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流放太子妃 >第93章 長孫清明:我不乾淨了。
    此時此刻的他也終於明白眼前這人爲什麼每次都編瞎話,跟自己說自己與太子怎樣快活。

    嗯,今日這事若是成了,倒也不算瞎話。

    只是他一個男子,爲何要男扮女裝扮成周疏窈的模樣?

    不,他確實是男扮女裝了,卻沒有扮成周疏窈,他分明就是與周疏窈生的一模一樣!

    然而此時的長孫清明卻沒有心情想那些,身上的周疏寧早已將自己的衣服脫了大半,有些事早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長孫清明心中憤憤想着,做這種事你倒是熟練,也不知脫過多少小姑娘的衣服!

    周疏寧卻是溫軟似水,說着讓人臉紅心跳羞臊難當的情話:“小哥哥你的身材真好,這肌肉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長孫清明只道,這個時候你就不要羨慕別人的肌肉了。

    我還有更讓你羨慕的,你想看嗎?

    此時如果周疏寧清醒着,肯定會直接懟他,甚至還會掏出來和他比大小。

    只是此時被藥物掌控了思維,不想汲取着長孫清明身上那絲絲縷縷的清涼。

    終於,長孫清明將心一橫,輕飄飄將他抱了起來,在他耳邊道:“我只當你中了女兒情精神錯亂,此次我幫了你,左右你也是記不住。待你醒後……罷了,有些事,我自是會去查清楚。”

    說完,長孫清明終是將周疏寧摟在懷中,用自己平生僅有的經驗,幫他解決掉了女兒情毒發時的尷尬。

    直至周疏寧全身被汗溼浸透陷入昏睡,長孫清明才停止了動作。

    起身擰了溼毛巾,爲他擦掉身上穢物,又將他的衣服整理好,蓋上薄被,才終於離開了房間。

    花照水正在走廊盡頭臨水而立,見他出來了,立即問道:“周姑娘怎麼樣了?”

    長孫清明心道周什麼姑娘,那是周公子,我剛剛驗過正身。

    臉上卻是沉如冰霜,只低低的問道:“哪裏有浴房?”

    花照水先是微微愕然,隨即指了指後院的矮房:“那裏便是男子浴房。”

    長孫清明轉身去了浴房,一盆一盆的冷水潑下來,那種要爆開的感覺終於被壓了下去。

    他覺得自己上輩子定是欠了周疏寧的債,所以老天爺也會這樣對待他。

    如今再想想他往常那種不同於女子的不羈行爲,全都有了最好的解釋。

    一個男子,就算長相再美豔漂亮,本性上也是不同的。

    而且他敢隻身一人闖牧區,果然是因爲有恃無恐。

    但你剛剛中毒的時候那難耐的模樣,若是碰上有特殊癖好的男子,此時的你還能完好無損的躺在房中?

    不被欺負的血肉模糊,他這輩子便活該當個死人!

    此時的長孫清明腦中又浮現出剛剛周疏寧毒發時那張旖旎豔麗的臉龐,剛剛用十幾盆冷水壓下去的火熱又猛的竄了上來。

    他頭疼的閉了閉眼睛,認命似的將手朝下伸去。

    在浴房待了半個時辰,長孫清明才終於消下了胸中的業火。

    出來的時候發現浴房外間被放了一套干將的常服,應該是花照水差人放的。

    他換好衣服回到房間,看了一眼周疏寧滿身滿臉的汗水,轉身吩咐門外守候的花照水:“你幫我跑一趟西風村,把……他的丫鬟微雨叫來。”

    那小丫頭一直貼身跟着他,想來對他的祕密應是知曉的。

    花照水沒多問,便去聽令辦事了。

    不多時,微雨頂着一身風塵上了樓,一臉焦急道:“我家小姐怎麼了?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心裏也快急瘋了,少爺可千萬別出什麼事,他的真身也不可以被任何人看到啊!

    長孫清明只道:“喝多了,鬧了半天剛睡下。只是……剛剛折騰出了一身汗,你家小姐千金之軀,旁人不敢爲她更衣。你既是她的貼身侍女,便幫去幫他換身衣服吧!”

    微雨鬆了口氣,碎碎念道:“怎的如此不讓人省心,明明知道自己一杯倒,還整日裏學旁人喝酒。”

    花照水又找來一套自己的裙裝交給微雨:“衣服是豔了些,委屈周姑娘暫時將就一下吧!”

    微雨接過衣服,謝過了花照水,便進房給周疏寧更了衣。

    門外的長孫清明從始至終臭着一張臉,直到花照水過來問了一句:“主上是不是心情不好?”

    長孫清明擺了擺手,問她:“金虎呢?”

    花照水答:“去跟蹤耶律必的親信,有最新信報,耶律必的情報聯絡站將於近日落成,介時會有一名色藝雙絕的女子入駐吸引北疆權貴。他們會在這些權貴身上竊取線報,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樣的手段。”

    長孫清明嗯了一聲,卻是全無心思去聽花照水的彙報。

    因爲他的腦子亂七八糟一直往外蹦周疏寧的臉,尤其是他剛剛……在牀上的臉。

    他不想承認,剛剛自己在浴房時腦子裏想的全是剛剛那張臉。

    長孫清明想用力把這段影像從腦子裏晃出去,奈何那畫面卻彷彿生了手,狠狠抓着他的大腦死都不肯走。

    他無奈的吐出一口氣,沉聲道:“讓金虎回來後直接找我。”

    花照水盈盈一福,應了一聲:“是。”

    房間裏,微雨已經給周疏寧換好了衣服,只是覺得房間裏的味道有些奇怪。

    主要是酒氣,因爲周疏寧的裏衣裏全是他藏起來的酒。

    但除了酒氣之外,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小丫頭倒是也沒多想,只是收了少爺原本的衣服,給他換上了一件輕薄的綵衣。

    看慣了少爺的女裝,小丫頭越來越覺得自家少爺美豔無雙。

    就連站在花魁娘子花照水的身邊,也絲毫沒有遜色。

    暮色四合,看這情況自家少爺今夜是醒不過來了,她便早早回去給黎姨娘報了信。

    黎姨娘聽後滿心的費解:“他往日裏從不沾染青樓花街,今日這是……該不會是耐不住寂寞胡來了吧?”

    微雨抹了一把汗道:“怎麼會呢?少爺向來潔身自愛,再說他是以女兒身份去的青樓。他近日與花魁照水姑娘交好,許是照水姑娘想留她一夜,多與她聊聊。”

    黎姨娘點了點頭,自打來了北疆,自家兒子給自己的驚喜太多了。

    她倒是不擔心兒子會學壞,這孩子從小便是個老實孩子。

    有時候,她反倒希望他壞一點,這樣就不用被壞人欺負了。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周疏寧緩緩睜開眼睛。

    首先襲來的是欲裂的頭痛,緊接着是腰痛,然後這兒也痛,那兒也痛。

    他嘶了一聲,開口剛要說話,嗓子卻啞的把自己嚇了一跳。

    周疏寧一臉驚恐的坐了起來,一邊咳一邊道:“我這是怎麼了?”

    旁邊傳來長孫清明幽幽的聲音:“喲,捨得起來了?”

    這語氣聽着,多少有那麼幾分怨氣。

    周疏寧不明白這人說話怎麼突然陰陽怪氣的,只覺得昨晚喝大了,一整個大腦都是斷片兒的,他問道:“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昨天……不對,我昨天不是去遼人牧區買羊了嗎?”

    提起這個長孫清明就是一肚子火:“你還好意思提去買羊?你知道遼國牧區有多危險嗎就一個人跑去和遼人做生意?就不怕遼人把你灌醉了或者給你下點莫名奇妙的藥,到時候你便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周疏寧俏皮的挑了挑眉,一邊掀被下牀一邊道:“怕什麼,我自有辦法護住自己。哪怕有人給我下了藥,那麼喫虧的也定是下藥之人。”

    我一個男人,被下了藥頂多也是把別人這樣那樣一番,左右也是吃不了虧的。

    吃了虧的長孫清明:……我不乾淨了。

    周疏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臉上瞬間又露出了驚恐之色:“昨晚我……脫衣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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