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流放太子妃 >第307章 應是太子妃大婚累着了
    他前生過的其實並不順遂,自幼孤苦,痛失雙親,需要學習很多別人不必學的本領才能活下去。

    爲什麼會在鄰居那裏學來那麼多技術?

    因爲要幫忙,幫忙可以給他十元二十元的散鈔,還能管他一餐飯。

    他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是爹不疼娘不愛,六親緣薄且一生勞祿,需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達到相應的高度,好不容易在帝都買下一套房結果穿書了。

    但此時的他覺得,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因爲前面的所有鋪墊,都是爲了和長孫清明遇見。

    然後,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儀仗回到了太子府,微雨拖着一身吉服去換裝,周疏寧則在長孫清明的攙扶下去入了婚房。

    最初的婚房還不叫洞房,而叫青廬,一般設在住宅西南角的吉地。

    後來文人騷客把男女歡愛之所稱爲洞房,再後來便獨指新婚臥房了。

    這青廬本應由婆家人佈置,但太子卻並未讓皇后插手這件事,而是親自請去了黎夫人,爲他們佈置了婚房。

    周疏寧看着房內莊重肅穆的佈置緩緩吐出一口氣:“殿下,咱們這是要入洞房還是要……準備上早朝?”

    爲什麼好好的婚房,佈置的彷彿皇帝的河清殿一般莊重?

    沒辦法,古代早期的婚禮就是以莊嚴肅穆爲主要基調,周疏寧這個活潑的性子,與這種基調總是格格不入。

    甚至懷疑,主人公在洞房的時候看到這樣的裝飾會不會硬不起來。

    長孫清明卻只是在這青廬中與他喝了合巹酒,便牽起他的手,打開機括,進入了那間藏書閣。

    瞬間,不祥的預感便傳來,周疏寧問:“殿下,你是來報仇的吧?”

    長孫清明眼神炙熱的看着他:“你說呢?我動彈不得的時候,你是如何極盡挑逗之能事的?”

    周疏寧後退一步,小聲逼逼:“我不是說了嗎,淘氣一下也不行啊?”

    長孫清明眼中滿是濃到化不開的情愫,點頭道:“行的,愛妃不論怎麼對我都可以,但……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本想今夜再與你傾訴衷腸,可我看到你便不想再忍了。愛妃,阿寧,我的好阿寧,舍我幾分溫存可好?”

    嘴上說着哀求的話,手上卻半點憐香惜玉也無。

    那霸道,那蠻橫,似要將周疏寧拆筋扒骨,飲血啖肉。

    周疏寧怕了,他此時就是後悔,爲什麼那夜腦子一抽要招惹這隻大魔王。

    魚腸線塞住他的命門,讓他無法從束縛中掙脫出來,浪潮一陣陣衝擊着結界,最後還是他將魚腸線硬生生衝破,桎梏纔算垮塌,他的心理防線也早已潰不成軍。

    周疏寧自暴自棄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他想報仇便報仇,我生生受着便是。

    既然彎成這樣,那就當受則受吧!

    夜幕將近,皇宮內一片張燈結綵,歡天喜地。

    太后也早早的入了宮,就是想參與這場太子與太子妃的大婚。

    她還帶了禮物過來,是自己當初大婚後先太后賜的一套頭面首飾。

    那套頭面首飾極其精美,連她都沒捨得拿出來戴幾次,皇后曾惦記了許久,太后甚至連提都沒提過,今日竟拿來給了周疏寧。

    只是她千等萬等,這個心尖尖上的孫媳婦就是不出現。

    直到連皇帝等的也有些尷尬了,剛要讓人去催,便聽太監拉長腔調喊道:“太子太子妃到。”

    只見長孫清明和周疏寧換了一身稍是簡單的吉服,正從殿外緩緩走了過來。

    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周疏寧的走路姿勢有些怪異。

    當然,衆大臣只會以爲太子妃四個月身孕,走的小心些倒也正常。

    只有周疏寧知道自己此時正經歷着怎樣的煎熬,側旁還有長孫清明好整以暇的笑意以及促狹聲線的提醒傳來:“愛妃定要忍住了,否則可要在這衆目睽睽之下露出尷尬了。”

    周疏寧咬牙切齒:“長孫清明!算你狠!”

    長孫清明噗嗤一聲輕笑出聲:“沒有,這才哪兒到哪兒?阿寧下次淘氣的時候別忘了想想今日,其實本殿還是很期待的。”

    周疏寧心想我是不會再給你機會這麼折騰我了,真是個睚眥必報的暴君!

    兩人緩緩來到殿中,長孫清明和周疏寧齊齊跪倒在皇帝和太后面前,齊聲道:“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萬歲。孫兒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千歲千千歲。”

    太后見到他們的那一刻,臉上的笑意已經藏不住了,不等皇帝開口便迫不及待的說道:“好好好,你們終於成親了,皇祖母的心裏高興極了。我呀,已經十幾年沒這麼高興過了。快快快,把哀家給他們備的賀禮拿來,賜給哀家最喜歡的孫媳。”

    太后的管事姑姑聞言便把那套頭面首飾給他們拿了過來,躬身走到了周疏寧的身邊。

    周疏寧立刻朝太后行禮謝恩,殊不知此時他的每次謝恩,都要經歷着難言的煎熬與羞恥感。

    微雨十分看眼色的將首飾替他收下,又恭恭順順的退到了他們身後。

    接下來便是羣臣山呼:“臣等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恭喜太后,賀喜太后,太子太子妃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疏寧打量着殿上,竟不見皇后,心想她是不是又被皇帝給禁足了?

    皇帝高興的朗聲道:“衆卿家平身,今夜朕要與百官同賀太子大喜,開宴!”

    周疏寧心想終於開席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是要破功。

    這時長孫清明扶住周疏寧,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愛妃,我們去坐吧?”

    周疏寧面色大變:“不不不不,我不要坐,要不我們還是站會兒吧?”

    長孫清明促狹一笑,低聲問道:“爲什麼?阿寧一直站着不累嗎?”

    周疏寧搖頭:“不累不累,我申請站全程!”

    長孫清明緩緩點了點頭:“好,那愛妃便站着?”

    說着他緩緩坐了下去,整個大殿,只有周疏寧一人站在那裏,就問你尷尬不尷尬。

    沒辦法,他只得咬牙切齒道:“長孫清明,你扶我坐下!”

    長孫清明低低的笑着,起身扶住他,卻見周疏寧臉色一變,整個人僵在那裏,說道:“不用扶了,我……”

    長孫清明嘆了口氣,小聲道:“求我,愛妃求我,我便帶你去東宮換裝。”

    周疏寧閉了閉眼睛,這個時候面子算個蛋蛋,他緩聲道:“夫君,求求了。”

    長孫清明:……

    就這樣,迷失在這聲夫君裏的長孫清明以太子妃小腹不適爲由,在文武百官衆目睽睽之下將他抱回了東宮。

    這在宮中上下被傳爲一段佳話,只說太子與太子妃真是伉儷情深,殊不知箇中原由,是讓周疏寧恨不得永遠將這段記憶刪除的程度。

    回到東宮後,長孫清明立即幫他沐浴更衣,才總算從那尷尬的境遇中抽離出來。

    只是皇帝和太后也是大驚小怪,竟叫了太醫過來爲他診脈。

    太醫爲他診過脈後,又去皇帝太后面前回稟了病情,只道:“脈息有力強健,胎兒十分活潑健康,應是太子妃大婚累着了。”

    由此,周疏寧有孕一事,也真正的公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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