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流放太子妃 >第134章 長孫璟關內侯互訴心意
    長孫清明用力捂着他的嘴巴,在他耳邊說道:“你最好別出聲,否則接下來的好戲你就看不成了。”

    周疏寧用力咬住長孫清明的手指,黑暗裏,長孫清明輕嘶了一聲,也是不服輸的咬了周疏寧的耳肉一口。

    可以說是兩個幼稚鬼本鬼了。

    馬車外,突然得到肯定答案的長孫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定是又在和我調笑,十幾年了,該冷的都冷了,灰燼還能復燃?”

    關內侯卻道:“若它不是灰燼呢?若它是一盞……深埋於地宮中的長明燈呢?”

    長孫璟不是很明白,關內侯卻道:“太后說,讓我不要霍霍長孫家的後人,其他的讓我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太后當年奪權實屬無奈,謹貴妃容不下她,一心置她於死地。但她有底線,有原則,我也只能委屈自己了。說起來我也是慘,最愛的女人跟了長孫煜,好不容易對個男人有想法了,卻因爲他是長孫家的後人不得不熄了這個想法。我也是沒想到,你能這麼長情。早知道,當年不論太后說什麼,我也不能放你離開不是?”

    關內侯說了這麼多,長孫璟卻只記住了他前面的一句話:“你說,不是灰燼,而是長明燈?是不是表示,你心裏也一直有我?”

    關內侯嘶了一聲:“那怎麼可能?只是當年略有心思,太后說過後便藏了。後面十幾年,我們輾轉南北兩隔,那自然也不會再生出任何念想。只是你這次回來,我想了很多。與其兩個人都痛苦,何不痛痛快快活一場?”

    長孫璟的眼神晶亮,問道:“你當真這麼想?”

    關內侯又嘆氣一聲:“我們這把年紀,還有什麼不敢想的?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太后催婚催了我十幾年,不也是沒成功嗎?若我想成家,如今怕是孫子都能生出來了。人生在世,本也不是爲了特定的模式而活的。”

    這話他也是聽周疏寧說的,每每有人讓他找個男人嫁了,他都會這麼說。

    既然不是爲了特定的模式,那麼不成婚使得,與男子成婚自然也使得!

    長孫璟終於沒有任何質疑了,扶劍上前道:“你既這麼說了,那我可要親你了,如今我再親你,你便不能再說我是浪蕩子了吧?”

    關內侯竟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一生癡戀夏姐姐,當真還沒和任何人親熱過,不像你風流俠客,浪蕩王爺,定是在那花叢中學來不少稀罕玩意兒。罷了,我這點經驗在你那裏徒增笑柄,你若想親便親吧!”

    長孫璟便再也沒有控制自己,他上前將關內侯摟在懷裏,垂首直接吻住了他的嘴脣。

    這一吻吻了足有一分多鐘,長孫璟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他,關內侯微喘的抗議道:“你怎麼跟只大老虎似的?”

    長孫璟卻把他摟的更緊了:“我還收着了,這十幾年朝思暮想,終於得償所願,我現在只想……”

    關內侯皺眉,果然聽到長孫璟又說:“……只想把你按在牀上,把我這十幾年的所思所想全發泄在你身上。”

    兩人都不是少年人了,他們有着豐富的人生閱歷,怎麼可能不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

    只是關內侯雖苦戀夏言暖十幾年,終究還是個處男,聊起這件事來未免害羞,耳尖微紅道:“那你可要輕點,我怕疼。”

    長孫璟的瞳孔縮了縮,把人扯進懷裏,沒再多說一句話,直接施展輕功離開了。

    馬車裏,長孫清明終於放開了周疏寧的嘴巴,周疏寧興奮的開始嚷嚷:“他們倆竟然啊啊啊,他們倆竟然在一起了?不對,他們倆竟然本來就有一段過往?這真的是讓我……讓我難以置信!”

    長孫清明卻沒有任何意外:“關內侯明戀我母親二十幾年,後面一直拿我母親當藉口不肯成親。殊不知他心裏早就住進了別人,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周疏寧一臉的不敢置信:“真真真真的嗎?”

    長孫清明往前努了努下巴:“你不都看到了?今晚,怕是有人連牀都下不來了。好在他們醒悟的還算早,三十多歲,倒也不算黃昏時。”

    周疏寧心道在我們那個世界,三十多歲可是正年輕的當打之年,三十多歲的小哥哥小姐姐不想結婚的大有人在。

    就是古人生活條件不好,平均壽命也只有四十來歲,全是戰亂給鬧的。

    周疏寧今天晚上心情着實不錯,拉着長孫清明道:“明天我們去拜會他們一下吧!我想看看我老闆新婚後的狀態。”

    長孫清明覺得周疏寧要把山上的筍奪完了,是想看看他被長孫璟操到扶着老腰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樣嗎?

    想到這裏,長孫清明又重新把周疏寧拉進懷裏,吻住了他的嘴脣。

    周疏寧閉上眼睛,順勢摟住了對方的脖子,享受他帶給他的心跳失速。

    兩人吻完,車裏的氛圍又開始變得曖昧起來。

    但是兩人都知道,不能再繼續了,因爲如果再繼續,這一發下去天就亮了。

    古人有早起的習慣,一般東方露出魚肚白,下田和趕集的便都開始行動起來。

    兩人微喘着壓下各自心中的悸動,周疏寧說道:“我們回去吧!來日方長,若是殿下喜歡,可以隨時來找我。”

    長孫清明無奈一笑:“你把我當什麼了?我碰你,只是發乎於情,沒有半分猥褻的意思。”

    周疏寧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釋,我也沒有啊!咱們都是發乎於情,更何況這還挺舒服的不是嗎?”

    長孫清明嘆了口氣,兩人心昭不宣,畢竟這種事,誰都有需求。

    長孫清明輕喝一聲:“照夜白。”

    照夜白便揚起四蹄,從亂樹叢中走了出來,上了鄉道,朝西風村的方向跑去。

    這一夜過的十分刺激,周疏寧回去以後倒頭便睡,直接睡到了日上三杆。

    醒來後回憶着昨晚的事,周疏寧覺得自己這輩子沒這麼大膽奔放過。

    穿書一遭,臉皮都穿厚了。

    他坐在牀上發呆,微雨拿着新衣服進來了,一邊數落一邊給他打水洗漱:“我的少爺啊,您看看這都幾點了?昨晚連說都不說一聲便跑出去,害我擔心大半夜。本打算叫上姜少爺去找你的,結果金先生告訴我,您追着夏公子跑了。我起了好幾回夜看你們回來沒有,這一夜都沒睡好。下回少爺若是出去,可千萬要跟微雨說一聲。”

    周疏寧傻呵呵的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微雨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家少爺的不對:“咦?少爺,你出去一晚上,怎麼回來跟丟了魂兒似的?”

    周疏寧心道我就是把魂給丟了,丟到了長孫清明那裏。

    明白自己的心意後,周疏寧便不管不顧的和長孫清明投入到了那場親密裏。

    既然長孫清明不主動去掀那一層遮羞布,那他便也不主動去掀。

    他想,人生短短几個秋,得快活時且快活。

    不想像長孫璟和關內侯一樣,硬生生糾結了十幾年,三十多歲了才終於在一起。

    雖說好事多磨,這磨的時間也太長了。

    周疏寧洗漱起身,微雨看了他的衣服後又開始數落:“少爺,你……昨晚是去爬野樹林子了?怎麼衣服皺成這樣?”

    上面還掛了幾片落葉,應是昨晚從馬車的車窗裏飄進來的。

    周疏寧挑了挑眉:“你猜?”

    微雨無語:“我可猜不到,少爺肯定是做大事的人,我這個小丫頭自然是猜不到的。不過你吩咐我的事情我都做好了,玉米出芽了,棉花織出了百餘匹布,也都找人彈好了棉絮。還有這套衣服,正是之前你設計的,今日黎夫人讓我拿過來給你試穿一下。”

    周疏寧看着微雨掛在衣架上的衣服,瞬間眼睛便直了:“哇,母親的手果然巧奪天工,做出來的衣服確實漂亮。”

    如今古人的衣服大都還是曲裾直裾之類,偶有胡人服裝,算是比較大膽的。

    周疏寧讓黎夫人做的是齊胸石榴裙,因着顏色豔麗,遠遠看去便讓人眼前一亮而名揚古今。

    哪怕時至今日,拜倒在石榴裙下仍然是十分流行的語句。

    周疏寧看着那套石榴裙道:“做了幾套?”

    微雨道:“四個樣式,每個做了兩套。相配套的男裝尚未開始做,黎夫人說,最多十日便能完工。”

    周疏安也難得的老實了幾天,都在跟着母親做她哥設計的裙子。

    甚至親手給自己縫製了小一號的,寶貝的不得了。

    周疏寧點頭道:“好,把這石榴裙給我換上,再把那套短衣給我拿來。”

    微雨應了一聲,立即幫周疏寧換上了衣服,一個明豔動人的唐風美人就這樣活脫脫出現在了微雨的面前。

    周疏寧又坐到鏡子前,用新生產的化妝品給自己擼了一個稍微濃豔一點的妝,轉頭問微雨:“怎麼樣丫頭?你家少爺我美不美?”

    微雨點頭如搗蒜:“美!美極了!比……那天的秋月詩還要美上幾分!”

    周疏寧淡笑一聲,眼睛促狹的眨了眨,拿起一把羅扇,拎起裙襬朝隔壁長孫清明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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