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流放太子妃 >第59章 皇帝意外的談心
    周疏寧更加聽不懂了,這老婆婆奇奇怪怪的,誰視我如命?

    不過她的提醒倒是沒有錯,周疏寧道:“我自然不會聽皇后的,也無心另作他嫁,只是婆婆爲什麼要來提醒我?您究竟是什麼人?”

    老婆婆笑了笑,那笑聲顯得更加陰森,面容卻變的和藹起來:“他們都叫我瘋婆婆,你也喚我瘋婆婆吧!”

    周疏寧點頭:“瘋婆婆,您今夜特地跑來提醒我……是擔心我被皇后利用?”

    瘋婆婆柱着柺杖在他牀前走了兩圈,終於開口道:“趙醫女篤信命理,她幼時是曾有一份赤誠。可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位高權重以後,她就不再是原來那個她了。讓你嫁給長孫清明,也不是真的因爲你的才色雙絕。那是因爲,趙醫女把你的命理拿去給她最信任的天師看了。你這八字,表面上貴不可言,卻暗藏着剋夫之相。你這把刀也是好用,剋死了太子,她又想利用你去剋制驍王。”

    聽完瘋婆婆的話,周疏寧先是有些奇怪,隨即又笑了一聲:“婆婆,您信這些嗎?”

    瘋婆婆搖了搖頭:“我是不信的,那天師還曾說我家小姐貴不可言,如今我家小姐卻九泉難安。只是給你提個醒,皇后這個人,不可信。”

    周疏寧此刻已經把瘋婆婆的話串聯了起來:“婆婆,趙醫女就是趙皇后?您家小姐……是夏皇后吧?”

    瘋婆婆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聰明,難怪他會把命都交給你。”

    周疏寧不懂,這老婆婆爲什麼一口一個他把命交給你,誰把命交給我了?

    瘋婆婆卻擺了擺手:“我言盡於此,別的事,你便好自爲之吧!”

    說完瘋婆婆便轉身要離開,周疏寧還有一堆話想問她,剛要起身去攔,卻是身子一軟,昏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醒來,周疏寧才一臉莫名其妙的回憶着昨晚的記憶。

    如果不是記憶出現了偏差,就是那個夢境太真實。

    但是什麼樣的夢境,還會給自己指點迷津,告訴自己宮闈裏的祕辛?

    就在周疏寧發愣的時候,微雨匆忙進來了:“少爺,趕快起牀吧!剛剛公公來報,說讓你準備準備,呆會兒皇上要召見呢。”

    周疏寧立即起身應道:“知道了,把我的牙刷拿來。”

    牙刷是周疏寧用竹片和豬棕毛做的,古人沒有刷牙的習慣,周疏寧卻習慣不了。

    沒辦法,他只得做了個簡單的牙刷。

    好在東西雖粗糙,還算好用。

    周疏寧洗漱完畢後吃了點早餐,宮裏的食物看着精美,喫起來也有些寡淡。

    喫慣了各種現代美食的周疏寧,對古代單一的飲食結構十分不滿。

    簡單的喝了一碗粥,便不再吃了。

    這時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也來了,直接宣道:“召請北疆食神海晏宮覲見。”

    周疏寧立即起身接旨:“諾。”

    大太監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轉身便在前面帶路了。

    海晏宮比想象中還要大,古代可能是房價不高,總要把宮殿修的無比龐大。

    這個架空的朝代以紫色爲尊,取紫氣東來之意,所以整個宮殿隨處可見紫色的裝飾物。

    此時皇帝已經下了朝,周疏寧跟隨大太監來到了側殿御書房。

    一名中年男性正垂眸坐在桌前批閱奏摺,所用的竟然還是竹製的書簡。

    也間或有幾本紙質書,但都做的十分粗糙。

    周疏寧也發現了,這個時代的紙多數還是粗糙的草紙,根本不適合寫字。

    他用來畫草稿的草紙,也是因爲他用的鵝毛筆,纔不至於暈染。

    周疏寧收起思緒,恭恭敬敬的跪到了皇帝的面前,便聽大太監說道:“皇上,北疆食神周疏窈到了。”

    皇帝正在批閱奏疏的筆頓了頓,瞬間擡起了頭,周疏寧見狀立即行禮:“罪婦周疏窈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等等,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這個架空的時代,沒有萬歲萬萬歲這一說。

    然而皇帝聽了卻很高興,放下筆道:“這倒是個新鮮詞兒,真沒想到,北疆食神竟然是你。北上流放,日子過的清苦吧?”

    周疏寧躬着身子答道:“回皇上的話,日子雖清苦,心靈卻很充實。您讓罪婦思過,罪婦便潛心思過。心裏踏實了,日子倒也不覺得有多苦了。”

    皇帝終於擡頭看向他,意外的問道:“你不怨朕嗎?”

    周疏寧搖了搖頭:“這是罪婦的命數,既然我是太子未過門的妻子,便理應爲他的過錯負責。”

    皇帝嘆了口氣:“你倒是第一個不怪朕的,只是……你也覺得太子錯了嗎?”

    周疏寧心道你親自下的旨,爲什麼現在反倒是問起我來了?

    此時御書房裏只有周疏寧和皇帝,皇帝也沒讓他回答,反而是自己說道:“朕,最最疼愛的就是長孫清明。他也從未讓朕失望,聰明伶俐,文成武就,爲人也是謙恭有禮。這大晏的天下,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有何理由造反?”

    周疏寧跪在地上默默聽着,心想這個皇帝倒是不糊塗。

    皇帝繼續道:“朕當初下旨,也只是讓人押他回京。只要他回京了,就還能活命。朕在夏皇后過世後,曾給過他一個免死金牌。不論他犯了多大的錯,只要他拿出令牌,朕就可以赦免他。”

    周疏寧張了張嘴,這根本插不上話啊!

    皇帝失笑一聲,這笑聲裏暗含着自嘲:“但是朕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爲朕是皇帝,朕不光是丈夫,是父親,還是這大晏江山的皇帝。如果清明還活着……”

    如果長孫清明活着,他哪怕犯衆怒,也會將這件事一查到底。

    可眼下他最最器重的兒子死了,幼子又沒有一個能堪大用的,如果他再把背後牽涉的人全都處置了,大晏朝堂所要面臨的困境會變成無人可用。

    人好殺,窟窿不好填。

    周疏寧想了想,纔開口道:“皇上您……是在等一個機會嗎?”

    雖然周疏寧只說了一句話,皇帝卻異常意外的看向了他:“你這小女子,竟然也能揣測聖意了?”

    周疏寧嚇的撲通一聲趴跪到地上:“小女子不敢。”

    皇帝卻擺了擺手道:“你猜的倒也沒錯,但是這個機會……”

    皇帝卻沒說下去,反而收起了剛剛那一副要和她談心的模樣,改換話題道:“我倒是不知道,你竟還懂廚藝?想不到北疆的食神竟然是你,那朕倒是有點期待了。你都會做些什麼喫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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