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流放太子妃 >第440章 四皇子到底怎麼了
    這幾個月的時間裏,飛煞門和大晏守軍形成了一種神奇又微妙的平衡。

    知道彼此都幹不掉彼此,反而相安無事起來,就像江湖和玄門一樣,開始了一段時間的井水不犯河水。

    但這種平衡自然是會被打破的,比如在某一天的清晨醒來,大晏南疆採石場突然發現所有勞作的俘虜一夜之間全都暴斃而亡。

    甚至留守的士兵也有被誤殺的,死亡特徵皆是七竅流血,血呈黑色,怒目圓睜,怨氣十分深重。

    經過周疏寧的探查,發現他們飲水的井裏被投了毒,而採石場中所有人都飲那一眼井裏的水,這才無一倖免全部中招。

    由於毒發時間長,超過了二十四小時,又不可能有人二十四小時內不喝水,所以這上萬的俘虜無一人倖免。

    這件事是誰幹的,他們自是心知肚明,甚至南昭那邊得到消息後也沒有對大晏興師問罪,一是沒有實力,二是他們也知道始作俑者是誰。

    雖然死的是南昭人,周疏寧和長孫清明仍然十分氣憤,這種不把人命當人命的極端組織,可比恐怖組織恐怖多了。

    而且他們出手就是一萬人,還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做的,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在這樣的前提下去殺特定的人?

    哪怕周疏寧和長孫清明周圍戒備再嚴密,也不能保證絲毫漏洞都沒有。

    有了這件事,長孫清明又把住所周圍加強了防禦,生怕周疏寧和小福來會被那些人擄走。

    對此阿弼表示嗤之以鼻,他一個人可敵千軍萬馬,整那麼多的花架子,還不如他不眠不休好好放哨來得嚴密。

    但周疏寧是捨不得讓他不眠不休的,也只是讓守衛兩班輪崗,以便讓大家都得到充分的休息。

    周疏寧知道,死這麼多人,不是個好現象,他們上次發動戰爭就是爲了讓南疆亂起來,把月亮海徹底淪爲他們的殖民地,讓那裏的百姓世世代代爲他們提供生魂,這些生魂再獻祭爲他們所需要的煞氣。

    那麼多的煞氣,總不會只是用於他們修煉吧?

    周疏寧覺得,他們肯定在醞釀一件大事,有必要打斷他們的施法,否則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現在的關鍵就在於,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麼,也不知道對方的下一步行動是什麼。

    周疏寧頭疼的同時,長孫清明又給他帶來了另一個消息:“四皇子被飛煞門的人劫持了。”

    周疏寧滿眼的不可思議:“什麼?他們又進皇宮搶人了?”

    長孫清明搖頭:“我把皇宮的戒備加強了三倍,他們想進去還是有點難的。但這次是餘貴妃帶着三個孩子是上香,想給長孫香晚求個姻緣,給四皇子求個平安,給小的壓壓驚。飛煞門的人打暈了餘貴妃,搶走了四皇子。”

    周疏寧嘖了一聲:“他們搶四皇子幹什麼?難道飛煞門的門主這麼好心,讓皇后與兒子團聚?”

    長孫清明冷笑一聲:“怎麼可能?唯一的一種可能性就是,拿四皇子的性命威脅皇后,讓皇后爲他們賣命。”

    周疏寧搖了搖頭:“皇后已經是他們的人了,還需要用四皇子作爲威脅嗎?”

    長孫清明想了想,答道:“皇后這個人,其實很聰明。她雖然加入了飛煞門,但絕對不會讓自己處在危險中。你看看她最近的所做所爲就知道,她在飛煞門只修煉她想要的益壽功法,卻從不參與飛煞門的圍剿。不像青煞,甚至我們上次見過一面的藍煞,還是最初的赤煞。他們皆以飛煞門的利益爲先,這纔是利益共同體。皇后卻不一樣,她加入飛煞門,爲的只是成仙成佛,遇到事自然是能擇多遠擇多遠。我想,用不了多久,飛煞門就會利用皇后對我們的熟悉,發起第一步行動了。”

    周疏寧聽長孫清明這麼一說,心裏也有些犯嘀咕:“皇后對我們確實瞭解,可眼下她又能怎麼對付我們呢?”

    畢竟他們現在的陣容擺在明面上,除了周疏寧那個不曾對任何人公示過的系統,他們對己方也算了如指掌了。

    他們想不通,飛煞門扣住四皇子拿捏皇后,是想讓她做什麼。

    直到在一個雨夜,熟睡的周疏寧被門外的聒噪吵醒,夫夫二人一起外出查看情況時,看到了披頭散髮的皇后跪在那裏,他們隱隱約約猜到了飛煞門的目的。

    皇后滿臉淚痕,聲音嘶啞着衝着他們呼喊:“如果我有罪,請你們懲罰我,而不是把氣撒到孩子的身上。”

    周疏寧和長孫清明皆是一臉的莫名奇妙,周疏寧的腦袋上還頂着起牀氣,一臉氣鬱的說道:“你孩子被誰擄走了你就去找誰,大半夜跑來折騰我們做什麼?”

    長孫清明也是渾身低氣壓,近日周疏寧每天都要去梯田查看稻子的長勢,發現不愧爲插根筷子都能長的好地方,這幾個月稻穀長勢喜人,穀穗也比原來的品種長出了一大截,而且顆粒肉眼可見的飽滿,眼看着就要豐收了。

    他只希望飛煞門不要在這個時候跑來搞事,讓他們顆粒歸倉後再折騰。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皇后跑來鬧事了,這怎能不讓人煩躁?

    誰料皇后卻頹然的坐到了地上,放聲哭了起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這哪還有舊日一國之母的儀態,分明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婦,臉上皺紋明顯,頭髮也因爲沒有煞氣吸食而重新變的花白起來。

    周疏寧有些感慨,說道:“你先別哭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且和我們說說,四皇子不是在京城嗎?他在餘貴妃處好好的,皇上自會護佑。你既然逃離了皇宮,又何必再記掛着四皇子。”

    皇后卻搖着頭,上前抱住周疏寧的大腿哭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哪怕將我千刀萬剮,我也毫無半句怨言。但四皇子他才八歲,他還是個孩子,你們能不能救救他?”

    周疏寧和長孫清明互看一生,明白這大概就是飛煞門的計策了,開口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四皇子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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