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西川欲曉1909 >第4章 殺人立威
    柳樹灣的曬壩上,蹲坐着十多來個俘虜,還有二十多個受傷的鄉勇經過簡單處理,橫七豎八躺在那裏生死不知。

    他們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他們,心裏忐忑不安。

    曬壩警戒線外,擋着一大批被俘鄉勇的親屬,他們心急如焚,求情的,威脅的,託關係說好話的,撒潑打滾的。老孃哭,婆娘求,娃娃鬧,一片噪雜。

    鄉勇長生只受點輕傷,己被夏平叫去好長段時間。其實夏平只簡單問了些他些家庭狀況,裝模作樣做了些記錄,然後告誡他不要助紂爲虐,替他寫了個保證書按上他手印就讓他回家,他有些莫名其妙。

    看到長生被釋放,被俘的鄉勇們及家屬看到希望,也不撒潑打橫了,他們認爲柳樹灣早晚得放了他們。

    一個個鄉勇被叫去問話。進去一個問完話後籤保證書,然後釋放。

    “莽狗,他們問了些啥?“一個方盤大臉,長着三角眼的老女人問道。

    剛纔就是她在撒潑打滾,警戒的人拿她毫無辦法,十分無奈,要不是長生放出來,她就要鬧出事情了。

    “傅孃,就是問其它人幹了些啥子壞事,我說我不曉得。但他們對我做的事清清楚楚,對你家三娃子做過啥事一定也清楚,多半先進去的人啥都說完了,我看紙上的字都是才寫的。“

    看來就是籤保證書,不再與柳家灣爲敵,他們並不敢對鄉勇怎麼樣,這下家屬們更淡定了。

    問話繼續着,一個個簽了保證書被釋放,等到只剩十多個俘虜時,問話停了下來。

    夏平帶人來到曬壩,一聲令下,將十幾人全捆上。

    家屬們騷動起來。傅孃一馬當先,衝破阻攔,她力氣很大,掀開捆她兒子的人就去解繩索,周叔急忙阻止,沒曾想她一口咬向周叔手臂。

    周叔痛得大叫,用拳頭擊打她也不鬆口。周邊的隊員有的不知所措愣愣站在那裏,有的上前拉拽,但無濟於事。

    夏平氣苦,抓過身旁呆立人員的刀將脖子就是一刀。

    血一下奔涌而出,她似乎還不太相信,回頭看了看夏平,人一歪,倒了下去。

    殺人了,本來衝卡的家屬們一下安靜下來,有的衝進來的,急急忙忙又跑回去。

    三娃子想找夏平拼命,他高聲辱罵,拚命掙扎,無奈雙手被綁,又被兩人拿住,無法動彈。

    如果眼光能殺人,夏平己死了無數次。

    而夏平卻拄着刀,胃裏很不適想嘔吐,他張大口吸氣,以平復心中的煩惡。

    夏平看過太多的死屍,但親自動手心裏還是受不了。

    今天的大勝,他開始還滿意,但剛纔隊員們的表現,他失望之及,在周叔受到攻擊時,居然有很多人袖手旁觀。

    要把他們培養起來,任重而道遠。

    見人員安排到位,夏平宣讀各人罪行。

    平時時不時聽到鄉勇的惡行,習慣了就沒注意,現在夏平把這一兩年的惡行集中起來宣讀,這些鄉勇做的壞事觸目驚心。

    “……去年七月初六發大水,衝來烏木一根,周志勇,周志武和劉山剛,三個年輕人發現並將打撈上岸,楊義安以違反了他的規矩爲由抓捕三個,周志勇被抓住後被折磨至死。周志武和劉山剛逃亡現在都不在何處。“

    “參於毆打周志勇的有鄧守祿,傅榮華……等六人。

    “……去年十月十三,柳中良趕場,傅榮華假意邊走邊掏耳朵,故意碰撞柳中良,以柳中良傷了他耳朵爲名,對柳實施毆打,並以治病爲名,迫使柳中良欠下高利貸,於臘月三十上門催債,綁走柳中良相依爲命的女兒柳華秀,柳中良捨不得女兒一路追趕,沿途被多次毆打,最後被打死在炒米崗……“

    “今年正月十二……“

    ”今年二月二十……”

    ……

    一樁樁,一件件,觸目驚心,那些家屬們低下了頭。

    柳樹灣的人更是切身體會。柳中良就是他們身邊熟悉的人,是他們的親戚,很老實本份的一個人,他的女兒又善良又乖巧。可就這樣一個家就因楊大爺看上了他家的地,就弄得家破人亡。

    他們憤怒的情緒漸漸起來,即然我們的命不叫命,即然我們怎麼忍耐小心也無法躲過,那就拚命吧。

    當夏平宣佈對剩下的十二個作惡多端的狗腿子斬首時,家屬們一下騷亂起來,他們想硬闖,柳樹灣的村民很快把他們控制住。

    “求求你們了,我兒子錯了,我們改。他死了,我們孤兒寡母老太婆咋個辦哦?”

    殺十幾人是有些多,本來夏平定的是殺五人,但現在看到家屬剛纔鬧事的情況,他改變了想法。

    這些人之所以成爲惡人,總有其軌跡。有些人罪不致死,但他們不可能改惡從善,放過了他們,就爲敵人增加一份力量,是對兄弟們生命的不負責任。

    想起偉人那句話:“鬥爭不是請客喫飯,對人民羣衆要像春天般溫暖,對敵人要向冬天一樣殘酷無情。”

    他向周叔做了個斬的手勢。

    周叔早等不及,叫人首先拉來鄧守祿,鄧守祿還算硬氣,“老子變鬼來收拾你們。”

    周叔道:“你下去後,我兒子和被你弄死的人都放不過你,你這種人只會呆在十八層地獄裏。”

    有人拽着頭髮,周叔一刀劈下,現場一陣驚呼,能止小兒夜哭的鄧守祿就這樣身首分離。

    周叔第一次殺人沒有任何不適,反而感到一陣暢快。他的腦子裏盡是兒子臨死時的眼神,還有那句“爸,給我報仇。”

    他舉着首級高聲長嘯:“勇兒,爸把鄧守祿殺了,爸給你報仇了。”

    他把鄧守祿的首級別在腰間,他要拿去放在兒子的墳頭。

    其它鄉勇早嚇破了膽,屎尿流了一褲檔,只是哭喊求饒。

    周叔還想再殺,夏平制止了他。

    他讓更多的仁義社成員上去練膽,去殺捆綁起來的鄉勇。

    如果在戰鬥中殺死對方,可能不適感不強,像這樣殺人,心理壓力的確大。

    有周叔榜樣在先,夏平又不停敘說這些人做的壞事,雖說整個曬壩吐得一塌糊塗,最終還是把這些鄉勇斬殺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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