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在電影裏才能見到,這倒好,這回是見到真的了。
“梆梆梆”三聲敲門聲,蘇戟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跳了出來,汗水浸透了衣背。
蘇戟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脖子,還好那道口子沒有了。
蘇戟卻還是不放心,左右巡視,看到了那個洗臉的圓木盆子。
跌跌撞撞的趴到了木盆邊,將盆裏的水拼命的灑到自己的臉上,讓自己清醒下來。
怕什麼怕,老子是無魂人,修痕師。能力弱嗎還怕個鬼“噔噔噔”蘇戟猛捶着自己抖個不停的雙腿。
“誒,這是怎麼啦”蘇戟發出驚異地聲音,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拿起了旁邊的梳子,梳頭。
一大片的頭髮掉下。
媽的,又中招了。
蘇戟定睛看着這個木盆,圓木器皿,黑漆,四支長支架,一個袖子掛在支架上。
蘇戟都快哭了,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頭不轉向木盆裏的水,“等等,等等。尼瑪的。”
“嘩啦”木盆裏的水突然濺起,一個鬼臉從水裏露了出來,頂着水面衝到了蘇戟的臉前,向着蘇戟吹着氣。
“角盥鬼,我靠。”
蘇戟運起魂力,跟角盥鬼角起力來。只見蘇戟的頭,顫抖着,一會臉朝上,一會臉朝下。
這個鬼是有講究的,相傳在日本,人們所使用過的器皿,物品要是正好到了99次,你扔掉了,這些器皿和物品就會因爲冤氣化爲妖怪。
這角盥鬼正是其中一個。
它會引誘男的剃頭,女的梳洗,然後到了晚上把男女再召來,偷看盆裏的水,只要看一眼,男女的臉就會消失。
這是一場關於臉面的生死爭奪,決不能輸。
蘇戟在堅持着,爲了自己這張英俊的臉,哪怕是斷了脖子,也在所不惜。
只要堅持夠一個時辰不被角盥鬼拉住看向盆裏的水就沒事了,加油。
突然,滴答滴答的聲音響起。
木盆裏的水再次騰空,水幕裏顯出了一個女子的身影,還是那件熟悉的藍色連衣裙。
“奇若柳。”
只見這奇若柳魅惑的笑着,一件一件除去身上的衣服,然後身體緩緩下沉,到了木盆裏。
蘇戟心裏一喜,你個傻子鬼,老子連她易容前的絕世容顏都見過,還會被你這個假奇若柳誘惑。
“嗚嗚嗚,呃。”
“啊”蘇戟的頭猛地下沉,又猛地上升。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
角盥鬼發出了不甘的叫聲,盆中的水震出一道道的波紋。
“嘭”蘇戟看準角盥鬼力竭的時機,一腳將木盆踢到,水灑了一地。
心臟劇烈的收縮,蘇戟大口喘着氣,“尼瑪的,跟我比力氣,找死。我去,這又怎麼啦”
灑到地上的水,迅速彙集,整個房間場景變幻,水霧蒸騰。
嘩啦嘩啦的水聲,咯咯咯的女子嬌笑聲。
這是一個日式的溫泉旅館。
玫瑰花瓣灑滿了整個浴池,寬大的浴池裏背對着蘇戟坐着一個身材嬌媚的女子。
只見這位女子兩手輕輕的撩起水花,灑在自己的身上。
蘇戟的聲音很大,驚動了裸 浴的女子。
女子微微側身,“誰”
“張敏”蘇戟張大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是你,蘇戟。”
女子興奮地站了起來,顧不得未着一絲的身體,赤着腳跑向了蘇戟。
蘇戟心裏納悶,這張敏什麼時候這麼熱情,手上卻是不着痕跡的動了一下。
入懷柔膩,滑綿,嬌俏的身材使得蘇戟內心蕩漾。
“哦”蘇戟突然彎下了腰,捂住肚子,這個舉動正好碰到了張敏,溼漉漉的頭髮飄起,蘇戟快速擡眼看了張敏的左耳垂下方。
除了潔白的肌膚,空空如也。
“你怎麼了你來日本看我來了,我太高興了。”張敏興奮的說道。
蘇戟哈哈大笑,二桿子氣直衝頭頂,管你三七二十一,先辦了再說。
“對對,我專門來看你的,沒時間了,我們趕快上牀吧。”
張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什麼時候成了這樣子了。”
蘇戟火急火燎的推着張敏進房間。
張敏卻是抗拒着,“先洗澡。”
“洗澡,好。”
“你,你不脫衣服嗎”張敏問道。
“我什麼要脫衣服”蘇戟疑惑。
“你不脫衣服,怎麼洗澡,怎麼”張敏臉紅的問道。
“你先脫,我就脫。”
“我脫,我已經光了呀。”張敏皺着眉頭。
光了嗎蘇戟像是趕時間似的摩挲着張敏的身體。
“不見得吧,你披着我發小的皮囊,在這具皮囊下,不應該是一句骸骨嗎”蘇戟嘿嘿笑道。
“不用進浴池了,就在這裏變了身如何”
“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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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敏回頭跳進了浴池,身體開始發生變化,進入水中的漸漸地腐爛,大量的蛆蟲從她的眼睛裏,嘴裏鑽了出來。
不過只是一刻,紅粉變成了一具骷髏。
“桀桀桀”溺之女詭異的笑出聲。
“你們做鬼的,都喜歡這樣笑嗎你們總以爲這很嚇人,很有氣勢你嚇我,有什麼用我不怕啊。”
蘇戟將手背到身後,狠狠地按住抖個不停的雙手。
溺之女勾了勾手指,“不怕,你下來。”
“下你妹啊,下”蘇戟轉身朝着場景中的門走了出去。
身後的溺之女咆哮着,卻是無計可施,離開了水,她連骨頭都變不成,又能耐蘇戟何啊
門被打開,天邊月亮高懸,街道還是那個街道,拱橋還是那個拱橋。
蘇戟哆嗦的走着,左顧右盼。
在前世看了那麼多恐怖片,沒想到今天卻要親身經歷一番,還是在恐怖片王國日本妖怪最盛行的時代,平安時代的街道。
“砰,我們上回書道”
突然的聲音,讓蘇戟本就哆嗦的身體又是一緊。
“尼瑪的,說書的啊,大半夜不回家,一個人也沒有,你在這裏講個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