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西川欲曉1909 >第376章 阻斷逃生路
    天色暗了下來,倉庫裏卻熱火朝天。喝酒猜拳的吆喝聲,骰子擲在碗裏叮叮噹噹的聲音,牌九拍在桌上的“啪啪“聲,像貓撓着衛兵們的心,讓他們十分難受。

    有人拍門:“長官,我要上個大號,你方便一下。”

    門打開,放茅的人跑向茅房,小隊長叫個士兵跟上。

    門開着,裏面很熱鬧,小隊長不由自主跨進屋裏。

    王濤正在猜拳喝酒,喊聲震天,見小隊長進來,說道,“狗娃子,給隊長倒一碗酒。“

    一個年輕小夥忙給隊長斟上酒,隊長吞了吞口水連連擺手道:″不得行,我在上崗,一會兒當官的看到我吃不了兜着走。“

    王濤道:“一碗酒而已,算個啥事。”

    有一人道:″人家怕是我們碗放了藥,哪敢喫我們的東西。“

    王濤把那碗酒一干而淨:“這到也是,我們都是壞人,本來還想請外面的兄弟們一起喫點東西喝點酒的,看來是我想多了,隊長,你請便。“

    小隊長正有些尷尬,正在推牌九的一個黑臉漢子說道:“我去屙爬屎,你們等我一下。“收拾完桌上的錢轉身就要走。

    邊上的賭客紅着眼,一把抓住黑臉漢子道:“黑娃,沒得這種操法,你贏了那麼多,老子剛好手氣開始好轉,你娃就要屙屎,你啥意思?要走你得把莊家當完才走。”

    黑娃沒法只好喊道:“:哪個幫我推幾把。”

    邊上有人道:“我來。“

    黑娃道:“你來錘子!你那手氣孬不說,牌還打得非臭,狗娃子,你棒棒手,摸天九,來幫我摸幾把。“

    王濤一拍桌子:“黑娃,你要賭輸死背時,不要喊老子們船上的人,老子們船上的哪個敢下場,老子宰他手杆。“

    黑娃惹不起王濤,陪笑道:“我不喊就是,那,隊長,你幫我摸幾把,輸贏都是我的。“

    隊長早就手癢,聽到如此說就道:“那你搞快點,說好輸贏都是你的。“

    黑娃出去,磨蹭了好才時間在回來,門崗己經不見了。

    站崗的兩個士兵探着頭看着隊長手裏的牌,不時用眼光瞟向門口,見黑娃進來,他們又扭頭看向隊長的牌。

    隊長把牌拍到桌上,興奮地大喊:“兩對豹子,哈哈,又贏了,說完就去薅桌上的錢。“

    這時一個聲音在耳邊說道:“謝謝隊長幫我贏了那麼多,還是我來吧。”

    隊長猛然反應過來。高興個啥子?贏多少還不是人家的。

    他當然捨不得。今天手氣這麼好。而且賭徒上桌輸完了都不想下桌。還別說手氣正紅。

    他不想讓位置。說道:“你的你拿走,還是我自己來整幾把“。

    黑娃不好意思。分出一半錢給隊長。“隊長,我們二一添着五一人一半。”

    隊長當然也不客氣。就這樣,呼兒嗨喲的玩了起來。

    一會兒又有士兵加入了進來。場面更加熱鬧。

    王濤溜了出去,對看守船的士兵說道:“你們隊長叫你們進去喫點東西,纔出來站崗,黑燈瞎火的,半夜要涼些。

    站崗的士兵早就急不可耐,這船有什麼看頭,船工們都在倉庫裏面,難道船還飛了不成?

    再說這外圍又有那麼多軍隊。誰又能把船拖走?黑燈瞎火的,岷江不夜渡,他能把船拖到什麼地方去?

    於是大家來到倉庫,倉庫裏氣氛熱烈,隊長身邊站滿了士兵幫他吶喊助威。

    有的士兵手癢上了場,有的就去擲起了骰子。還有的自己就摸出牌酒,邀約幾個幹了起來。

    船工們也在幫着加油!有的船工錢輸完了,但很不服氣,大家又湊錢再戰。

    狗娃子跑前跑後爲大家斟酒。

    打着打着,隊長覺得自己越來越困。上眼皮要和下眼皮打架,牌也漸漸模糊,他心裏暗叫不對,可是爲時已晚,頭一低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陸陸續續士兵名就倒下了。沒有倒下的,也渾身無力。有幾個清醒的被船工幾下制住。

    完勝,船工門將士兵們的槍支彈藥、錢財洗劫一空,將士兵全捆上。沒喝蒙漢藥酒的再灌他們幾口。

    將士兵拖出倉庫,留下七八隻船,乒乒乓乓將大部分船破壞,隨即點燃倉庫。

    看見倉庫火起,江的對岸也立燃起大火。岷江不夜航,可這些人都是這裏的老船工,熟悉這裏的水勢,又有對岸燃起的大火作爲航標,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船工門立即起航。按燃起的大火作爲航標,起航消失在夜色中。

    倉庫大火,引起了清軍注意。趕到岸邊的清軍見被破壞的船隻,只好無奈仰天長嘆。

    清軍立即行動,摸黑沿江搜索船隻,受了仁義社的通知,近處哪裏還有船?清早只收到六七隻打魚的小船。

    這支部隊的首領眼見逃不掉。招集心腹手下商議:“兄弟們,現在部隊是逃不掉了,大家看怎麼辦?″

    有一手下道。“仁義軍勢大,我們無法與之抗衡,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拼下去,最後我們的結果是全部被殲滅,一個就是投降。”

    ″我認爲我們還是投降仁義社爲好。“

    “可是仁義社會放過我們嗎?我們在蒲江殺了那麼多人。

    大家的神色暗淡了下來。

    有一人道:″要不我們拿下新津城,獻給仁義社。有這成績,仁義社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吧?“

    “要不你們把我殺了,把我的頭獻給仁義社,再把新津拿下,獻給他們。有了這兩個成績。他們應該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兄弟們吼了起來。“大哥,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們大家同生共死一場。怎麼能做出這麼不仁不義的事,統領命令我們就和仁義社拼一場。該死雞兒求朝天。”

    統領說道:“拼不是個辦法,要是拼能拼出個結果。那大家還討論啥子呢?現在是我們之間差距太大。“

    “如果和仁義社一開打,我們馬上就會崩潰。所以我勸大家還是想給自己也給弟兄們留一條生路。″

    “大家都可降,但我不能。如果我降了或被俘了。兄弟們在蒲江做的那些事。就會全脫不了干係。“

    “所以我要麼死,要麼逃掉,你們就可以把所有的責任推給我。“

    原來是這樣,你想逃,卻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現在到處都是同志軍。要逃也未必逃得掉。

    讓他去吧。

    統領就這樣帶了二三十人。坐上了幾條小漁船,順流飄了下去。

    接任指揮權的副統領,立即整頓軍隊,並排人通知知縣,以商量部隊的補給事宜,騙知縣出城。

    知縣不疑有詐。來到清軍營地就被控制。

    然後清軍以知縣有令。,叫清軍進入城裏防守。進入新津城內並控制整座縣城。

    派出聯絡仁義軍的人員。沒走多遠就迎頭遇到了任義軍。

    經過協商清軍全部出城,交出武器並接受整編。仁義軍進城控制新津縣城。

    地位特珠的水陸交通重鎮新津就這樣落入仁義早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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