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義,相柳對視一眼,心裏透過一絲涼意,終於,這小子也要扛不住了。
“主人”侍女淚目喊道,急忙轉身,“藥童,補氣補血丹藥,快點”
不到一會兒,四顆丹藥被遞到了蘇戟的嘴邊,蘇戟笑笑,“不用管我”
蘇戟抓過丹藥,手上用力,啪,丹藥碎裂,被重構之力運轉,進入到橋姬和紅葉狩的身體中。
丁義嘆了一口氣,敞開胸膛,大片的氣息被聚集到身前,緩緩進入到他的身體中。
蘇戟回頭,大喊道,“丁將軍,你們全去海那邊,這裏我來負責,那邊不能再出事,我還可以,快點,快點,去”
丁義疑惑。
“聽我的,沒錯,快去”
蘇戟手上加力,一絲絲重構之力順着橋姬和紅葉狩的經脈流到全身。
終於,紅葉狩率先有了反應,眼睫毛微微的抖動,嘴脣張合,蘇戟趕忙將耳朵伸到紅葉狩跟前,“師父,別費力啦,那人抽了我的鬼源。”
紅葉狩剛剛說完,靈魂一下子消失,快的讓蘇戟根本無法反應。
“鬼源,什麼是鬼源。怎麼會這樣。”
蘇戟雜亂無章的打着空氣,想從中抓住紅葉狩的靈魂,卻始終無法抓住。
橋姬的身子也開始劇烈的抖動。
“說書靈,相柳,你們的女人不行了”蘇戟高聲喊叫,最後連聲音都變得沙啞。
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侍女趕忙將蘇戟扶起,手上摸到的卻是一大灘的血,血怎麼會是血。
相柳,說書靈頃刻間到了跟前,兩人渾身浴血,顯示出剛纔戰鬥的激烈。
“蘇戟,你他媽的,紅葉狩呢”
話音剛落,橋姬開始消散。說書靈氣急攻心,直接癱軟在地上,與蘇戟一樣在空氣中虛抓,卻始終無法將橋姬的靈魂聚集。
“糟了,主人也開始消散了”
“什麼”相柳和說書靈同時轉身,眼睛血紅,死死地盯着蘇戟消散的身影。
“你他媽湊什麼熱鬧,你又沒跟那人交手,這,這,這是魂咒”
花離怨撲倒在蘇戟旁邊,手忙腳亂的拿出施法用具。
“什麼魂咒降頭”相柳怒聲的說道,“通知範無救,把那兩個降頭師的魂帶來”
“對,對,對”蘇戟一下子從侍女的懷裏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就往外走,每走幾步就摔倒在地。
花離怨哭道,“師父,你別動了,你中了降頭,他們通過橋姬和紅葉狩,給你下降,這是魂降”
“別攔我,相柳,鬼車,不是,是帝江”蘇戟雙眼無神的看着遠方,“白無相,我允許了,把範無救給我帶過來”
侍女怔怔地看着蘇戟,又看向了帝江白無相,咬了咬牙,“白大人,你來傳送,我幫你”
白無相伸出雙手,雙掌之間出現了空間漩渦,漩渦越變越大,慢慢地升到半空。
侍女坐倒在地上,將燈籠放到一邊,打出無數的手勢,每一個手勢,整個燃玉塔都會抖一下。
十分鐘後,一個黑色的人影從漩渦中走了出來。
蘇戟高喊,卻怎麼也出不了聲,卡在喉嚨口,異常的難受。
虛抓,一杆巨幡立在了他的身後,漸漸地,人們能夠感覺到鬼氣在慢慢聚集,淡淡的橋姬,紅葉狩的身影出現。
“好好好,加油,老範”相柳雙手緊抓,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手心中。
範無救停止施法,扔出了兩個柳木盒,將橋姬和紅葉狩,收入了盒中。
半晌後,範無救吐出了一口濁氣。
“蘇戟,你非人非鬼非神非妖,我無能爲力,這兩個女娃,鬼源已喪。盡力而爲吧,不過即便是救了過來,境界會一落千丈,意識喪失,說是行屍走肉也不爲過”
“怪我,怪我”蘇戟猛砸自己的頭顱。
“你不用自責,鬼源喪失的時候,她們的命運就已經註定,我不知道你遇到的是什麼,我只想說,他完全有能力殺死這兩個女娃,但卻沒有,抽去鬼源,你跟他有何深仇大恨”
蘇戟眼睛微眯,至此之後,他再也沒聽到他們後面說的話。
花離怨淚流滿面,悲痛大哭。
相柳,說書靈,丁義悄悄轉身離開,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牢牢的束縛在這個空間。
坐到地上的蘇戟搖了搖頭,無聲地說道,“事業至此,衝動尋仇,毫無意義。能從黑瞳級大界者手下逃出,有無聲無息傷了她二人,也許他本身沒什麼了不起,但一定有他們無法想象的強大倚仗”
“蘇戟,你個臭小子,你封我幹什麼。”
“呲”
坐到地上的蘇戟,突然渾身噴出了血,身體眼見着乾癟了下去。
“啊,師父”
“花離怨,救她”相柳,丁義同時釋放出黃色的光芒,卻是毫無辦法。
“這是絕降,無人可以解”花離怨哭着說道。
“啊,這什麼降頭,根本難登大雅之堂,怎麼會這麼厲害”相柳憤怒地說道。
侍女也慌張了起來,一揮手,無數的丹藥進入了蘇戟的嘴中,卻從他的後背傳出。
“唉,何苦呢”
呼,燃玉塔底部,一陣狂風吹過,荊棘林被吹倒,嘎吱,一扇古樸的紅漆大門緩緩打開。
侍女驚訝地站起,胡亂的擦拭着臉上的淚水,興奮地叫道,“燃玉塔開門了,燃玉塔開門了。”
“主人,趕快起來,你們誰都不能妄動,塔靈甦醒了”
“豎子,不可雕也,竟然自殘身體,殊不知,你有多麼的珍貴,豈是這等,唉,唉,女鬼”
“進來唄,在那裏幹什麼,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還不趕快進來,再晚一會兒,你的小命也不保了。”
蘇戟無聲地笑着,侍女扶了兩把,卻是在原地紋絲不動。
“主人”
“你幹什麼”相柳,說書靈說道。
“先讓她倆進去”蘇戟用力張大嘴,卻還是發不出聲。
“她倆你就別管了,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相柳喊道。
“先讓她倆進去”蘇戟再次無聲地說道。
“師父,你的手”
蘇戟將手伸了出來,已經變得透明瞭起來。
“沒有她媽 的心意,消散嘛,讓老子消散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