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留在了翊坤宮,之後更是一連三日,都選擇歇在翊坤宮裏。
徐樂堇再次成了後宮嬪妃們眼紅、嫉妒、針對之人。
三日後,康熙不情不願的在徐樂堇的勸說下,開始去寵幸宮中其餘妃嬪。
漱芳齋裏
餘答應一改平日裏頭在康熙面前,土到掉渣,親自下地耕種的樣子。
一身錦衣華服、愜意的躺在軟榻上,享受着宮女們殷勤的伺候。
“怎麼回事?皇上這個月,已經許久沒有來我這裏了。”
突然,餘答應想到了外頭的傳言,猛地坐直了身子,睜開雙眼,眼神凌厲的望着貼身伺候她的宮女花楹,一字一頓沉聲開口。
宮女花楹愣了一下,連忙跪下。
“回小主,皇上自月初去了毓妃娘娘宮裏,便接連三日留宿在毓妃娘娘處,之後雖偶爾召幸後宮妃嬪,但都會抽出時間去陪伴毓妃娘娘。”
花楹說完,匍匐在地上。
餘答應嬌俏的臉蛋上,迅速閃過一抹厲色,“毓妃?毓妃?皇上睡夢中,會呼喚毓妃也就罷了,可如今、”
“毓妃輕輕勾一勾手指,皇上便迫不及待的黏上去。”
一口銀牙,險些咬碎,餘答應手中的帕子,生生被揪變形了,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厲色,“毓妃,還真是狐媚勾人的妖精。”
“小主慎言,小主慎言。”
花楹顫抖着身子,輕聲勸慰,“小主,毓妃娘娘深得皇上寵愛,膝下有三阿哥、七公主、八公主和十二公主,又是妃位,這些話可不能說啊。”
“哼。”
餘答應冷哼一聲,道:“什麼話不能說?宮中誰人不知毓妃從前只是孝誠皇后的宮女,因爲肚子爭氣,這才得封了嬪位,妃位。”
“本小主、”
餘答應嚥下到嘴邊的話,低頭望着自己的肚子,溫柔的開口,“孩子,你可一定要爭氣些,一定要是個阿哥。”
宮女花楹低着頭。
片刻後,餘答應沉聲對宮女花楹吩咐道,“去,向皇上、皇后娘娘稟報,本小主遇喜,已有兩個月半的身孕了。”
“小主、”
花楹愣了一下,怯怯的擡起頭來望向餘答應,“小主,不再等一等,等到三個月的時候,再公佈出來嗎?”
餘答應眉頭微微蹙起。
“不能等了,若毓妃沒有復寵,再等上半個月,倒也無妨,可是毓妃復寵了,本小主等不了了。毓妃復寵,我已有孕兩個月半月。”
“我如今就想看看,在皇上心裏頭,是毓妃重要,還是我肚子裏頭的阿哥重要。”
花楹低眉頷首,恭聲應‘是’。
午後的陽光,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
徐樂堇神色怏怏的靠在軟榻上,紫蕪、竹蘭站在身後,爲她扇涼,冰盆裏的涼氣,杯水車薪,讓徐樂堇格外的懷念前世的空調。
“娘娘,皇上來了。”
入畫從殿外進來,額頭上冒着晶瑩汗珠,喘着粗氣恭聲開口。
徐樂堇一個激靈,從渾渾噩噩中情形過來,連忙整理着裝,確認沒有不妥之處後,在蓮芝的攙扶下,到正殿門口迎接康熙。
“皇上這會兒怎麼來了,天氣炎熱,皇上要保重龍體,當心中暑了。”
從宮女手中拿過帕子,徐樂堇親自替康熙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柔聲輕語,滿臉關切之色。
片刻後,康熙神清氣爽了許多。
徐樂堇拿起一塊西瓜,遞到康熙嘴邊,笑盈盈開口,“皇上,天氣炎熱,快喫塊西瓜,這是臣妾一早就吩咐宮人們,在井裏湃着,涼涼的,很是解暑。”
“嗯。”
康熙一口咬下徐樂堇遞到嘴邊的西瓜,頓時一股子涼意,直達心底。
眼神寵溺的望着徐樂堇,康熙朗聲笑道,“愛妃宮裏頭的西瓜,比其她嬪妃處的,要甜上許多,愛妃可是有什麼祕訣?”
“皇上、”
徐樂堇嬌嗔的望了康熙一眼,嘟着嘴。
“皇上慣會打趣臣妾的,臣妾宮裏頭的西瓜,是皇上賞的,和各宮姐妹處的是一樣的,哪裏會更甜一些呢?”
“皇上這樣說,各宮姐妹心裏頭要喫味了。”
康熙聞言,爽朗的笑了起來。
片刻後,一碟子西瓜,被徐樂堇、康熙,你一塊我一塊的喫完了,徐樂堇又開始朝着旁邊的葡萄、橘子、香蕉,伸出了手。
一口一個葡萄、再喫一個橘子,然後香蕉。
徐樂堇心裏頭,舒坦極了,暗道自己得了這具年輕的身子,除了無病無痛之外,喫啥啥香,晚上睡覺,睡眠也是槓槓的。
唯一遺憾的就是,康熙有的時候來自己宮裏頭,自己要伺候康熙。
宮中妃嬪們,時不時的弄出一些拈酸喫醋的事情。
不然自己倒是可以在宮裏,開始愉快的養老生涯。
康熙寵溺的望着徐樂堇。
沉吟了片刻後,笑着道:“愛妃,似乎格外喜歡喫水果?”
“方纔這些水果,嘴上說是爲朕準備的,但是朕瞧着,大部分都進了愛妃的肚子。”
徐樂堇老臉一紅,嬌嗔的瞪了一眼康熙。
“皇上是嫌棄臣妾喫得多嗎?天氣熱,臣妾有些喫不下飯,所以這些水果便喫得多了一些,皇上若是嫌棄臣妾喫得多,那臣妾就不吃了。”
說完,徐樂堇便訕訕的收回手。
康熙看在眼裏頭,忍俊不禁笑出聲來,眼眸中眸色晦暗不明,沉聲吩咐梁九功,道:“梁九功,去太醫院,請許太醫來,爲毓妃診脈。”
“是。”
梁九功恭聲應下。
徐樂堇迷糊着眼睛,望向康熙,“皇上,臣妾並無不適。”
“沒有不舒服的,你方纔吃了那麼多冰鎮的水果,也該請個太醫瞧瞧,以備萬一。”
“你身子不好,小心使得萬年船。”
徐樂堇一聽,面上洋溢着幸福,心裏頭甜絲絲的。
這時
御前伺候的李德全,躬着身子進殿來,小心翼翼的開口向康熙稟報道:“啓稟皇上,漱芳齋的餘答應,差人來稟報。”
“餘答應遇喜,已有兩個月半的身孕了。”
康熙面色一怔,隨即心虛的望了徐樂堇一眼。
“餘氏遇喜有孕了?兩個月半了?”
猛然想到了什麼,康熙面色一沉,“餘氏並不是不懂人事的,遇喜有孕,怎麼到了兩個月半才稟報、”
“宮中自西雅圖氏,隱瞞孕事不報之後,人人有有樣學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