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安嬉皮笑臉的走了,金虎跌跌撞撞的推門而入。
微雨開始緊張起來,她其實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畢竟二十一歲了,而且她伺候周疏寧這麼久,早就通了人事。
而且從前她酷愛蒐集話本兒,本來只想蒐集男男版,後來老闆見她去的多了,就會送她幾本做贈品,那贈品裏便有極其香豔的男女牌。
她知道男女成婚後會做什麼,正是因爲知道,纔會如此緊張。
金虎其實也緊張,但是酒壯慫人膽,他剛剛喝了不少酒,這會兒正是膽兒肥的時候。
一進門便喊了微雨一聲:“夫人,我回來了。”
微雨坐在牀上不敢動,頭上還蓋着紅蓋頭,問道:“你……是喝了多少?”
金虎道歉道的挺快:“對不起夫人,我……多喝了點,我是怕我不敢。”
微雨問:“哦?不敢?你怕什麼?”
金虎答:“我倒也不是怕,我就是……第一次,有點緊張。”
微雨噗嗤一聲笑出來,金虎確實是個潔身自愛的,從不去青樓,也從不對姑娘有任何逾越的行爲。
他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微雨從一開始就知道,如今國泰民安,也正是他們結婚最好的時機。
金虎見她笑了,當即鬆了口氣,用一杆周疏寧送的金稱給他挑開了紅蓋頭,寓意稱心如意。
姜頭掀開後,金虎直接呆住了,雖然他一直都很喜歡微雨,但他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微雨。
也是這丫頭從來都是素面朝天,衣衫也從不講究,都是怎麼方便做工怎麼來。
今日她盛裝打扮,還有自家少爺親手化的妝,整個人漂亮了至少三個維度。
金虎看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娶了這樣一個大美人。
微雨卻有些無語:“你發什麼呆?是不是該喝合巹酒了?”
金虎匆忙點頭,趕忙上前拿起兩隻金盃,倒上了兩杯少爺新釀的葡萄酒。
兩人喝了合巹酒,微雨才無奈道:“少爺真是……太浮誇了,什麼東西都是純金打造,有這個必要嗎?”
金虎道:“王爺說不能委屈了你,還說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循環利用的,下次疏安郡主結婚的時候還可以繼續用。”
周疏安被封爲郡主,字號樂安,也和香凝郡主成了好閨蜜。
香凝郡主眼看着年紀上來了,竟也開始考慮婚事。
她說不嫁王公貴族,只想招一個白身子弟入贅,可以守護照顧他們母女三人一輩子的那種。
誰料轉頭和今科狀元看對了眼,狀元家裏兄弟好幾個,爲了她也舍了本家,甘願入贅。
關鍵狀元家乃書香世家,並不是寒門子弟,入贅着實是委屈了他,可見這是真愛了。
也是在這一對對的新人帶領下,姑娘們都開始大膽追求真愛。
一開始還有不少男子出來指責,說周疏寧帶壞了女子風氣,讓女子走出家門,讓姑娘們一個個都不再安守本分。
周疏寧藉着這件事,將那男子當街脫光了打,並將家暴入刑,凡家暴者,當街施杖刑三十,並服勞役三到三十年,根據情節而定。
自此,再也沒有男人敢跳出來說三道四。
扯遠了,還是扯回微雨的洞房花燭夜。
金虎看着窗外那輪滿月,扯了扯微雨的袖子道:“微雨,我們是不是……該歇了?”
微雨看向金虎,很神奇的覺得自己竟沒有想象中緊張了,倒是金虎比她還不好意思,讓微雨心裏直呼這可真是個小廢物。
索性她也不藏着掖着了,嘆氣道:“歇什麼歇,洞房啊!”
說着她伸手輕輕一抽,解了金虎的腰帶,一雙玉人上牙牀,一對紅燭照明窗。
第二天一早,微雨揉着痠痛的腰,便坐上了前往青州的馬車。
金虎到底是習武之人,那身體力是別人不能比的,昨夜又是初嘗情事,讓微雨有些招架不住。
今早離開,金虎更是依依不捨,他本打算和她一同前往,但這來回也就半個月,他要是還跟着,就顯得他這做丈夫的不體貼了。
本來周疏寧想安排何四姐過去,結果何四姐就在這幾天頭上摔傷了腳,讓別人去微雨也不放心,便只得委屈了他們。
微雨倒是不甚在意,她寧願在外面多跑跑,身爲寧安記的掌事娘子,怎麼可能因爲結婚就放棄了事業?
金虎第二天也直接去錦衣衛坐鎮了,他們都是閒不住的性格,有公事的時候便處理公事,沒有公事的時候便帶着幾個心腹在京城幾個主街巡防。
百姓們見了人人誇,都說指揮使大人心繫百姓,這才成婚便開始工作,也不怕家裏的娘子生氣。
一打聽才知道,指揮使夫人竟也已出發去青州忙公事了。
有了官員們打樣兒,百姓們自也會跟着學,大街上放眼望去,女子出來行商的越來越多了起來。
甚至街上還有騎着馬往來的女遊俠,女先生,男女交談也是得體又識禮,這便是萬民開化的成果。
周疏寧還開辦了掃盲短訓班,共有五個階段,農閒時或者晚飯後都可以去學習。
教大家一些常用的文字,算學,禮儀,最重要的是教道德規範。
目前來看,效果是非常明顯的,主要還是周疏寧在百姓的心目中十分有地位,他所創辦的免費教學,自然是爭先恐後的去報名。
就這樣,微雨和金虎的新婚,便在他們忙忙碌碌中開始了。
結果就是原本打算去二十天的微雨,足足呆了兩個月纔回來。
回來的當天便吐了個昏天黑地,嚇的金虎連忙進宮請了個大夫回來。
連同微雨自己也嚇了一跳,自己這身子向來好,難不成還暈車了不成?
結果大夫看過以後便笑眯眯的朝他們道喜:“恭喜大人,恭喜夫人,夫人這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