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京對魔特異校 >第24章 第 24 章
    此時此刻,屬於京都校的各位或是失去了戰鬥能力,或是被其他對手所纏住。漫步於終點道路上的,只剩下來自兩所東京學校的學生們。

    儘管名義上,這次姐妹交流會將第三天的比賽定義爲了友誼賽,但是作爲少年人,誰又沒有一顆爭強好勝的心呢?

    就好比帕瓦拉着電次趕緊往前走,又好比熊貓和狗卷棘在後面一邊聊天,一邊提防着可能出現的其他對手,再比如走在中間的蕾塞,吉田寬文和星綺羅羅其實一直在暗自關注周圍的變化。

    來自對魔特異校的兩人可是一左一右地,把那位特級咒術師夾在了中間,以防他突然偷跑。

    眼看着還有不過百來米就能抵達通往校門口的臺階底端,這支東京學校聯盟隊伍的氣氛也逐漸險惡起來。

    領口被拉下,露出的雙頰蛇目紋隨着咒力一亮,盯緊了被瞄準的對象。嘴脣悄悄張開,露出了刻着與蛇目紋同一套印記的舌尖。

    “回來!”一直說着飯糰餡料名字和熊貓聊天的狗卷棘突然發動了【言靈】,迫使着眼前的所有人向他走近。

    “哎,這是怎麼一回事?”電次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後退,明明走在最前面的他們,在咒言的效果之下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與此同時,早有準備的熊貓和狗卷棘則一起往前跑去。而不必他們多說,星綺羅羅也跟着發動了術式,將對面學校的幾個人標記出來,切換成了斥力模式。

    “唉……唉?”乙骨憂太沒想到他的同學們這麼早就撕破了和平的假象,突然開始了又一場內鬥。

    “還愣着幹什麼?憂太,快跑呀,我們可是要拿第一的。”熊貓一邊前後搖擺着兩臂從他身旁經過,一邊大聲喊道。

    作爲特級咒術師,咒力量極其龐大的乙骨憂太只在【言靈】的作用下停頓了一秒鐘,就恢復了正常。他眼見不妙,下意識地邁開步子跟着熊貓他們,也朝前跑去。

    作爲在場唯一一個老實人,乙骨憂太覺得自己的良心在隱隱作痛。

    “可惡,讓他們偷跑了。”帕瓦等待了幾秒,等咒力效果徹底消除之後,立刻朝前躍去。

    她一邊揮手劃破了左手手腕上的皮膚,一邊使用起了操控血液的能力。

    只見鮮血從她手腕的傷口間快速流出,在帕瓦的控制下漲大變形,最終凝聚成了一把長柄斧頭——一把真正的金屬質的長柄斧頭。

    銳利的斧刃在陽光下反過一道光,被高高舉起。

    “嘿——呀!”帕瓦停滯在空中,身體向前用力傾去,擡起手從後往前地用力揮着斧頭,在達到定點時鬆手,任由斧頭往前面飛去。

    當她落地的那一刻,伴隨着破空聲,斧頭飛出了好幾米遠,“篤”的一聲,快準狠地砍進了熊貓面前的土地。

    “呀!”熊貓嚇得腳下一頓。“好險好險。”它拍着胸膛,差點嚇出一身冷汗——如果咒骸也可以流汗的話。

    雖然在剛纔和狗卷棘的加密通訊當中,熊貓已經知道了帕瓦的能力是操控血液,也像大家一樣產生了“帕瓦是不是有加茂家族血脈”的想法。但是從小在咒術界長大的熊貓,可沒想到操控血液這種術式不僅僅能改變血液的形狀,居然還能改變血液的性質。

    這還能叫做血液操控嗎?誰家的血液操控能把血變成金屬製成的武器啊?這連構成元素都被改變了啊?

    要是給這個女生足夠的血包,怕不是能讓她給造出一架高達來。

    熊貓腦子動得飛快,一轉身便朝向了後面趕來的人,意圖用自己龐大的身軀拖住他們。

    然而,就在它剛剛一叉腰,用大肚皮頂到帕瓦面前的時候,對面的女生卻低下了頭。嗡鳴聲伴隨着旋轉的電鋸從她背後揮了過來,只取熊貓的脖子。

    熊貓立刻往後下腰,卻還是被切到了一刀,白花花的棉花立刻從它的外皮當中露了出來。

    “不準跑!”再次用出術式的電次化身電鋸狂魔,只是這一回的攻擊都朝着前任隊友而去了。

    他還謹記着岸邊的教導。

    “這個世界上,人類對於異常的容忍度是很低的。既然你現在的能力可以用所謂的“術式”的形式進行展現,就得先學會控制。如果你變成電鋸惡魔的話,那些咒術師可不會把你還當成人類。”岸邊搖着酒壺提醒道。

    通過兩個月的集訓,電次靠着身體記憶,能夠將電鋸化的程度侷限在頭部以下,不需要拉動胸口的拉環,就能啓動一部分的力量。

    不遠處,蕾塞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配合着吉田寬文,往乙骨憂太和狗卷棘追去。

    他們的態度並不強硬,以而是以阻攔爲主。要是動手太過的話,祈本里香可就要出來大鬧一場了。

    吉田寬文伸出手,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在空中上下揮舞,異常靈活地變化着,像是在敲擊看不見的鋼琴鍵,但指尖卻指向了乙骨憂太的位置。

    “章魚,攔住他。”

    隨着吉田寬文的召喚,有什麼龐大的東西憑空現身。

    只見一條章魚的觸鬚落在了吉田寬文的肩頭上,順着他的領口,胸膛,褲腰緩慢地下滑,將他的大半個人都纏繞了起來,像蛇一般扭動着,發出“噗嘰噗嘰”的聲音。赤橙色觸手上的粘液緩緩地浸透了吉田寬文的襯衣,還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溼痕。

    那觸鬚起碼有半米寬,上面的吸盤比人臉還大。但它危險的內側卻小心避開了召喚者,用滑不溜秋的側面護住了自己的主人。

    吉田寬文隨手擦了一下臉,透明的粘液被刮下去,從他的指尖滴落——就是這一點太麻煩了。

    他擡頭看向了頂上的章魚腦袋,對方黑漆漆圓溜溜的大眼睛正無辜地與他對視。

    “你好歹也剋制一下啊,我的衣服報廢起來太快了。”吉田寬文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他一副旁若無人的姿態,但是另外一隻手卻隱在其下,起起伏伏地舞動着手指。

    章魚有很多條腿,它分出了四條觸鬚,向乙骨憂襲去。它們或是像垂落的鋼管一般從空中落下,直直地插進土地,又或者是藏在地下,出其不意地拔地而起。

    乙骨憂太不得不讓開這幾道攻擊,腳步不禁放慢,同樣被攔在了通往臺階的路上。

    吉田寬文的術式是第一次出現,看起來他也是一名式神使。只不過,他所召喚的生物,其形態可比尋常的式神要龐大得多。

    那些觸手延伸過來的長度都已經超越了三米,如果讓它完全伸展開的話,可能比祈本里香還要大上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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