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抱着孩子送別紅宜,在集合地列隊、報數、上車。紅宜剛上車。孩子就哭鬧起來。
“隊長,我想喂孩子最後一口奶。”
羅方舟行走江湖,被別人追殺,也殺過無數的人,早已心硬如鐵,此時也覺得心裏不好受。
得到同意後夏平陪着紅宜來到路邊玉米叢遮擋的地方。解開上衣給孩子餵奶。
孩子喫的真香啊!小手不停的抓撓。
餵了一會兒,紅宜把小月月遞給夏平,扣好衣服走出玉米叢上了馬車。
小月月哭鬧起來。他彷彿感覺得到母親要離他而去。撕心裂肺地大哭着。
夏平對紅宜道:“一路保重。“
從孩子的苦聲中紅宜笑着點點頭。馬上別過頭,望着遠方。車出發了,紅宜不敢回頭,怕夏平看見她掛滿淚水的臉。
孩子的哭聲越來越遠,漸漸聽不見。
紅宜一走,夏平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之中。
還有十多天,就是端午節。在蘇稽將舉行盛大的龍舟大賽。
蘇稽和五通橋槓上了。都想爭奪嘉定府第一大鎮的名頭。
五通橋的鹽商有錢。斥巨資打造龍舟賽。
蘇稽人好節約,不和你比錢多。組織工作嚴密。各種配套的活動豐富多彩。
伴隨活動的是物資交流會。還有一個重要的展出,
在端午文化節中,還有一場蘇富鐵路說明會。
整個蘇稽的物資交流會。活動排的滿滿當當。賺錢不賺錢,攤子要成員。
夏平把全身精力用在蘇富鐵路上。夏平這段時間就在忙着這些事。
當吳定成找到夏平的時候,夏平正在指揮工匠做鐵路走向的沙盤模型。
四周還有鐵路的繪畫,照片,好大一屋子。
“吳定臣看到沙盤嘖嘖嘖稱奇:“鐵路那可是吞金怪獸,需不需要我投一點?“吳定臣問。
夏平笑道“不需要。你錢多,要投就投工業吧。“
兩人開着玩笑。:“外國人能投,爲什麼我就不能投?”
“爲你好,五年後你就明白,但現在我不能說這是我們的軍事祕密。”
“學校建的怎麼樣?這段時間我們出去看。學校的賬目清不清楚。“
“我是來看你的,不是來查賬的。“
“查賬也應該呀。而且我支持你,也希望你去查賬。讓那些宵小之人不敢膽大妄爲,也形成一種制度。
人管人不好管,制度管人才最好的。以後在蘇稽的企業都要形成查賬制度。這不是信得過、信不過的問題。”
“好,那我一會兒就去查查。“
“今天我要到蘇稽去。一起去看看學校。“
“你難得出龍鳳場你去龍鳳廠一定是大事。“
“當然是大事。建鐵路那麼大的事。你說大不大?”
夏平這次到蘇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要見白偉峯。
他想請白瑞峯去遊說知府,拿下大渡河南岸採礦權。
他不想把這想法讓吳定臣知曉,怕他節外生枝。如果用吳定臣去拿那些礦山,是有可能拿得下來的。可夏平不想吳定臣擦足進來。
這些利益是人民的,讓他分一杯羹,夏平不願意。
喫過午飯。夏平和吳定臣坐上馬車啓程。
來到蘇稽,正好去看看建設中的學校。
學校建設正熱火朝天。建設已接近尾聲。夏平和吳定臣都很滿意。
這是一所新型的現代學校。顯得高端大氣。校內環境優美。操場體育設施齊全。
老師早就招夠了。現在這些老師正在做培訓。
他們的隔壁就是嘉定府公立中學,這是從成都遷過來的。
在另一個世界。這個中學最後是被嘉定府官立中學合併了。
這一世由於蘇稽的出現。這所學校遷到了蘇稽,並沒有被吞併。
他們也在趕工期。幾百工人形成勞動場景非常狀觀。
突然走來幾十個人,提着大包小包來到中學,聲稱要找張敏禹老師,還有他的學生胡萍和陳翔宇。
工人告訴他,老師在後面的教師公寓。這裏正在修學校。
於是這一羣人又走向後面的。教師公寓。
有人問他們,你們提了這麼多瓶瓶罐罐裝的是什麼?
那些人說他們是牛華溪的。裝的是張敏禹老師要的做藥的朝蟲(蛔蟲)。
正好吳定臣認識其中一人。忙叫道:“王長貴,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那叫王長貴的見到吳定臣,彷彿找到主心骨,忙給大家介紹吳定成。
好多人還是遠遠見過吳定臣的,只是他地位太高,沒有接觸。
現在大家管不了那麼多了。圍着吳定成一五一十講起了經過。
前段時間,牛華溪場上來了三個人,說是嘉定府公立中學的,一位老者銀鬚飄飄,頗爲儒雅,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學生,都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學生叫老者張先生,兩個學生女的叫胡萍,男的叫陳翔宇。
他們到澄清茶園拜碼頭,看到是公立中學的老師學生,連拜金都沒收他們的。
他們攤子上擺了幾個很罕見的玻璃大瓶,裏面裝有藥水,泡了好幾種毒蛇。攤子上一張紅紙寫着諾大幾個子上書“蓉都仁濟醫院,合作單位,嘉定府公立中學堂。
高價收購毒蛇,毒蛇越毒越貴,價格每條2元——10元,用於提煉治藥物。”落款處蓋有公章。擺了兩天無人問津,畢竟逮到毒蛇並不容易。
他們不但收購,而且還親自捉。他們剛擺灘不久,他們在老牆腳發現毒蛇,然後敲鑼驚蛇,蛇沿着院牆腳跑出一百多步,最終被年輕女徒弟追上逮住了蛇尾巴。可蛇回頭咬了她的手一口,不一會,女徒弟兩眼翻白,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街坊鄰居都嚇着了,張先生道:“莫慌,莫慌“,叫男徒弟拿一丸藥,含在女徒弟口裏,接着說,“過一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