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別,氣氛還有些愁緒,一個青年發話了:“夏先生是你什麼人。”
“是我姐夫。“
“怪不得,剛從清溪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
聊起天,淡淡的離愁一下被沖淡不少。
“我叫紅雲,兩位大哥貴姓?“
兩位都只有二十歲左右,都長得結實,爲了工作方便,都剪了平頭。
小的那個搶着回答道:″我叫華成剛,這是汪啓新汪大哥。“
工作組女性較少,紅雲的出現。立即引起兩個大小夥極大的興趣。
“你姐夫你太狠心了吧。你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年也不要你過,其實你初二過去,你來得及啊。“
“不怪我姐夫,我姐也讓我過完年再走,但是我還是想早點過去。看有什麼工作可做。“
這工作態度沒得說,估計是剛出來工作,工作熱情高。他倆覺得有必要教教她。
“我和汪哥都是過來人,光憑熱情是不夠的,你分到哪個點,先就要摸清那個點的情況,怎麼摸呢?是這樣……”。
開始教紅雲方法,同時把自己以前在工作組的方法介紹出來,口氣中不無炫耀。
“基層工作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總之,抓住老百姓的需求,老百姓想咋幹我們就咋幹……“
這是任義社幹部培訓講課時的標準內容。
紅雲像鄰家妹妹聽大哥哥講故事一樣聽他倆講在以往工作中遇到的問題,怎麼解決這些問題。
“這次去洪雅,報名的不少,我們也是經過選拔才進的洪雅工作組。“
華成剛繼續對紅雲說:“最好我們都去找一下領導,在分配的時侯把我們三個分在一個小組,這樣我倆當你師傅,把你帶一帶,你會盡快上手,少走彎路。“
紅雲忙向兩人道謝。
到了峨眉縣城又有幾輛馬車相聚?周懷明見紅雲用手指放嘴上示意他,因此雖和紅雲打了招呼,卻沒再說破她的身份。
五輛馬車,二十多人,穿過峨眉北城,一路向北。
華成剛不甘寂寞,組織大家唱起歌來。
歡歌笑語中,天黑前來到雙福。
集結地在雙福兵站,馬車剛停在門口,有帶隊人員上去與哨兵交涉,
華成剛熱情,要幫紅雲揹包,紅雲堅決不同意,拉扯中一樣東西從包中滑落到地上。
一隻槍套是木盒的駁殼槍。
華成剛懵的,這小姑娘怎麼會有駁殼槍。
要知道,駁殼槍可是仁義社高級幹部和偵察人員才配備。
就在衆人驚愕之餘,兵站負責人趕到。
他不認識紅雲。但從通知中介紹的情況看,就是她了。
紅雲從包裏拿出介紹信交給兵站負責人,負責人看完後一個立正敬禮:“歡迎紅雲區長和其他同志們的到來,請。“
紅雲握住兵站領導的手,熱情地感謝兵站的同志們,在接下來的幾日裏,還要請兵站兄弟們多關照。
大家開始進軍營,紅雲看、華成剛還愣在當地,不禁喊道:“師傅,快進來了。”
華成剛臉霎時變得通紅。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才見識了紅雲的工作能力。
二十幾個人分成幾個組各司其職。
她用手在黑板上畫出控制區地圖,再標註上地名。
然後在分配工作點時儘量讓工作組成員分在熟悉的環境中。
大家找到了人員分配的方向,由這些工作人員先初分,說明分配原因並交給紅雲最後把關。
周懷民觀察着紅雲的一舉一動,對紅雲的能力現在是非常佩服。
正月初二,一輛輛的大車把組員送到,當晚舉行了歡迎儀式,並分好各自中隊小隊。
一面紅旗飄了起來,上寫“洪雅工作團。“
組員們看到他們的團長還是位美麗的姑娘時都驚呆了,但對她的事蹟卻知之甚少。
這次來的還補充了幾十名柳華秀婦女團的成員。
初三早上,洪雅工作團誓師出發。
從雙福到木城35裏,走了四個多小時到達,木城鎮政府歡迎了他們,給他們做了飯菜,在木城吃了午飯,休息一會與留下的人道別繼續行軍。
周懷明是真走不動了,三十五里山路!,走得腿像鉛一樣沉重。
我不能和年輕比啊,周文清也沒受過這樣的罪吧!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他用這樣激勵自己。
可是真的正不動了啊。意志還在逞強,腿!卻在投降。
周懷明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也許仁義社就不是自己該來的地方。
像木城這個地方。爲什麼就不能給他來管理?以他的名聲,難道還不能管理一個小鄉鎮嗎?
自己有滿身的才華。卻感到無法去施展,如果把木城給他管理,短時間內他一定會讓木城舊貌換新顏。
得去找一下紅雲了,前段時間的工作不是還得到紅雲的讚賞嗎?
仁義社還是有點任人唯親。紅面的能力是強。但自己的能力絕對比他高得多。
如果我是夏平,一定會把木城給他。
周懷明找到紅雲。“紅區長,我歲數大了實在走不動了。你看能不能把我調在木城工作。“
周懷明原來是分在花溪的,紅雲想他是儒家大家,又有決心獻身於人民,因此想對周懷明重點培養。
在花溪,紅雲會照顧着他。使他們儘快成長起來。
可他最大的短板就是身體較弱,不適合高強度的活動。
既然如此,就讓他留下吧!
周懷明被留在了木城。爲照顧他的身體,安排在木城鎮政府工作。主要寫寫算算。
周懷明失望透頂,難道仁義社盡是這些無眼珠之人。
自己年都沒過。吃了許多苦,卻做了個連吏都算不上的辦事員。
滿腔熱血被潑了一盆冷水。
現在整個鎮政府是由工作組負責,還沒有正式任命鄉鎮管理人。
他周懷明那麼大的能力卻連個鄉鎮長都沒撈得有。
他還是決定去找工作組。講了他還是想去一線的想法。
以前在峨眉時,也加入觀摩過工作組,但他在那僅僅是客人。現在自己的工作組就不樣了。
討論工作時爭得面紅耳赤,直接不留情面,周懷明覺得自尊心受到損傷。
明明自己是對的,其他成員的方錯誤的卻還要聽命於對方。
他感到屈辱,美好的夢在破滅。
在木城呆了7天,初十,周懷明辭別木城,前往花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