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藍答應,極有可能是藍家庶女。
至於吶喇答應、
是一個容色不遜色延禧宮質貴人,嬌媚的女子,年紀不大,估摸着就十五、十六歲,眉眼精緻,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
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樂堇輕聲道,“本宮聽聞吶喇答應,是一個月前才伺候皇上。吶喇答應貌美,本宮身爲女子,都忍不住爲之傾倒,如此難怪皇上喜歡。”
“吶喇答應瞧着年紀不大,不知今年年歲幾何?”
吶喇答應面色嬌媚,嬌笑着開口。
“回毓妃娘娘,婢妾年紀小,如今不過堪堪十五歲。”
徐樂堇聞言,愣了一下。
宮中說的年歲,是虛歲,吶喇答應其實才十四歲啊?
十四歲便出落得如此千嬌百媚,且已經侍寢,爲人婦了、
輕咳了一聲,徐樂堇眉眼含笑,“十五歲,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皇上偏愛,早早的將你封了答應,也是情理之中的。”
“謝毓妃娘娘謬讚,皇上待婢妾,自然是不一樣的。”
吶喇答應笑顏如花,微微昂着下巴,望了其餘幾人,擡高聲音開口,“婢妾雖年紀小,但也是能爲皇上孕育皇嗣的,婢妾的姨娘,當年十四歲便生了婢妾。”
“、、”
徐樂堇眼神晦暗不明的打量着吶喇答應。
原來,吶喇答應是庶出。
縱然有福之人,不分嫡庶,不分出身如何,但是吶喇答應自報庶女的出身、
此外,吶喇答應說她的姨娘,十四歲便生了她,是在挑釁嗎?
半個時辰後
徐樂堇以身子乏了爲由,讓幾位新晉的答應,各自回宮歇着。
入畫斟酌着字句,輕聲開口,“娘娘,奴婢瞧着吶喇答應那輕狂的模樣,和當年的質貴人一模一樣。”
“嗯、她的確輕狂。”
徐樂堇微微勾了勾脣,漫不經心的道,“吶喇答應年輕,又生的千嬌百媚的,僅僅伺候皇上月餘,便封了答應,輕狂一些,也是正常。”
輕輕嘆了口氣,徐樂堇悠悠開口。
“宮中年輕貌美的女子,一茬一茬的,看着幾位新封的答應,本宮不得不感慨歲月催人啊!本宮十七歲伺候皇上,如今已有八年了。”
入畫與秦槐,飛快的對視了一眼。
斟酌着字句,入畫恭聲道,“娘娘正值風華正茂,對外說是十七八歲,那都是有人相信的,況且娘娘膝下子嗣多、”
“幾位答應縱然年輕,但是娘娘也不必太過擔心。”
輕輕頷首,徐樂堇沉吟着。
一盞茶後,徐樂堇朱脣輕啓,“皇后娘娘薨逝,快兩年了。皇上曾下旨,賜封皇后娘娘的同胞妹妹鈕祜祿氏爲溫妃,今年入宮。”
“過了正月,溫妃入宮一事,便該提上日程了。”
入畫、秦槐低着頭,沉默不語。
正月初七、十五
一晃而過,宮中年味漸漸淡去,後宮妃嬪們爭奇鬥豔,各種爭寵手段層出不窮。
妃嬪之中,頗爲得寵的有永壽宮郭貴人、延禧宮的蘭貴人,以及年紀小的吶喇答應等幾位新人。
衆妃嬪們齊聚翊坤宮,向徐樂堇請安。
惠嬪嬌笑一聲,望向徐樂堇道,“毓妃娘娘,今日是內務府小選宮女的日子,聽聞今年內務府小選很是熱鬧,有不少包衣世家的女子。”
“惠嬪所言,確是如此。今年內務府小選,參選的的確是最多的,足足有五百餘人。”
徐樂堇話鋒一轉,嘆了口氣。
“雖然今年小選的人數多,但是年紀都還小,大一些的不過十三、十四歲,小一些的十一、十二歲,那裏是能伺候人。”
“姐妹們宮裏頭缺的人手,還得主要是民間採買的漢女。”
惠嬪、安嬪對視一眼,笑着應是。
一番寒暄之後,惠嬪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在鍾粹宮吶喇答應身上,冷冷的看了一眼吶喇答應,惠嬪擡頭望向徐樂堇。
“娘娘,鍾粹宮的吶喇答應,與嬪妾同出自吶喇氏,嬪妾想着吶喇答應年紀小,作爲同族年長的姐姐,嬪妾責無旁貸,要照顧吶喇答應一些。只是、”
“嬪妾的延禧宮,離鍾粹宮有些距離,無法事無鉅細的照顧吶喇答應。嬪妾斗膽,請娘娘恩准,讓吶喇答應挪到嬪妾的延禧宮,方便嬪妾照拂一二。”
徐樂堇面上神色淡淡。
坐在角落裏的吶喇答應,聞言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面露忐忑之色。
眉頭蹙起,徐樂堇朝端嬪使了個眼色,端嬪心領神會,笑着道:“惠嬪姐姐,妹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惠嬪妹妹你出身葉赫吶喇氏,而吶喇答應、”
“吶喇答應,則是出身哈達吶喇氏,雖同爲吶喇氏,但卻是不同的分支。”
頓了頓,端嬪緊接着開口。
“況且,惠嬪姐姐的延禧宮,有質貴人、蘭貴人,吶喇答應若是再去了延禧宮,延禧宮裏住得下嗎?”
惠嬪面色由白到青,狠狠的瞪了一眼端嬪。
安嬪掩着嘴,在一旁看笑話,徐樂堇輕咳了一聲,“端嬪所言不無道理,吶喇答應在鍾粹宮裏頭住得好好的,若是因爲與惠嬪你同爲吶喇氏,便要挪去你的延禧宮、”
“本宮雖有執掌六宮之權,但是妃嬪挪宮一事,還得皇上允准纔是。”
低着頭,惠嬪眼神陰翳,面露尷尬之色。
“是,娘娘訓誡的是,是嬪妾糊塗了!”
半個時辰後,惠嬪、安嬪等人出了翊坤宮,走在長街之上。
安嬪掩着嘴,面露鄙夷之色望向惠嬪,道:“今日可是看了很大的笑話。”
“吶喇答應,不過是個小小答應,稍稍得寵一些,惠嬪姐姐上趕着拉攏吶喇答應,結果卻是落了空。”
“惠嬪姐姐有二阿哥,如今又是嬪位,何苦上趕着去拉攏一個吶喇答應呢?惠嬪姐姐宮裏的質貴人、蘭貴人,壽常在,都是極好的。”
“質貴人可是爲皇上誕下了兩位公主的,至於蘭貴人、”
“蘭貴人可是明珠大人的侄女,當年是奉召入宮的,正經的滿洲正黃旗出身。”
輕笑一聲,安嬪陰陽怪氣。
“惠嬪姐姐,今日的喫相,未免也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