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揚笑了笑,道:“這蝕骨<u>銷魂<u>煙,我是不敢踏進去的,但是你,敢出來嗎”
雲揚聲音裏面,有着毫不掩飾的如釋重負。
李長秋隱隱覺得不妙,厲聲道:“你什麼意思”
雲揚站在門口,淡淡道:“李先生與元帥府暗衛大戰,以一敵百,果然英勇,不過,李先生畢竟也沒有通天之力,而元帥府的高手,也更加不是等閒之輩。所以李先生最後還是不敵了。”
“而最後李先生逃走,正是用了這蝕骨<u>銷魂<u>煙;闖進去的元帥府高手,無一不是被李先生滅殺然後我們才知道,李先生的手段之惡毒,這蝕骨<u>銷魂<u>煙一旦出現,一刻鐘之內,絕不會消散。”
“而在一刻鐘之中,有誰踏進這蝕骨<u>銷魂<u>煙之中,靈智將立即被矇蔽,而靈魂,也會任由李先生做主吞噬,不僅不會損傷自身,反而藉着吞噬靈魂的力量,能夠恢復修爲。”
雲揚一身紫衣,一身冷意:“蝕骨<u>銷魂<u>煙,乃是當年萬邪毒門的惡毒手段;失傳已久。但我卻知道,蝕骨<u>銷魂<u>煙一出,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因爲,你自己也被困在這蝕骨<u>銷魂<u>煙之中,出不來了。”
“唯一能夠讓你出來並且逃之夭夭的可能只有一個,就是你的敵人在不知內情的時候衝進去,讓你吞噬了他的靈魂,然後你就能殺出來”
“這是你最後的手段”雲揚冷冷清清的說道:“但你或者不知道,這也是我最穩妥的手段。我始終在等,逼着你,使出來這蝕骨<u>銷魂<u>煙”
李長秋只感覺萬念俱灰:“你是誰”
雲揚不答,淡淡道:“那晚上你戰鬥之後,我就知道,你的修爲,在七重天,單打獨鬥,在現在的天唐城來說,能夠奈何你的,真心不多。”
“我的混毒之法,只能打掉你的大部分戰力,卻不能讓你完全無力。所以我依然有風險。最少也需要三五個呼吸,你的玄氣,才能給你化乾淨。”
“這三五呼吸的時間,若是戰鬥,縱然你無力提聚玄氣,但你爆發靈魂之力決死反撲,依然可以給我造成巨大殺傷我實力不夠,沒有辦法安然無恙將你擒下來。”
“但是現在,你在蝕骨<u>銷魂<u>煙之中,你出不來。”雲揚道:“所以我現在站在這裏跟你說話,因爲你每聽我說一句話,你體內的毒,就多化解你的玄氣一分。”
“我不急,我可以跟你好好的聊。”
雲揚道:“反正你出不來,我也沒事兒幹。跟仇敵聊天的時候,並不多,但今天,卻可以盡情肆意。”
蝕骨<u>銷魂<u>煙的濃霧之中,傳出來哇的一聲。
顯然,李長秋被雲揚這番話氣的已經吐了一口血。
他也真實的感覺到,自己的修爲,真的在一步步地往後退。連丹田經脈,都在緩緩萎縮。
“這是什麼毒”李長秋嘶聲喝道:“告訴我”
雲揚道:“既然你想要讓我多說幾句,我也想要好好解釋一下。<u>天下<u>間,有很多東西,單獨的時候,沒有毒,吃了對身體反而有益。”
雲揚笑了笑:“只不過,你只知道是五種藥物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的更加詳細了。李先生,半刻鐘的時間,已經到了呢。”
果然,那蝕骨<u>銷魂<u>煙的外部,已經開始緩緩消散。
“你是誰”李長秋絕望的嘆息,手中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若是元帥府的人,不會來人這麼少。”雲揚輕聲笑道:“只不過,早就聽說李先生身上有萬邪毒門的一部分傳承,所以,想要和李先生切磋切磋。”
李長秋哼了一聲:“你想得倒美”
雲揚淡然道:“李先生可以放心,現在在這個房間周圍,就只有我的人,而且只有兩個。消息,絕不會泄漏。”
“只要李先生肯合作,我也不想要李先生的命。”雲揚和藹可親的笑了:“我只是合理的,利用一下天時地利人和,來達到我的這個目的。當然,李先生的修煉心得,在下也是志在必得的。”
李長秋哈哈大笑:“你如此對付我,居然還想要我的修煉心得你做夢”
心中卻是隱隱的一鬆。
原來這傢伙是這個目的,如此一來,我未嘗沒有活命的機會。想到這裏,那堅決的求死念頭就緩和了下來。
小子,你還不知道吧。七重天的高手,向來是有不滅之機,但凡還有一口氣在,丹田玄氣,哪怕被打爛了,也會保留一分源力
只要還能活命,不管多重的傷,一年之內,怎都能恢復修爲。只要老子恢復了修爲就憑你們幾個小嘍囉,我一口氣就可以吹死你們
雲揚敏感的感覺到了,裏面那種決死的氣氛,已經在逐漸的消失。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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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是鬆了一口氣。若是費了這麼大勁兒,還差點暴露自己身份,最終卻是抓了一個死人回去,卻是太得不償失
“小子,你休想得逞老夫寧死,也不會遂了你的心願。”
李長秋厲聲叫道。
“咱們時間還很長。”雲揚輕聲笑道。
蝕骨<u>銷魂<u>煙已經完全散去,廳中恢復了清明。只見那位李長龍,一副頎長的身子委頓在地上,兩隻眼睛,狠狠的看着雲揚,如同要一口將他吞下肚去。
卻是連根手指頭,也動不了半身。
“管家”
雲揚負手喝道。
“在”
一道身影,鬼魅一般現身,到了李長秋面前,一隻手指,精準的地按在了他的胸口,一掌,拍在了他的丹田。
轟的一聲,地上塵土飛揚。
李長秋咬着牙,並不做任何反抗,只是冷笑。
“玄氣已散。”老梅轉頭說道。
“嗯,用六品玄獸筋捆死”
雲揚並不上前,只是站在遠方招呼。
聽了這句話,李長秋心中最後的希望終於徹底消散。他一直忍着,留着最後一點源力,就是想着,萬一這個小子興沖沖的歸來,那麼,自己拼了生命潛力,也能將他擒爲人質,那麼自居就當場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