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西川欲曉1909 >第363章 水電報
    三人用冷水澆了下臉清醒了一下,老李帶他們悄悄潛入城牆下,隨着裝着野貓叫,城牆上也迴應。

    隨後城牆上放下繩子,幾人隨繩而上到城牆上。

    “老李,謝謝!”

    “不用客氣,我們是同志。”

    “好,等革命勝利那一天我請你喝酒,再見!”

    “再見!“

    三人隨繩子從外牆而下,消失於茫茫夜色中。

    熊良弼三人出城後一路狂奔至華陽南方黨的據點,立即與南方黨同事商議,如何以最快的功法把“蓉都血案”的消息傳出去,最後,他們決定製作數百塊木牌,在上面寫着“趙豐先捕樸、羅,後剿四川各地同志,速起自保自救”等字樣,然後將木牌塗上桐油,包上油紙,連夜祕密投入江中。

    西川江河縱橫,水網密集,四通八達,這種被稱之爲“水電報”的木牌乘秋潮水漲,隨江水漂流而下。

    各地接到“水電報”的消息便一傳十,十傳百;許多人又照樣仿造,將更多的“水電報”投入江中,使“蓉都血案”的消息很快傳遍沿江各州縣。

    一些船工也將打撈起來的“水電報”交給當地學校的老師,老師們就印發傳單,帶領學生到街道上去張貼,鼓勵羣衆武裝起義反清。

    9月8舊,各府州縣主官收到總督衙門的電報,電報告知蓉都於9月7舊發生亂黨暴亂,造成人員傷亡。現蓉都已戒嚴,正加緊搜捕亂黨,各府州縣要密切注意本地事態發展,堅決打擊亂黨的活動。

    地方各縣收到電報以後,知道省城出了大事,軍隊全部上街,注意市民的一舉一動。

    各府州縣還下令嚴禁傳播“水電報”,但這一命令激起了西川人民更大的憤恨,“水電報”不但越來越多,而且形式也更加多樣。

    木船小組有無線電報,是最早得到“蓉都血案“的消息,特別是羅德生被捕,更是讓夏平急得直跺腳。

    早說過叫他裝病不要參與,結果還是進去了。

    可現在仁義社不能進行武裝營救,一旦採用武裝營救,這反而是幫了趙豐的忙。

    現在趙豐正在拼命洗白“蓉都血案“,仁義社此時出場,正好被抓住把柄。

    從9月8號開始,成都周邊的縣。在南方黨的組織下,以保路同志軍的名義。召集了二十多萬人。將成都圍困

    9月10舊,《三江商報》發表成都慘案真相。當然將改成數萬人在總督府前請願示威,要求放人。卻被趙豐下今槍殺,死傷上幹人,逮捕無數,並且不準收屍。

    現在沿街的屍體已腐爛膨脹。情景極其悽慘。

    報紙一出來就搶買一空,成都慘案的真相,隨着《三江商報》的報道更廣泛傳播。

    報上,除慘案真相外,是仁義社發表的聲明。

    聲明嚴厲譴責清政府的暴行,“蓉都慘案“說明清政府已變成以人民爲敵的政府,其政權已失去合法性。現在仁義社堅決站在保路同志會一邊,致力和天下同仁一起,推翻反動的清政府統治。

    早有組織的仁控區各界舉行聲勢浩大的反清遊行,學生、宣傳部門在街頭巷尾、鄉村進行演講,各基層組織學習事件真相,把整個仁控區羣衆充分發動起來,支持軍隊的下一步行動。

    嘉定府官立中學堂內,幾個老師臉色陰沉,校長王志仁捧着報紙,雙手發抖,嘴裏喃喃道:“大清完了。大清完了“。

    有老師道:″不會是仁義社的宣傳報道吧?“

    另一老師說道:“《三江商報》素有口碑,開刊一年半,還沒有一次不實報道,再說你看街上前天就突然增加了那麼多兵。我相信這事是真的。“

    這時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校長不好了,有學生上街遊行。“

    由於抵制鐵路國有化政策,開學後一天課都沒上。就宣佈罷課以響應保路同志會的號召。

    王志仁站起來就往外衝,“不行,怕官府對學生動手,我要去和學生在一起。“

    “我也去。“

    “我也去。“

    樂山府街知府衙門,幕僚嶽澤林正向知府進言:“……趙總督此爲極爲不妥。現民情沸騰,大人切不可步趙總督的後塵。”

    “那你的意思是……?“

    “把營兵撤回來。守做府街、縣街和城門,看看情況再說。“

    “好吧。”

    犍爲縣,知縣萬明舉對自己的處境深感憂鬱。

    之前鹽場被仁義軍洗劫,後又受到屏山縣和沙灣包夾,兩線作戰,十分艱難,在犍爲地方勢力的支持下才勉強防守做。

    可是不曾想朝廷來了個鐵路國有化的騷操作,把前期西川人民交的錢全部吞掉。

    世上哪有這個道理?正在羣情激憤的時候,他也十分同情廣大民衆,極力安撫廣大士紳,也上書上級請求制定妥善方案,以安撫民衆。

    不曾想,等來的卻是火上澆油的“蓉都慘案“。

    一下那些士紳全站在了朝廷的對立面,他相信,這些士紳正在準備起義反抗他。

    他手裏是有點巡防兵,可沒有士紳支持,那幾百人又有什麼用。

    況且,仁義社在報紙上發佈的私有財產保護法,保護他們的私有材產,不再分他們的士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這時,有師爺進來附耳秉報。

    “什麼,仁義社密使要見我,他們見我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勸降唄。”

    “不見。”

    師爺並沒出去,而是繼續說道:“大人要斟酌清楚,犍爲已是孤城,就是想棄官而去也不能夠,可能大人這一拒絕,也許過幾天就會埋忠骨於此,大人考慮清楚。“

    萬明舉一片悲傷,他不想死,也不能死。讀了那麼多書,好不容易考上進士,家族花了那麼多錢應了實缺,才踏上仕途幾年,家裏有妻妾,有孩子,不該也不能就這樣命喪異鄉。

    “那就見見吧,看他們怎麼說。“

    岷江東岸,清軍營區。

    統領手拿報紙對心腹道:“這仗沒法打了,軍心全散了我準備帶大家回敘府去,兄弟們怎麼看。“

    有手下道:“大人,說實話,我早就想回去了,我們的家都在敘府。我們爲朝廷拚死拚活也對得起朝廷了,我是沒想到朝廷連我們都坑。“

    “我手下兄弟哪家不被鐵路抽過捐稅,到頭來一場空。手下兄弟這幾天都很憤怒,我估計還有仁義社或同志軍在軍中串聯,如果現在不走,恐怕軍心一亂,我們也走不了了。”

    “可是我們這一走,上面偵知會軍法從事。”

    “蓉都都遭圍了他還管得了我們。”

    “我覺得我們還是跟仁義軍假打一場,我們敗了退走理所當然。“

    衆人連連點頭。

    “可是我們沒有渠道聯絡到仁義社得嘛。“

    “犍樂鹽運使的公子白偉峯可以聯絡上仁義社,這次船支開航就是他搭的橋。

    “好吧!你們馬上聯繫白偉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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