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她走出豬圈門,將帶血的皮鞭扔給手下。
收拾肥豬一頓後,感覺心裏沒那麼氣悶了。
近來關強與張順的手下打的火熱,喫喝嫖賭,樣樣都來,讓她不禁氣憤不已。
好不容易把山寨搞成如今的模樣,這是要敗家的節奏。
可是她對關強無能爲力。是的,自己名義上是大當家,也的的確確實際上掌控着大部分士匪,可關強可以不賣她的賬。
關強在山寨裏威信之高,如果關強要喊一聲在他們兩者之中選一個,那大多數人一定會選關強?
就連她本人也想跟着關強走,可是關強依然把她捧上了首領的位置。
她和關強有了肌膚之親,關強推舉她當首領的時候,她暗暗竊喜,以爲關強對她有意,在向她示好。
結果她想多了,關強從來沒有主動和她親熱過,每次都是她主動。
女人心細,她從關強的眼裏看出了落寞與無奈。而且關強在刻意迴避她
她終於嚐到了喜歡上一個人的滋味,腦袋裏全是關強的影子,關強的笑,關強的每一個動作。
現在全山寨都知道她是關強的女人。只有她知道,關強的心離她很遠,與她在一起只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並無特殊關係。
關強不是哪個女人能駕馭得住的。
剛到火井地區時還和張順交過幾次火,互有傷亡,但隨着任義軍對張順的壓力加大,鮑三孃的隊伍在關強帶領下成功“搶劫“了仁義社的運輸隊,得到大量槍支彈藥,實力大增,在此情況之下兩方達成了停火協議而且互相協助。
火井南寶地區。鴉片種植很多。關強將鴉片賣於張順,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來二去的就和他們搞得很熟。
於是張純的手下經常到關強的部隊喝酒,聊天,賭博,甚至帶女人過來。
豹三娘氣憤不過,直接提起皮鞭,將那些女人暴打了一頓。
賭錢就算了,帶女人來做什麼?不是打自己臉嗎?
關強什麼也沒說,從今後再沒在自己營地喫喝嫖賭過,要去都去張順的臨濟。他在那裏與那些人打的火熱。有時帶着人甚至幾天不回,彷彿他己成了張順的手下。
甚至在臨濟,關強就住在相好女人那裏。
鮑三娘氣苦,憑什麼,自己的身材相貌可以說絕好。從那些看着她流着口水的士匪眼裏她就知道自己還有魅力。
他寧願要那種女人也不要她。
在兩人膚膚相接快樂之時,她曾經問過關強,想過什麼樣的生活。關強告訴她要找個溫柔賢惠的女人,有一個莊園,有幾百畝士地,再有一大羣孩子。
這裏不是他的家。他也沒興趣待在這裏。之所以現在待在這裏主要還是與她發生關係後,這樣走了心裏過意不去。想爲她打好基礎。在他走後她能生存下去。
豹三娘無奈,她毫無辦法。關強不欠她的。反而是關強救了她的命。
昨天關強又帶着人去了張順那裏。所以她才心裏煩躁。把肥豬揍一頓出氣。
人們喜歡他還有一個原因,因爲他打牌老輸,純粹的送財童子,哪個不喜歡。
這不今天酒足飯飽之後,又擺上了戰場。
他喜歡打麻將。但總是輸多贏少。今天的手氣不錯。面前放了一大堆銀元,他笑的十分開心。不時轉過頭,與他的相好董婷兒說着話。
董婷兒貌美如花。兩隻大眼睛好像會說話。
“自摸,帶幺,哈哈哈…“關強推倒牌。
“唉,關兄,你今天是咋子了,踩了粑粑嗦,手氣那麼紅。算了,我走,避其鋒範“。坐在對家一個外號叫湯圓的漢子說道。
關強知道他在開玩笑,也笑道:“走可以,把錢留下。“
這時攛過來一個手下兄弟,搓着手不好意思道:“五哥,手氣太背,借點錢給我翻梢嘛,利息照付,”。
“老子正手起紅,你來借錢,你是成心給老子過不去。”話雖如此說,還是抓了十個銀元讓他拿去。另外拿上幾個給了身旁的董婷兒。
湯圓就喜歡關強的豪爽。可爲了錢,哪有那麼多兄弟之情。
他微不可察地向董婷兒發出信號,關強的相好董萍兒微微閉下眼表示收到。
接下來關強的起手牌還是不錯,但根本碰不到也喫不到牌,都被別人胡走了。
漸漸贏的錢慢慢的倒了出去。湯圓兒開始開起玩笑。“贏家怕借錢。在我打牌的時候,隨便哪個來借錢我都不借。”
牌越來越不好,關強焦燥,叫董婷兒幫摸到,他去解個手。
出得屋子來到竈房,看到七星竈上的銅壺,左右看無人,將迷藥倒了進去。
關強回到麻將房,董婷兒還幫他贏了點回來。這時有人進來給他們續上水。
再戰一兩個小時。大家上眼皮搭下眼皮,困得不行決定休息。
這是張順自己開的賭場,抽鴉片住宿的都有,這裏是一條龍服務。
關強和董婷兒到房間休息,董婷兒困得不行,到了房間衣服都沒脫。倒上牀沉沉睡去。
關強和衣躺在牀上,他在等待,漸漸已到凌晨兩三點鐘,外面的喧囂靜了下來。
他看看身旁的董婷兒。始終下不去手。
按計劃,他們的身份是保密的。對於這次行動的細節不能有任何暴露,董婷兒有暴露的風險。應該馬上處決。
可董婷兒身事淒涼,雖說她和湯圓他們一起騙自己的錢財,但她也是被逼無奈。
多少次董婷兒都暗裏提醒他,叫他不要再賭了,和他們賭將輸得傾家蕩產,只是關強假裝聽不懂。
董婷兒是關心他的。也沒有良心泯滅,還有些許善良,這樣的人他下不去手,下了手也將終生難安。
他推推董婷兒,輕聲喚道:“婷兒,婷兒“。
董婷兒沒有回答,反而有了鼾聲。
感覺董婷兒不會影響自己的行動,關強放棄了殺死她的念頭,將自己的武器檢查了一遍,吹滅燈輕輕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