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清穿:康熙他又催生了 >第20章 縱使百般疑慮生 陳年舊料已生蟲
    儲秀宮妃鈕祜祿氏,派人給徐樂堇送了晚膳,本就是光明正大的,因此不到一個時辰便傳遍了整個東西六宮。

    禁足承乾宮的佟佳氏、以及馬佳氏、吶喇氏等人,心中敢怒不敢言。

    皇后氣憤之下,失手摔碎了內務府新送去坤寧宮的,顏色通透、質地上乘的翡翠手鐲,事情驚動了慈寧宮頤養天年的太皇太后、以及太后。

    太后輕輕嘆了口氣,用蒙語道:“皇后母儀天下,是中宮之主,豈能爲了區區一個庶妃的事情,動了大怒,摔碎了內務府送去的翡翠手鐲呢?皇后母儀天下的氣度何在?”

    “嗯,你所言不無道理。”

    太皇太后輕輕應了一聲,沉吟片刻後,冷聲開口,“這幾年,皇后越發的沒了分寸,身爲皇后,卻是自降身份和妃嬪們爭寵、拈酸喫醋。果然庶出便是庶出,得了擡舉成了皇后,也是上不得檯面的。”

    太后低着頭,不語。

    太皇太后沉聲又道,“儲秀宮鈕祜祿氏,不過是運氣好,得了協理六宮之權。皇后還是皇后,誕下皇子之後,重新收回宮權也就罷了,何必爲了區區宮權動怒呢?”

    “鈕祜祿氏端莊持重,是皇后的最佳人選,但是遏必隆與鰲拜……哀家當年爲了大局着想,這才選了索尼的孫女爲皇后。本以爲傳聞中的‘四全姑娘’是好的,不成想入了宮之後,才發現是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

    太后尷尬的笑了笑。

    “皇額娘,其實皇后也是不錯的。只是因爲皇后入宮四年才生下嫡子,承祜又夭折,後宮中馬佳氏、吶喇氏膝下有兒子傍身,皇后一時亂了分寸,才導致出錯的。”

    斟酌着字句,太后淺淺一笑,輕聲開口,“臣妾思量,皇后這一胎,估摸着也是個阿哥,只要皇后生下嫡子之後,便會專心料理六宮事務的。”

    太皇太后冷笑一聲。“但願如此。皇帝膝下雖然有塞音察澤、保清,但沒有嫡子,後宮終究不穩,哀家也盼着皇后這一胎,是個阿哥。”

    太后笑着應是。

    望了望外頭的天色,太皇太后含笑開口,“時辰不早了,你也陪了哀家一整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咱們年紀大了,可不能像那些年輕人那般,爲了一點小事情,便亂了心性、失了分寸。”

    “是,臣妾謹遵皇額娘教誨。臣妾告退。”

    太后起身,離開慈寧宮正殿。

    太皇太后,望着太后離去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

    太后年紀尚小,如今不過三十二歲,是她孃家科爾沁部來的侄孫女,爲了科爾沁與大清的聯姻,早早嫁入宮中,守寡成了太后,如今……

    都是命啊!

    她們科爾沁的女子,命不好,不得夫君喜歡。

    當年姑姑哲哲嫁給太宗皇太極,接連生下三女後,再沒有生養,她嫁給太宗也是生了三女後,才得了一個兒子。

    姐姐海蘭珠,第一次婚姻不順,第二次婚姻嫁給太宗,生了八阿哥,可是八阿哥早夭。

    侄女靜妃、淑惠妃,嫁給福臨,不得寵。

    靜妃從皇后之位,被廢爲靜妃,淑惠妃一直無寵、

    太后在這個時候,嫁到大清成了皇后。

    雖然如今是太后之尊,但是太后並非玄燁生母,玄燁對太后只有尊敬,並沒有孝順、母慈子孝……

    太皇太后沉吟了一番後,望向一旁的蘇麻喇姑,“蘇麻,你說皇帝后宮這位徐氏,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憑一己之力,攪亂了後宮,佟佳氏禁足、皇后失了分寸。”

    “回太皇太后,後宮局勢,久亂必平,久平必亂。”

    蘇麻喇姑低着頭,“奴婢斗膽說一句,後宮即便沒有徐庶妃,也會有其它的庶妃。皇后娘娘因此失了分寸,儲秀宮娘娘得了協理六宮之權,承乾宮娘娘禁足,乃是天意,徐庶妃不過是恰巧趕上了這個時機。”

    太皇太后思量片刻,笑着點頭。

    “你所言不無道理。皇后此番遇喜有孕,剛滿三個月後宮便動盪不安,哀家聽聞皇后已經幾次動了胎氣,龍胎爲重,鈕祜祿氏協理六宮,也是情理之中的。”

    頓了頓,太后沉聲道:“蘇麻,明日你替哀家,去坤寧宮看望一下皇后。順帶也去翊坤宮瞧瞧徐氏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子。”

    蘇麻喇姑恭聲應‘是’。

    徐樂堇安靜的禁足翊坤宮,每日睡到自然醒,繡繡花、看看話本子,在翊坤宮裏頭曬曬太陽,日子過得很是愜意自在。

    便是宮中妃嬪,爭破頭想要吸引康熙注意的除夕夜宴,徐樂堇都不曾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一笑而過。

    時間很快來到了正月十三。

    “小主,內務府的年賞下來了,今年的年賞……”

    迎春躬身進殿,眉頭禁足望着徐樂堇,欲言又止。

    徐樂堇淺淺一笑。

    “內務府的年賞,不盡心是吧?意料之中的事情,何必在意呢?”

    迎春低着頭,輕聲道:“小主,您只是禁足一月,內務府的人,便將陳年的料子、不要的劣質品,以次充好送來咱們翊坤宮,長此下去可如何是好呢?”

    “小主您性情溫和,覺得無所謂,奴婢可咽不下這口氣、”

    徐樂堇擡眸望了一眼迎春,淺笑着開口。“無妨,也就是這十來日了,十來日之後,我會讓內務府將剋扣的,悉數補上的。”

    “小主……”

    迎春不明所以。

    這時,知書、入畫捧着一匹布,拉着臉進殿來。

    知書一臉不忿的放下布,“小主,您瞧。內務府的人,將陳年的料子送來也就罷了,可是這生了蟲的,竟然也給咱們送來。”

    “奴婢方纔和入畫,整理這布料的時候,被裏頭的蟲子嚇了一跳。”

    徐樂堇皺了皺眉頭,上前摸着布料。

    沉吟了片刻後,徐樂堇道:“這布料雖然陳舊,但是、我瞧着像是前年才時興的妝花緞子,不超過三年,這質地,也不像是容易長蟲的。”

    語畢,徐樂堇低頭嗅了嗅。

    下一刻,徐樂堇立馬走遠幾步,遠離這生了蟲的布料。

    “知書,你親自去太醫院,請一直爲我請脈的許太醫來一趟,我懷疑這布料裏頭有問題,被人摻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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