然胳膊有殘疾,卻不受任何影響。”

    是了,村子裏健全的男人都去打仗了,唯有這些身有殘疾的被留了下來。

    福兮禍兮,果然不能只看表象。

    早晨周疏寧聽趙大娘說了大牛的事,也是個腿略有殘疾的小夥子。

    小個兒不高,看着倒是挺壯實,剛好他需要一個來回趕車的夥計,就把他留下了。

    大牛也很能幹,套車搬貨不在話下。

    周疏寧觀察了他片刻,覺得這孩子勤快,便讓他留下了。

    臨去縣城前,周疏寧吩咐微雨:“把工人們分成兩組,一組上早工,一組上晚工。上早工的辰時做到酉時,上晚工的午時做到亥時。上早工的負責早點和豆漿豆腐花,上晚工的負責磨豆腐。”

    暫時他和大牛負責賣貨,時間久了,如果大牛靠得住,就把出貨的活兒單獨交給他來做。

    大牛一聽周姑娘如此信任他,當即跪下就想給東家磕頭。

    周疏寧嚇的趕緊把人給扶了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只是你的東家,你出力氣我出工錢,平等互助,沒什麼好跪的。”

    周疏寧受現代思想影響,對古代尊卑那一套並不感冒。

    一牆之隔正在早起習武的長孫清明也聽到了他這句話,只覺得這女人開始有趣了。

    只是今天他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孤身潛入一次驍王營帳。

    金虎線報,驍王今日會去燕山春獵,營帳把守空虛,正是潛入的好機會。

    長孫清明收了劍,看了看東方乍亮的天色,便細細的易了容,朝驍御營的方向悄悄潛去。

    周疏寧今日仍沿用昨日的宣傳手法,這次不用他吆喝,便來了不少回頭客。

    今日的豆腐賣的甚至比昨日還好,甚至有人買了三五斤回去。

    由於豆腐的出貨率高,一斤黃豆出三四斤的豆腐,成本低味道好,其實是營收十分不錯的商品。

    除了苦些累些,回報率甚高。

    不到半天,周疏寧便將一車四百斤的豆腐賣完了。

    得錢一千兩百文,又去附近換了一兩銀。

    及到此時,他靠着賣豆腐已經賺了三兩多銀子,可以在縣城租一間不錯的鋪子了。

    周疏寧對大牛道:“大牛,收了攤子,跟我去找間合適的鋪面。”

    大牛此刻還沉浸於東家小姐的賣貨手段,這麼一大車的豆腐,他心想怎麼也得賣個一大天,不曾想不到半日便全部售罄。

    聽到東家小姐招呼,立即邁開小短腿一瘸一拐跟了上去:“是,小姐。”

    周疏寧對這個新夥計大體還算滿意,雖說不怎麼機靈,確實踏實本分。

    他這還是第一次逛雁回鎮的集市,雖說並不繁華,卻是十分熱鬧的。

    北疆的百姓們都在這裏做着小買賣,這個架空世界差不多處於統一度量衡的一個時代,錢幣也是統一流通的,所以沒有以物易物的情況。

    這樣挺好,有成熟的交易系統,做起生意來也更方便。

    他在這鎮子上轉了一圈,除了幾個特別打眼的小二樓外,基本都是平房。

    最終瞧上一間大約二十來平的臨街鋪子,上面貼着賃貼,一看就是待租的情形。

    周疏寧朝旁邊的大媽打聽了一句:“勞駕問一句,這鋪子是要招租嗎?”

    大媽見他是個姑娘,態度裏就有些生冷,指了指門上道:“這不是貼着賃貼呢?”

    周疏寧點頭,心道這大概就是房東了:“不知租金多少?”

    婆子打量着她,見她穿著倒是不俗,還是一身上等的絲綢衣裙,這才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月租五百文,別看我家鋪子不大,地段兒姑娘也看到了。賣個胭脂水粉的,定能招攬不少生意。”

    周疏寧曾瞭解過京城的房租租金,五百文倒也算合理,只是這個鋪子又小,又位於北疆。

    周疏寧立即意識到,這東家是在詐自己。

    他淡淡一笑,說道:“五百文貴了些,三百文吧!看到我這夥計沒?我一個月給他開工錢三百文,您要五百文,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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