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流放太子妃 >第366章 朝聞願捨去這一身烏紗
    三人面面相覷,周疏寧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然而長孫香凝卻一點都不尷尬,反而直接說開了:“太子哥哥你來的正好,你那兩個側妃的事我便不和你計較了。你待姐姐和那位哥哥好一些,若是負了他們,我可是不饒你!”

    周疏寧捂住臉,心想大妹子你這接受能力真真不服不行。

    長孫清明看了一眼長孫香凝,又看了一眼周疏寧,心想你倆不愧是小字兒一個讀音的,瘋起來的症狀也差不多。

    見長孫清明不說話,長孫香凝催促道:“你倒是說話啊太子哥哥,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近日怎麼沒見那位疏寧哥哥?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周疏寧立刻解釋道:“沒沒沒沒有,他們感情好着呢,就是阿寧公務繁忙。你也知道的,翰林院那邊剛剛成立,他是翰林院大學士,總要往外跑。”

    長孫香凝瞭然:“也好,姐姐與哥哥一人主外,一人主內,太子哥哥能得兩大助力,也是美事一樁。太子哥哥你不能不知足,今生能得他們其一已是天大的幸事,更何況你還一人同時擁有他們倆。”

    長孫清明心想我能怎麼說呢,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就是有些事兒不是你說的那樣,我也不曾給阿寧戴綠帽。

    但這些事又解釋不清,熱衷於綠自己的親親媳婦天天在大臣面前演妖妃傳,如今他這個太子的私德問題早已臭名昭著。

    除了認下這口鍋潑天巨鍋,長孫清明也別無他法。

    他訥訥的點着頭,小聲逼逼:“那是,那是,香凝言之有理。”

    直到送走了長孫香凝,長孫清明關上房門,回過頭來一臉哀怨的看向周疏寧:“同時擁有他們倆?”

    周疏寧捂臉:“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長孫清明上前擁住他,居高臨下道:“那是誰天天在大臣面前演戲,演的你我三人伉儷情深的?”

    周疏寧的額頭抵住長孫清明的胸膛,低低笑着,小聲道:“我不是有意要敗壞太子殿下名聲,只是你我這樣,總該有個解釋。敗壞太子殿下私德,好過讓你我人前規規矩矩,那樣對你我來說更是煎熬。”

    長孫清明握住他的細腰,輕輕往身前一攏,周疏寧坐於榻上,雙腿就這樣如蛇一般盤住他的腰。

    長孫清明伏於他耳邊道:“愛妃說的都對,而且香凝剛剛有一句話也沒說錯,有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說着長孫清明將周疏寧衣物盡褪,青絲散落滿榻,紗帳漫卷,被褥藏詩。

    每天熱衷於自己綠自己的周疏寧將自己收拾乾淨後又換上了男裝,對喫飽喝足的長孫清明道:“今日兩位楊姑娘從中宮帶回了消息,說是皇后要通過她們之手,對我腹中胎兒下手。清明啊,咱們的孩子被皇后惦記上了。”

    長孫清明忍俊不禁,說道:“所以你一直留着這個假象,爲的就是讓皇后上鉤嗎?倒也不失爲一個好方法,若是皇后朝皇嗣下手,至少也會被廢入冷宮。”

    周疏寧聳肩:“可她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難不成兩位楊姑娘這麼說,大昭獄那邊便會這麼信嗎?從前捕風捉影的事可不少,皇后哪一次不都摘的乾乾淨淨?”

    長孫清明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想辦法讓她留下把柄?”

    周疏寧挑了挑眉:“夫君還是這麼聰明,燕過留聲,只有讓她留下把柄,我們才能一舉扳倒她。她後面有高人指點,也有人在不遺餘力的給她善後。否則她爲什麼能那麼輕易的就能讓你折在北疆?但凡換個弱一點的太子,此時她的大權就已經在握了。”

    長孫清明笑:“愛妃承認你家夫君強了?”

    周疏寧:……你爲何如此會聯想?

    長孫清明道:“你放心,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自有辦法讓她原形畢露。現在不動她,不過是想借由她這個餌,釣出飛煞門這條大魚。但如今這條大魚的老巢都已經找到了,留着她倒也無甚大用。愛妃想做,便放手去做,一切自有我來善後。”

    周疏寧就喜歡這種完全把背後交出去的感覺,可以不顧一切的放手去做。

    只是事情總是接二連三的,周疏寧這邊的佈局尚未開始,夏季連日的大雨,導致江南一帶遭遇了水患。

    與周疏寧同屆的顧大人前往治水,回來求到了周疏寧的府上。

    周疏寧的翰林院學士府基本沒住過,每次找他不是去翰林院就得去太子府,當代男妖妃不是隨便當的。

    顧朝聞是三鼎甲裏的探花,其實是有榜眼之才的,主要是他長相剛正英俊,恰好當得探花之名。

    從任職上也能看得出,顧朝聞一直被太子安排做實事,說明是有意要重用他的。

    周疏寧一聽顧朝聞找他,立刻換了男裝,前去迎接這位同年。

    顧朝聞是真的曬黑了,不過可能因爲他是個山東人,長相高大又五官英朗,黑了反而又多了幾分男兒氣概。

    周疏寧問:“顧兄找我可是爲江山水患之事?”

    顧朝聞治水有功,奈何今年水患不斷,今次所發之水更是來勢洶洶。

    周疏寧知道,水患一般都是在黃河流域沿岸,這是因爲黃河不同於其他河道的地理特性,它是少見的地上河。

    由於經常發水,改道再改道,河牀沉澱積攢,再加上爲了防止水患加固兩岸堤壩,使得這條河成了名副其實的地上河。

    顧朝聞朝周疏寧行了個禮道:“周大人,若非情急,下官也不會冒昧前來打擾。接連數月水患,百姓苦不堪言,治水遙遙無期,百姓更是得了許多溼疾痢疾。再這樣下去,怕是要鬧出瘟疫。”

    周疏寧明白,水患浮屍遍野,百姓飲水也都是取渠中之水,古代哪有水毒淨水設備,這便會產生許多疾病的交叉感染。

    太子令顧朝聞三月之內將水患止息,並撥了大筆銀子給他。

    可水患好治,百姓疾苦難言,早聞周疏寧大才,他這纔想找他取取經,便將身段放的極低的詢問:“敢問周大人,可有良方指導下官。”

    周疏寧一笑,說道:“好說,方法是有,只是有個條件。”

    顧朝聞道:“大人請講,只要能救百姓於爲難,朝聞願捨去這一身烏紗。”

    周疏寧上前與之勾肩搭背道:“嘶,誰要你這身烏紗?條件只有一個,別叫我周大人,叫我周兄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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