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監控室裏有人叫道。
這樣一來,兇獸武器的優勢也就蕩然無存,甚至它還會給敵人攻擊的空隙。
梁良在奔跑的時候,做出了相當複雜的操作。
他先是將匕首放回腰間,以極快的速度把弓弩抽出來射了兩箭,箭矢直奔兇獸的雙眼。
在兇獸另一隻手捂住眼睛的時刻,梁良奮力躍起,他重新掏出匕首。
以下墜的姿勢,他用盡全身力量把匕首揮下。
“千斤墜!”梁良大喝。
噗!噗!
隨着兩個響聲,兇獸卻沒有馬上腦袋開花。
間不容髮的時候,它野性的直覺感到危險從上方過來,於是擡起了手。
“瑪德,兇獸的直覺有沒有那麼敏銳?”梁良罵道。
他只能順勢雙手橫向拖曳,劃出了巨大的傷口。
熒光的鮮血噴的梁良一身都是,兇獸此次的創傷堪比手臂骨折,它叫得撕心裂肺。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梁良雙腿猛力一蹬,在後空翻中落地,跳開了距離,觀察着兇獸的模樣。
它沒有再次癒合傷口的能力了,鮮血不斷的噴涌,這應該是隔斷了兇獸的體內的大動脈之類的血管。
局面十分有利!
就在梁良剛舒展眉頭的時候,兇獸忽然撿起樹幹,扔了過來。
這下太快了,梁良只能雙手交叉,勉強做抵擋,被撞得人仰馬翻。
而不好的預感讓梁良擡起頭,此時天空中是一個龐然黑影,遮住了月光。
兇獸竟然趁着樹幹遠程攻擊的時刻跳起來了,並且雙手握拳,猛力下錘。
陸沽忍不住挑起眉毛:“這不是剛剛梁良的打法嗎?”
“是,是的!”那教官寒毛直豎。
“可是,你說過,暴怒狀態下的兇獸完全沒有理智啊?”陸沽疑惑地看他一眼。
教官人都傻了:“正,正常情況是這樣沒錯。”
面對這番情景的梁良,現在沒有移動的餘力,他看着那空中的龐然身影越來越大。
轟!
隨着雙拳垂下,地面的泥土都被震的飛起一圈。
雨水揚起,泥漿四濺,宛如衝擊波向外面擴散。
太可怕了,當兇獸依靠自身恐怖的體重以及全力砸下鐵拳,連大地似乎都顫抖一下。
【他,他還活着嗎?】董事會里有人忍不住問道。
戴夏槐和夏夏此時可沒空去管信息,她們看着亂成一團的場景,心跳加劇。
“這,這色狼不會就這麼……”
“別說,烏鴉嘴!”戴夏槐以前可從不迷信。
可是現在除了求神拜佛,她想不到可以做的事。
在觀看泥塵散開的這段時間,祈禱在她心裏響起了無數遍。
當場面恢復可見度後,監控室和董事會衆人呆了。
“咦,梁良人呢?”
“不會是被砸進地裏了吧?”
“沒人,真的沒人,發生了什麼!”
地面除了一個坑,還有兇獸自己崩出的血液,梁良居然不見蹤影。
連兇獸都疑惑地發出“呼吼?”的聲音,環顧四周。
“他怎麼會在那?”
“以0.5倍速回放一下剛纔的場景。”陸沽吩咐。
之後分屏畫面的右側,兇獸砸下鐵拳的全過程回放。
在那極其短暫的一秒不到,梁良以些微的尺寸挪開身體,避免了被直接砸中。
同時,他雙腿發力,趁着泥土和雨水爆開的力量裹在其中飛了出去。
直到回放了3遍,衆人才找出了泥漿中他的衣角,得以確定。
幸運的是,在被砸飛出去以後,梁良沒有撞到什麼尖銳的障礙物,甚至抓住了擦身而過的樹枝穩定住身形。
“所有的動作,只有慢放才能看清,太誇張了。”
“他在一兩秒的時間裏,有過多少次動作和判斷?”
閃避,蹬腿順着情況彈跳,在空中發現樹枝,抓住,穩下身形並且喘息。
這樣的戰鬥,看得人瞠目結舌,連兇獸的呆了一秒。
此刻梁良激起了它無上的憤怒,兇獸咆哮着衝到了樹下,開始不斷的搖晃起樹幹。
咯吱!咯吱!
樹木沒堅持幾秒,馬上就被拉扯出了裂痕。
“梁良,拖時間!”忽然,不遠處傳來向莘的大叫聲:
“兇獸在血怒狀態,它無法堅持太久,只要拖到狀態結束,之後就基本任人宰割了。”
喲,他們來了?
梁良腦中靈光一閃,躍到另一棵樹上,同時喊道:
“你們最好不要靠近,也不要援護。”
喊完後,梁良特意維持與兇獸的距離,射出一箭。
嗖!
射完就跑,這下兇獸不幹了,它奮力追趕起來。
地面的兇獸依靠藤蔓和奔跑,樹上的梁良則在枝丫上不斷的亂竄。
偶爾當兇獸迫近的時候,梁良就舉起弓弩射出箭矢。
這個方法卻只支撐了極短的一段時間,兇獸也發現了梁良的攻擊模式,於是改變了行爲。
它悶着頭衝撞起來,所有的樹都經不起它的撞擊。
梁良落足的某棵大樹,竟然提前被兇獸預判撞到,他無奈之下落了地。
兇獸再也不跟梁良拖時間,他護着腦袋,完全不管梁良的箭矢,極速的撞了過去。
躲避幾次後,梁良終究有閃避不過來的時候,他被撞飛。
這一次飛的好遠,有幾十米的距離。
當落到地面時,梁良感覺體內的臟器都被震動,一時間居然爬不起來。
“吼吼吼吼吼!”
發現了可趁之機的兇獸,野蠻的一路直線衝過來,根本不管中途遇到任何障礙物。
它已經來到了梁良數米遠的距離,只要再過兩秒,無法動彈的梁良就會被它親手撕成碎片。
嗖!
卻有一根箭矢預判了兇獸的行動,提前激發,打亂了它的腳步。
由於完全沒料到這個情況,兇獸沒有防備,被射中了脖頸。
劇痛轉移了它的注意力,兇獸拔下這根箭矢,目露兇光的回過頭。
是向莘,她居然沒有聽梁良的話,並沒有躲遠,而是一直在側面的位置隨同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