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聲音落下之後,祭壇四周,突然出現波痕,十數道人影突兀而出,將鐘山氏的人,團團圍住。
而與此同時,柳相拓也捏碎了手中祕術,柳相氏早已潛伏在左右的高手們,也都紛紛跨出了虛無,站在了虛空之上,同樣把鐘山氏的人圍了起來。
“啪啪”
姑月珍站起身,輕拍了幾下,姑月氏的高手,也同樣出現,一羣英姿颯爽的女子,身披軟甲,威風凜凜的圍住了鐘山氏。
瞬間,鐘山松的臉變了又變。
他曾提出過,要小心陷阱,可是那斗篷人卻信誓旦旦的道,任何陷阱,在絕對力量面前,都是徒勞無功的。
可是現在呢
哪怕有這些不知來歷的神祕強者助陣,鐘山松依舊覺得心中無底。他擡眸,看向姜璃,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她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將那麼多股力量凝結在一起鐘山氏又是爲何與她結下了仇怨”
突然間,鐘山氏醒悟過來。
似乎,從最開始,這神祕的斗篷人突然出現,告訴自己鐘山巴是被姜璃所殺,他就已經淪爲了這斗篷人手中對付姜璃的棋子
他醒悟了,可惜太晚了些。
“鐘山松,我一直以爲鐘山氏雖然跋扈了些,但並不會有稱霸東荒的野心。可是,今日你出現在這,已經說明了一切。”姑月珍聲音清冷的道。
看到鐘山松今日的下場,她也覺得一片唏噓。
人的野心,一旦生了出來,就如同魔鬼一般,會將原有的一切所吞噬。世界也會變得可怕起來。
“你知道什麼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鐘山松猙獰的道。
他看似在宣泄對三大氏族的不滿,但心中所指的人,卻也包括了騙了他,利用了他,利用了鐘山氏的斗篷人。
“都吵什麼”斗篷人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再度變得優雅起來。彷彿,對着重重包圍,絲毫不看在眼裏。
“你又是何人爲何到我東荒攪風攪雨”姑月珍柳眉倒豎,犀利的眸光射向了玄淵。
玄淵譏諷了一笑,完全不理會姑月珍的話,只對姜璃道:“看來,你的確比以前少了幾分魯莽。爲了今日佈局,竟然把西荒的人都叫過來了。”
“即是手下敗將,又何必用這種語氣與我說話”姜璃神情戲謔,玄淵越是不想讓她提的事,她偏偏要提。
果然,姜璃話音一落,玄淵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冷冽了些。
“玄淵,既然都是老熟人了,又何必再繼續遮遮掩掩取下的你斗篷,讓我們好好看看昔日飛雲堡的堡主,如今是那般模樣”此次,天族來的人,帶隊的是六長老,與玄淵打過多次交道。他此刻說出的話,無疑是直接揭穿了玄淵的身份。
“飛雲堡西荒昔日的頂級勢力之一”柳相拓驚訝的看向渾身被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玄淵。
就如同西荒的頂級勢力知曉東荒四大氏族一樣,四大氏族也知曉着西荒的頂級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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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荒和東荒,隔着上萬裏的海域,即便有陣法通行,但是互通的消息,也都是一些大衆皆知的。
一些隱祕的消息,還有內幕,他們沒有可以去打探,自然不會知曉。
尤其是,天族統領西荒之後,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清洗,如今的西荒如同鐵板一般,要想打探到絕密的消息,更是難上加難。
玄淵暗中與神祕勢力勾結的事,根本不可能會知道。
“夠了”一句句嘲諷聲,讓玄淵吐出寒音。“姜璃,若你不想無辜的人,因爲你而生靈塗炭,就乖乖的跟我們走。”
“你在說笑嗎”姜璃譏諷的看向他。“不是我忍不忍心的問題,而是我根本就不信任你。”
“冥頑不靈看來,你今日是要選擇血戰了”玄淵厲聲道。
盤古長音傳音給姜璃,當心,他身後那些人有些怪異,似乎不像是人族。
那一個個斗篷之下,根本看不清人的五官,身材。甚至連手指,都被手套遮掩。而且,他們的氣息飄忽不定,與人族也大不一樣。
魂族。姜璃傳音,語氣十分肯定。
她已經不止一次與魂族打過交道,對他們的氣息,還是有些熟悉的。玄淵搬來的援軍,就是這些魂族之人
魂族盤古長音微微蹙眉,這就有些棘手了。魂族體質特殊,極難徹底抹殺。一息不死,就會捲土重來。
所以,要提醒大夥,下手之時乾淨利落些,不要給自己添麻煩。姜璃淡淡的道。
“玄淵,你到底在爲什麼勢力效力你們的目的究竟想要做什麼”姜璃踏出一步,身上氣勢陡然劇增。
玄淵冷笑一聲,“你想知道跟我走一趟,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放肆先將你們全部拿下,我就不信,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一天族的長老怒叱。
天外天一戰中,一名隕落的長老,是他的同胞兄弟。他心中對那個神祕勢力,簡直就是恨之入骨。
“一羣自命不凡的傢伙,同是爲了那件東西,你們與我們又有何不同”玄淵譏諷的道。
突然,他擡手一揮,直接對那些披着暗紅色斗篷的魂族之人下令,“除了姜璃,一個不留”
他可不捨得姜璃,就這樣死去。
嗡嗡嗡
命令落下,那圍城扇形的魂族,直接朝前方衝出,那些斗篷一件件落下,露出了他們本來的模樣。
姜璃睜大雙眼,震驚的看着那些魂族人。
按說,魂族之人,外形與人族極爲相似,只是體質不同罷了,能夠幻化無形。但是,出現在眼前的這些魂族人,卻一個個宛如晶瑩光芒凝結而出,雖然有着人族的輪廓,卻沒有清晰的五官,朦朦朧朧,光芒耀眼。
西荒所來的勢力中,沈叢一腳踏出,一道虛光從他身上爆發而出,凝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