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流放太子妃 >第31章 巧計獻予黎姨娘
    原來是周家大夫人,擔心自己女兒的事被人傳揚出去了,就有心殺人滅口。

    但都被微雨的乾孃給識破了,黎姨娘卻也因此而大病一場。

    微雨的臉色卻仍然非常難看,起身關上門後才道:“昨日,輕雪難產死了。”

    周疏寧皺眉,輕雪這個名字他記得,是同他一起發配來的另一個丫鬟。

    因爲另攀了高枝,他給放了藉,就沒再管她了。

    他有些奇怪的問道:“確定是難產死的?”

    微雨搖了搖頭:“這手段,微雨在院中的時候見過。胎大體虛,這明顯是喫多了大熱養胎的東西。少爺,大夫人那邊連姨娘都不肯放過,更何況是輕雪這個丫頭。如今她死了,都是自己作的。大夫人不敢動您身邊的人,她走都走了,大夫人還會手軟嗎?”

    周疏寧心裏發涼,隨即冷笑了一聲,說道:“給我拿紙筆,我要給娘寫信。”

    微雨立即取來紙筆,伺候周疏寧研墨。

    周疏寧洋洋灑灑寫了滿紙黑字,寫完後笑了笑,說道:“你快馬加鞭交給我母親,讓她照着這信上做。我便是不信了,那女人還敢作夭!”

    微雨接了信,馬上就去辦事兒了。

    最近周疏寧在北疆的雁回鎮也算小有名氣,所以跟驛站也算混熟了。

    微雨給他們塞些酥炸豆皮,信當天便被帶上了路。

    三天後,周府,正值暖陽三月,府中卻仍是一副落敗相。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受大小姐連累,周大人如今賦閒在家,家中一應用度都縮減了。

    尤其是黎姨娘的院子裏,這還初暖微寒,二月裏便早早的給她斷了炭火。

    她的貼身陪嫁春桂姑姑天天跟管事吵來吵去,吵到最後只帶回了幾匹紗布。

    這個季節,紗布能做什麼?

    春桂姑姑氣的把紗布扔進櫃子裏,只當什麼都沒得到。

    好在一進門就得了一個好消息,跑腿的小廝一臉欣喜的把一封信悄悄交到她手上:“春桂姑姑,微雨姐姐來的信!肯定是少爺寫的。”

    春桂姑姑的臉上立即露出了喜色,說道:“太好了,走了快兩個月了,總算來了一封信。”

    她一路小跑的回到了黎姨娘的房間,見黎姨娘正在教四小姐刺繡。

    黎家是江南人氏,習得一手的好刺繡,卻被困在這狹小的後院之中無人問津。

    春桂姑姑嘆了口氣,將房門關上後纔開口道:“姑娘,少爺寫信回來了!”

    黎姨娘端莊柔和的臉上立即露出幾分喜色,說道:“快快把信給我。”

    春桂姑姑把信交給黎姨娘,黎姨娘看完信後開始奇怪的發呆。

    旁邊周疏安好奇的問道:“娘,我哥說什麼了?”

    黎姨娘把信交給了女兒,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周疏安接過信,看完後竟被逗笑了,說道:“我哥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機靈了?娘,我覺得我哥說的對!如果我們再任由大娘欺辱,恐怕永遠都難有出頭之日。不如我們先發制人,看她還囂張不囂張。”

    黎姨娘看向女兒,又看向春桂姑姑,問道:“你覺得呢?”

    春桂姑姑也看過了信的內容,一臉堅決道:“春桂覺得,少爺說的對!姑娘你一退再退,已經退到這種地步了,那還不如拼他個魚死網破。”

    黎姨娘聽罷,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便拿上東西,隨我去府門口的十字大道上哭喪!”

    與此同時,周疏寧赤腳踩在泥地上,手上拿着一顆一顆發芽的種子點撥進土壤中。

    他前面種完,後面微雨就仔仔細細的澆上水。

    直到現在,微雨仍然不是很理解:“小姐,這棉花到底有什麼用?您一直賣關子,只讓咱們種。這都種了好幾畝了,要是拿來種別的,至少秋收後還是個嚼果。”

    周疏寧抹了抹額角的汗,繼續賣關子道:“明天你就知道了,再說咱們現在手上有的是地。關內侯上百畝地,全都交給少爺我打理了,咱們還怕沒有地種嗎?”

    微雨笑了笑道:“這倒是,就是這關內侯真不會過日子,上百畝良田竟然閒置。您還跟我說,關內侯深藏不露,懶成這樣還叫深藏不露吶?”

    周疏寧一邊種棉花一邊點了點微雨道:“這你就不懂了,有的人天生就只能是幹大事的。關內侯心有大智慧,像農耕這種小事,就得交給吾等庸人來解決了。”

    微雨不懂,不過有一點她不認同:“少爺您纔不是庸人,您要說微雨我是庸人那還差不多。”

    周疏寧被這丫頭給逗樂了,說道:“歇會兒,有了這棉花,今年過冬就不怕冷了。”

    但是僅僅是棉花還是不夠的,他在關內侯的倉庫裏找到了不少種子,除了北方常年種植的穀物外,周疏寧還特意去了一趟奇貨巷。

    上次賣給他棉花的胡人,說是會跟自己家鄉的商隊交接,周疏寧讓他問問有沒有玉米種子。

    玉米也是大明以後才傳入中國的,早期應該是哥倫布先在古巴發現,繼而纔在美洲廣範種植。

    現在的歷史甚至還沒進入唐朝,怕是很難找到玉米種子。

    倒也不是因爲玉米多麼好喫,主要還是因爲玉米畝產量高,可以很輕鬆的解決溫飽問題。

    周疏寧沒報太大期望,只能說當成一個尋找目標吧!

    此時京城的周家,大夫人氣急敗壞的摔了一堆的盤子和碗,指着門外罵道:“那黎槿舒到底想幹什麼?她兒子還沒死了,就跑到十字路口燒紙哭喪!你們馬上把她給我架過來!我倒要問問她安的什麼心!”

    沒錯,這正是周舒寧來信中所寫的,第一步就是讓她娘跑去門口的十字路口燒紙哭喪。

    吳氏的心腹很快便將黎氏母女倆架了過來,用力的懟在了她身前的地板上。

    周疏安將母親扶了起來,罵道:“大娘憑什麼不讓我們祭奠哥哥!把我們拉進來是幾個意思?”

    十三歲的小丫頭伶牙俐齒,跟她哥哥在衆人面前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吳氏冷哼了一聲,指着他們母女倆道:“你們是存心想氣死我?這個家,到底是誰說了算?黎槿舒,你兒子死了嗎?你現在就給他哭喪,是生怕他死的不夠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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