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西川欲曉1909 >第68章 突然襲擊
    彎彎的盤山路,行進着一隊人。

    十來條健碩的水牛在農人的牽引下緩緩而行。

    他們高聲交談着見聞,看來興致很高。

    是啊,又與夷人完成一次交易,這批牛回去正能趕上犁田,真是雪中送炭。

    董販子也高興,又是十元錢,這一趟回去,半個月可就掙了三十元,他從來沒有掙過這麼舒心的錢。

    羅德生,丁浩然等幾個更是“師傅,師傅“的把他喊起,葉子菸給他點起,小酒給他整起。

    這幾個娃娃落教(懂規矩),於是把識別皮子好壞的知識一鼓腦兒傳授給了他們。

    只要買賣公平,夷族人還是好打交道。

    他們也沒體會到去夷區有多大的風險。

    這趟就是第三趟了,這一趟回去,三趟一起掙了上千元。

    辛苦是辛苦,但做什麼有那麼賺錢。

    前面那個雕樓傍山臨崖,扼守着這條山道。過了雕樓,黃田壩就到了。

    過了雕樓,羅德生不知怎麼隱隱有些焦燥不安,什麼原因,他也說不上來。

    好奇怪,平時的淘金者今天卻沒了身影。

    走到陳家大院問口,突然衝出上百拿刀槍棍棒的人制住他們。

    護衛是仁義社保安隊,根本沒作出反應就被下了槍。

    幾名保安隊員在爭執過程中捱了打,全體人員被喝令抱頭蹲下,不許說活。

    牛和牲口被拉走。他們還被詳細搜了身。

    突變的情況讓他們不知如何是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使陳猛突然發難。

    搜身搜到身邊時,羅德生拿出楊二孃給的信物戒指:“兄弟我是楊二孃的人,請把這信物拿給陳大爺。“

    那人把戒指看看,感覺很值錢的樣子心裏起了獨吞的念頭。

    正好這時有人喊到,把他們全捆起來。

    陳猛的人虎視眈眈,沒有人能敢反抗。

    那拿了戒指的人告訴羅德生他們,要先把他們捆綁起來纔去秉報,羅德生他們無可奈何。

    他們的貨物,牲口,牛都在後院還來不及處理,陳猛的一隊人就出了發。

    顯然時間緊,陳猛的人在這裏顯然就是爲了控制買牛的隊伍,他們要幹什麼。

    拿他戒指的人不知秉報沒有,也不見陳猛的人。

    羅德生他們從來不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在一開始被挾持時,羅德生小組就大致搞清了陳猛的人數。

    陳猛的人就沒有一點保密意識,也許他們認爲對捆綁起來買牛隊無需保密,現在的買牛隊己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們要去襲擊萬工南岸陣地。萬工的買牛隊雖說憤怒,卻也無可奈何。

    襲擊人走後,看守的人少了很多,在此又分成兩隊,一隊看守金礦的礦工,一隊看守萬工買牛的隊伍。

    現在不敢動,就等天黑。

    萬工人希望有人出頭,望着平時比較有威望的羅德生,羅德生卻閉着眼靠在牆上。

    不知過了多久,天黑了下來,羅德生微睜眼睛,丁浩然笑笑,竟然從嘴裏吐出一隻刀片。

    羅德生用腳把刀片推到丁浩然手邊,不一會,繩索被割斷。

    本來下半夜行動,成功率更加,可是他們不能等,不知道現在南岸陣地是怎樣的一種情況。一旦南岸陣地失守,即使黃田壩再成功,也失去意義。

    所以,必須冒險。

    好在買牛隊的隊員都是經過挑選的積極分子,身體素質和思想認知都比較高。

    現在有人稱頭,心裏立即安穩很多。

    刀片在傳遞,同時也悄悄有人在給別人鬆綁。

    老劉是保安隊隊長,同時也是這個買牛隊的隊長。

    被控制後他一臉死灰。仁義社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他卻辦砸了。

    而且,敵人還去襲擊南岸陣地,這怎麼辦?

    老牛一直在思考擺脫之法,但看守知道他是買牛隊隊長,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因此把幾名保安隊員放在眼皮底下,使其不能有任何動作。

    但卻使其他人員有了活動空間。特別是最致命的木船小組。

    從他的角度,老劉突然看到驚人一幕,差點叫出聲來。

    一個看守,脖子被繩子從後面死死勒住。兩條腿被兩人分別抱住而無法動彈,只一會便停止了掙扎。

    朦朧夜色中,他只能看到大概情景,並不知道是誰幹的事,但他知道機會來了。

    “大哥,我要解手(上廁所),求求你鬆一下綁嘛。“老劉要轉移看守注意力,以便他們更容易得手。

    “你解錘子,屙在褲子頭。“看守沒好氣,責罵起老劉。

    老劉趁機鬧起來:“哪有你們這樣子的,屙個屎你們都不準,就算犯了殺頭大罪也得屙屎屙尿嘛。“

    那看守見居然還有人要給他講理,上去一面罵一面給老劉兩個大耳光。

    老劉被扇得暈暈糊糊,還要再打時,一個年輕保安隊員一肩膀將看守撞開,身子橫在老劉前面保護着老劉。

    看守怒極反笑,一腳將年輕隊員踹出老遠,衝上前還要再打時,另一保安隊員又擋在了前面。

    看守對準他面門一拳揮出,那隊員雖然手被捆,但一低頭,竟然躲過了攻擊,但下面被膝蓋狠狠頂了一下,痛得他差點岔了氣,人也倒在年輕隊員身上。

    看守擡起腿就想踹,那隊員閉上了眼晴,但腿卻沒踹下來。

    微微睜眼一看,看守突然跪了下來,再片刻,撲倒在他身上。

    在看守身後,站着驚恐不已的梁黑子,他雙手捧着一塊石頭,渾身顫抖不已。

    石頭掉了下來,隊員看撲在身上的看守,後腦一片模糊,白花花腦漿濺得到處都是。

    “黑子,快把繩子給我解了。“

    梁黑子渾身哆嗦,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連繩都解不開。

    看守買牛隊的是六個人,老劉的吸引使木船小組順利地解決了看守。

    羅德生在貨物堆放處拿回了隱藏在鞍裏的手槍。

    他和老劉對下一步計劃進行了簡短商討。

    偷襲不可能,由羅德生帶他幾個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陳猛住處控制陳猛的兒子。

    老劉則帶領其他人阻截敵人對羅德生的攻擊。

    從俘虜那裏瞭解到,陳猛帶着偷襲的手下一起出發了,現黃田壩是由他的大兒子陳志勇坐鎮。

    攻擊距離僅有不足百米,各人拿好武器做好了攻擊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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