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個區域內,混雜着購物中心,集貿市場,珠寶店,酒店,賓館,酒吧,異常的繁華,可以說是魏榆的不夜城。
繁華的背後,往往隱藏着利益糾葛,在陽光照不到的背陰面,總會有一些勢力補充上,充當太陽的角色。
天意棋 牌室,煙霧繚繞,人們穿着白色的大背心,將麻將摔的震天響,發泄着自己的不滿或者是興奮。一個小個子,坐在了一個封閉的空間裏,注視着外面賭客的一舉一動。
“啪”,門從外面推開,小個子微微皺眉,“怎麼樣小剛,打探到了嗎”
“打探個屁。”,小剛一進來,就衝向了飲水機,一杯水接着一杯水的往嘴裏灌。
“你先彆着急喝水啊,說說情況啊,大哥被弄進去了,我們還搞個屁啊。”
“冰子,你他嗎別來命令我,老子還煩着呢,他嗎的,這也都是瘋了,好好的掃了老子們的場子,一次就是十來個,也不見他們動黨家和杜家的,怎麼着,我們吳老大,戶老三罩不住了,人都給弄進去了。這不搞笑麼。”小剛一通子發泄,臉上根根青筋暴起。
“關鍵咱們還着急不得。”小個子冰子接口道。
“你可說吧,難道咱們還能跟人政府打不成”
“誒,你們也回來了。”
一個女的,帶着一個男的一起走了進來。女的點着一根菸,吐了個菸圈,“打問倒是打問到了,羣哥是在糧店街紙紮店被抓的,去了很多的警察。在被掃之前,聽周邊的小弟說,杜家那失蹤了一個多月的三公子,去了吳哥被抓的那個場子。”
“進去以後就再沒出來,等到我們去了紙紮店,他 嗎的,連簾子都拆完了,就剩下個空殼子。這麼大的手筆,不像是局子裏乾的,情況不對啊。”男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杜家跟這事兒,有關他奶奶的,欺負人麼,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知道咱們在東湖井,卻又在西湖井插旗子。什麼意思啊,小東北。”
“我怎麼知道什麼意思。問冰子和貓姐啊。”
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在門外,一個金鍊子大個衝了進來,坐着的這四個人立馬站了起來,“醜哥,醜哥。”
大個看着這四個人,“都坐這兒,修仙呢,外面都她 媽,吵翻天了,你們還有閒心在這裏坐着”
”大哥,我們沒坐,剛從外面打探消息出來。”
“喲,都在呢,正好,一併說了得了。”一個豁牙子小個子,大熱的天,西裝革履,打着領帶,邊說邊走進了小辦公室,後面跟着一羣穿着統一工裝的人。
“三蹦子”小剛和小東北站了起來,“你們她 媽的怎麼進來的。外面人都死了嗎”
三蹦子哈哈大笑,“叫什麼叫,咋咋呼呼的,你老大都在這裏呢,輪得到你叫。也是,大哥大都被抓了亂是正常的,搶位子嘛,理解。”
“你他嗎放什麼屁,老子懷疑就是你們杜家搞的鬼,不過,很下本兒啊,連兒子都不要了。認你三蹦子當孫子嗎”小剛暴躁的說道。
“你他 嗎說什麼。”三蹦子突然變得憤怒起來。
“說什麼,咬我啊。”小剛針鋒相對。
“誒,小剛,注意素質,畢竟我們在跟西裝男對話呢,別讓人報了警,說咱們言語中傷。”叫貓姐的女人微笑着說道。
“這就對了麼,大家斯文人,說什麼咬,那是女人才乾的事,你說對嗎貓姐,我這裏有,你要不要來一口”三蹦子竟然解開了褲帶。
“我草泥馬。”小剛第一個站出來,將飲水機扔向了三蹦子。兩方人馬直接在棋 牌 室的小辦公室裏面打了起來。
在牌坊下,一個小喫店,一個胖子大快朵頤的喫着羊肉湯和驢肉火燒。
“師父啊,你,真有這麼餓嗎你是鬼哎,能不能有個鬼樣子啊。”紅葉狩無可奈何的說道。
“我都好幾天沒喫飯啦,沒喫飯懂嗎一粒米都沒喫,我喫點東西,過分麼”
“喫東西不過分,那一會兒怎麼付錢啊,你有嗎”
“看看看看,我像沒錢的麼”蘇戟晃着手裏的一沓錢。
“您也真是厲害,竟然把衣服變出來的金鍊子賣了,一會人家珠寶店該來找你了。”
“誰讓這衣服不能變喫的呢。”蘇戟咬着驢肉火燒,含糊不清的抱怨道。
“誒誒,快快快,醜哥和杜家的三蹦子火併了,快去看啊。聽說都死人了。”
旁邊的人小聲議論着,蘇戟卻是不管不顧,繼續喫着驢肉火燒。
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女的帶着幾個人到處尋找,終於是找到了蘇戟,彷彿是受到火併的影響,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嘭。”人還沒到,幾根棍子已經朝着蘇戟的後背打來,慣性的作用,讓蘇戟的臉進入到了碗中,帶起了一臉的香菜。
飯店老闆,看到情勢不對,沒有選擇躲避,反而是提了口菜刀,呼叫着夥計,直接迎了上去。
“你們幹什麼”女的大聲喊道,“好啊,李老闆,你這是要包庇騙子啊,你,那個死胖子,你給我出來,看你也是個社會人,當金子就當金子,還能再偷回去。”
“啊”飯店老闆驚訝地看着蘇戟,卻是突然發笑,“你,你說什麼這位姑娘,你是瘋了吧,你說這位當金子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出去,出去,別妨礙我做生意。”
“你這李老闆怎麼回事,他怎麼就不會當金子了,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們珠寶店的後臺,啊,在我們的地盤撒野,醜哥就在那邊教訓三蹦子呢。”
“笑話,你現在已經跨過了牌坊,這裏是西湖井的地盤,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就是不能動這位爺。”
蘇戟看着這個李老闆,半晌說了句話,“呃,這位老闆,咱們認識嗎”
“哦,不認識,不認識,但是我認識您。您別管了,踏實喫您的,這幾個小崽子,我給您打發了。”
“好好,李老闆,我看看你怎麼打發。”
乒乒乓乓,飯店的夥計和珠寶店的店員也打了起來。
蘇戟看了一會兒,莫名其妙啊,“老闆,我喫完了,這是錢。”
“哦哦,您先走,不用管理,我哪裏能收您的錢。哎喲。”
蘇戟看着捱了一拳的李老闆,立馬說道,“好好好,我拿走錢了,不打擾你們打架,我先走了。”
蘇戟朝着西湖井繼續走着,源源不斷的小青年從西湖井向東湖井的方向跑着,手裏竟然還拿着砍刀。
漸漸地,一些小青年不再跑了,而是圍攏到蘇戟的身邊。
“你們,你們要幹麼”
“大哥。”齊刷刷的,這幫小青年低頭衝着蘇戟叫大哥。
蘇戟原地轉了一圈,這裏沒有其他人啊。
一個小青年突然站出來,“大哥,您是怎麼啦,有一陣子沒來西湖井了,聽說前陣子您不在魏榆,我們可擔心您呢,前幾天又說發現您被吳家的給抓到了紙紮店,小弟們是着急的不得了啊,這不,嘣子哥已經去東湖井了,聽說已經跟東湖井那幫人幹上了。您來這裏,是要帶領我們一塊去麼。”
”通知嘣子哥,就說三少到了,拆了小丑子那幫混蛋的骨頭。
走,走,走。數百人的小混混,喊聲震天,裹挾着滿頭霧水的蘇戟一同奔向了東湖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