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西川欲曉1909 >第229章 集體談話
    下課鈴聲響起,羅方舟拿着筆記本走出了教室。

    三個月的學習讓他明白了很多道理。現在回頭看。他以前做的那一套就是小孩子玩的過家家。根本無法救中國。

    他劫了退休的朝廷大官的府邸,名聲出去了。可是卻無法動搖地主階級的一分一毫。

    朝廷代表了地主階級的既得利益集團。南方黨代表,新興地主階級和資產階級。

    而佔國家絕大多數人的廣大無產者和農民,不管是南方黨還是朝廷。不僅不關心他們的死活,還把他們作爲壓榨的對象。

    這樣的南方黨和朝廷能救國家嗎?

    回答是不能。

    以前他也不懂。只以爲反大清的就是對的。只以爲大清垮了。就國泰民安了。國家就富強了。就再不受列強的欺壓了。

    現在在仁義社控制區待了半年。在幹訓班學習了三個月。他算是明白了,國家貧窮落後的根源在哪裏,今後要怎麼做。

    他很慶幸加入了仁義社。

    “羅哥”。在此學習的幾個兄弟找上了他。

    這幾個兄弟和他一起出生入死。你和他一起來到蘇稽。又和他一起進入幹訓班。

    他們在不同的班級:“甘興泉,你今天上的啥子課?“

    “是夏老師講的歷史課。我才曉得,原來德國才統一了幾十年。我也曉得了,爲啥我大廳打不過人家。”

    “爲啥?”

    “用夏老師的話說。政治制度腐敗導致科技落後,工業化水平低。所以我們打一仗敗一仗,大清這樣的統治不可能,不可能打得過列強。”

    “喲呵!長姿勢了。你多大的字不識幾個,居然還懂這些道理。?”

    “羅哥,你不要老眼光看人。我在掃盲班還得了獎的。夏老師說了,就這樣,再過一年我就可以看東西了。”

    “看把你能來。”這些兄弟跟着他喫過無數苦。陪着他出生入死。現在看到他們有了好的歸宿。找到了人生奮鬥的目標。他也爲這些兄弟感到高興。

    “在這些人裏面,我最喜歡聽夏老師講課,他講的我都聽得懂。那麼大的道理,他怎麼講的就怎麼明明白白。我把它和我們原來做的事一對比。哪些做得對哪些做得錯?我自己都能分析。“

    “嗯,是啊,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以後我們打誰不打誰。做事要依靠誰,我們都清清楚楚。”

    正談的高興,有同學在那邊喊道:“老羅,夏社長在辦公室等你。”

    “好的,我馬上去,謝謝你。”

    一直以來,夏平也是幹訓班的培訓老師。只要有空他都經常給同學們上課。

    羅方舟來到夏平辦公室外喊一聲“報告。”

    裏面傳來:“請進。”

    多方舟進入辦公室。夏平起身相迎,裏面不止下平一人。還有張宜山,李功名,周文清。

    羅方舟一一見禮,向衆人問好。

    夏平給羅方舟泡上一杯茶,羅方舟忙道謝。

    夏平問羅方舟這段時間的學習情況,羅方舟一一彙報。

    從羅方舟的表現看,已經少了很多草莽之氣。

    大家一起來到地圖前夏平介紹了當前雅州的形勢。

    “……當前雅州的情況就是這樣。土匪袍哥之間相互爭鬥,羣衆苦不堪言,我們有心去解救那裏的民衆,但我們現在拿不出太多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想請教老羅。我們該怎麼做纔好?”

    羅方舟不傻。整個仁義社高層來了三分之一來見他。而且要他說出巜平雅策》。這是來考較他來了。

    接下來仁義社可能要在雅州有所動作,可能對他有所使用。

    他平時對雅州的事很關注,在幹訓班,每週都有各地的信息彙總,雅州發生的事他還是知道個大概。

    知道以後就要思考,他和他的哥們兒們經常利用所學的知識對此展開推演,當然也形成了一些想法。現在他將藏在心裏的想法和盤托出。

    滔滔不絕,講了很長時間。大家一面對照地圖,一面講解分析。對於羅方舟和他的夥伴們推演的策略,大家也適時的補充了有些看法。這樣使雅州的攻略就更加完善。

    “老羅,如果讓你回雅州去發展。你有什麼要求?”

    “爲了更好的取得勝利。我需要至少一個營的仁義軍。還要至少幾百名會做土改工作和思想工作的幹部。有了這些,我保證一年之內雅州屬於我們仁義社的,我敢立軍令狀。”

    “根據當前仁義社的情況,我們最多能抽出100名仁義軍,和幾十名幹部,這已經是仁義社的極限,如果這樣,你能完成任務嗎?”

    羅方舟張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

    仁義社不是兵強馬壯嗎?怎麼會抽不出部隊?即使人手不夠,也可以招兵呀。自己的要求不高,按道理,雅州起碼需要一個團。自己已經壓縮再壓縮。一個營也就幾百人了。這也是極限,就這點也不能滿足,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

    還有幹部,雅州那麼大一片地區,才幾十名幹部,能做什麼事兒?

    巧婦都難做無米之炊。你叫我怎麼辦?真把我當成神仙了。

    “老羅,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你來的時間短。可能對仁義社瞭解不全面。我們仁義社在會上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即使觀點不同想法不一樣。爭吵什麼的都可以。但是一旦形成決議就要堅決執行。”張宜山道。

    “各位首長,我這人耿直,心裏裝不下事,有啥我就說啥,你們可能高看我羅方舟了。”

    雅州雅天蘆寶滎名清,地勢廣闊,多是崇山峻嶺,小至一個村,大至鄉鎮,都是地方豪紳袍哥把持。

    他們對當地地形熟悉。控制的鄉民也多,那是他們喫飯的地盤,針扎不進,水潑不進,鄉民長期受袍哥大爺的控制,振臂一呼,就是數千人。

    以前我在那裏時,所做的事都是代表他們的利益,因此推舉我當了他們的總舵把子。那時我一喊,那些舵把子都齊聲應和,拉起個一、二十萬人都有可能。

    可這次我回去。就是回去和他們作對。你說現在他們還會聽我的嗎?

    現在能組織一、二十萬人的是他們。而我只能想辦法和他們周旋。

    在與他們的戰鬥中,按說應該有個幾千人的部隊都是很正常的。而我正是考慮到仁義社可能有困難。只要一個營五百人。這已經是少之又少。可被你們減少到一百人。

    一百人面對那成千上萬的敵人能做啥事兒?啥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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