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蘇戟的第二十遍講述,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外,基本是一致的。這兩個領導也是窮極了一切手段來讓蘇戟犯錯。可是這小子整整擰着青筋說了大半晚上,楞是越說越亢奮。王正清緊繃的臉,徹底鐵青,“我是沒辦法啦,你還有嗎穿插,威脅,打斷,干擾,引導,就差上測謊儀啦,要不你給想想辦法,比如滿清十大酷刑什麼的,老虎凳也成啊,外面到處都是厚厚的案卷。墊起來就行了。”蔡思良卻是一言不發,擡頭盯着天花板。
“王隊,我這說的都是真的,你就是再讓我說一百遍也是這樣的,當時,當時肯定也有人在現場的,你去發通告,找人來行爲側寫啊。”
“你他媽一直在嘀嘀咕咕的什麼行爲側寫啊,聽都沒有聽過。我去找誰側寫去。”王正清滿面的怒色。
“都行啊,只要是哈赤那組的都行。就fbi行爲分析科那幫人。你這是什麼眼神王隊,你不信我,你們真的不信我。你們能不能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去找那個綠影魔啊。”
“我靠”王正清身體前傾靠向了坐着的蘇戟。“去了四個人,死了三個,回來一個,完好無損,什麼綠影魔,什麼一招秒,什麼帶着你們坐飛機,什麼一招就把四個加起來快一噸的人扔到高空插到空調架上,媒體的人都在外面等着呢,一個小時後我們就要開新聞發佈會,要不你去跟大家解釋解釋。這個新聞通稿,誰來寫。你嗎”
“那你在這裏審我有用嗎你就是再問我一萬遍,我能改了供詞嗎編一個罪犯出來,編一個不會飛的罪犯出來我是沒有畢業,可我學的是警察專業。”蘇戟猛地晃動凳子激動的說道。
王正清回頭看了看蔡思良。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這些事情,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不相信就不存在了嗎那家報警的人呢”蘇戟還是堅持的說道。
“根本就沒有什麼報警的人,那個地方,不只是一棟樓有質量問題,是棟棟都有質量問題,人是有,可他媽真巧了,一個人都沒在。都在外面,是聽到了有警察死了,怕被連夜強拆,半夜回去看熱鬧去了。”
蔡思良猛地站起,晃晃手裏的大頭手機,接了起來,他故意開了免提,“小劉,你繼續說。”電話那頭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音“蔡局邪了門啦,根據現場周圍環境勘察和痕跡鑑定,馮組長他們死的蹊蹺,馮組長和薛警官身上的傷痕全部是跌落傷,每個着力點基本找到,馮組長和薛警官先被拋出窗外,薛警官飛到對面樓空調架上被鐵架貫穿胸部,馮組長從窗口掉到警車上。鄭警官背後的子彈都打的不深,有些彈頭嵌在背上。固定樓體外立面的鐵架從十層開始部分出現斷裂和頓挫痕跡,懷疑現場還有第四個,第四個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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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你的那個小師弟,保潔員蘇戟。”
“老子還活着呢,還有,老子是警察,只不過是見習的,什麼時候成了保潔員了。”蘇戟怒不可遏的糾正到。
“那現場還可能存在第四個死者,這種撞擊程度不可能存活的。”
“小六子,你給老子聽着,老子還好好的,要不是現在隔着電話你看不見,老子真想讓你看看老子身上的淤青。”
對面明顯一愣,“不可能,這種程度的撞擊你不能活下來,你別開玩笑。”
蘇戟臉拉的老長,正想要說話,王正清打斷道,“你閉嘴,小劉繼續說。”
“馮組和薛警官的傷每一處都足以致命,但導致他們死亡的不是這些傷,或者說他們被扔出窗外的時候就已經心臟停跳死了,死因不明。鄭警官也是,彈頭的深入程度,不足以致命,死因待查。蘇戟,待查,我要做。”小劉語氣低沉的說道,“不管怎麼說,原來判斷是四個,現在活着一個,這是好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想知道,蘇戟。請你理解,也請你配合。”
“相信我,我已經在這說了八百遍了,你一定不會信我說的。不是做嗎我準備好了,來吧”蘇戟急切的說道。
蔡思良走出了審訊室,對着衆人期盼的眼神,微微搖頭,“案情撲朔迷離,蘇戟已經暈了,怎麼會沒事呢,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來到樓口的衛生間,蔡思良一間一間地把廁所的隔斷打開,把水龍頭調到了開水的位置,水汽上涌,霧了鏡面。蔡思良輕輕地擦去了霧氣,鏡子裏的蔡思良緩緩地發生了變化,一個婀娜的身影出現。
“你見了蘇戟”蔡思良將熱水捧到了臉上,看似隨意的問道。
“見了,他說的是事實。”奇若柳說道。
“他沒說見你了,什麼情況,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妙。難道真的是什麼綠影魔”
“對,綠影級食魂人,很難纏,跟我一樣是負面的魂力技能,偷襲了我。”
蔡思良抹了把臉,認真的打量着奇若柳,“唉”“咳咳咳”
“不過剛剛過去了幾個小時,你的癌症已經很嚴重了。”蔡思良長嘆一口氣說道。
“能把一個藍玉級魂戰師搞的生了病,還是個綠影,莫不是那人的負面魂力是跟健康有關的,死神之力,哦,不,應該沒那麼誇張,病魔之力。看來平靜了這許多年的幷州,又要起烽煙了。我會看緊蘇戟,這小子能從十樓掉落毫髮無損,也不是個普通貨色。”
噔噔噔,腳步聲傳來,“蔡局,王隊請您過去,蘇戟看來真的傷的很重,這小子硬撐着幹什麼。”一個文職模樣的人搖頭嘆息的說道。
一間別墅裏,一個男人平靜地將門推開,按亮了燈,隨後就是一個趔趄,“哦,親愛的,你在這裏站着幹什麼,嚇着我了你知道嗎你的臉色不太好,這是怎麼了珍兒,珍兒,齊珍”趙雲帆拼命地叫喊着,驚慌地扶住了倒在懷中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