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康熙和徐樂堇對視了一眼,便起身離開了胤褚的府上,回了皇宮。
胤褚在陪着賓客們喝酒,這時一個小太監躬着身子來到胤褚身邊,低聲在胤褚耳邊輕語了幾句,胤褚面色微微變了變、
次日一早
徐樂堇剛剛起來,坐在梳妝檯前梳妝更衣,弄影輕聲開口,“娘娘,昨夜二福晉在咱們四阿哥府上,不慎跌入湖中、”
“四阿哥府上的格格郭絡羅氏,也和二福晉一起,掉入湖裏了。”
輕輕頷首,徐樂堇沉吟了片刻後,面色淡淡道:“二福晉和郭絡羅格格,沒有大礙吧?昨夜胤褚的新婚之夜,下人們難免疏忽大意、”
“郭絡羅氏是胤褚後院的格格,怎麼和二福晉在一起?”
弄影沉吟了片刻,微微低着頭。
“回娘娘,郭絡羅格格的嫡姐,五阿哥未過門的福晉,和二福晉關係交好。想來是因爲如此,所以郭絡羅格格昨夜才和二福晉在一塊,並一起跌落湖中的。”
“嗯、”
徐樂堇點了點頭。
辰時一刻
胤褚攜烏拉吶喇茗薇入宮,向徐樂堇請安。
烏拉吶喇茗薇雖不如其同胞姐姐,二阿哥繼福晉有傾城之姿,但是端莊大氣,如今初爲人婦身上更添了一股韻味。
“不必多禮,茗薇丫頭快起來!”
爲表示親切,徐樂堇並未稱呼烏拉吶喇茗薇老四家的,而是親切的喚她茗薇丫頭。
頓了一下,茗薇輕聲道:“謝額娘。”
一個時辰後
胤褚和茗薇帶着滿滿當當的禮物出了皇宮。
消息如一陣風似的傳遍了宮中,在京中傳開了。
二阿哥府上,昨夜落了水經過太醫全力挽救,已經甦醒過來,虛弱的躺在牀榻上的二福晉、
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上,陰雲密佈。
“賤人,賤人,烏拉吶喇茗薇,一個賤人何德何能,能嫁給四阿哥做福晉,還得皇后娘娘喜愛,本福晉、”
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烏拉吶喇亦柔冷聲又道,“四阿哥福晉的位子,本該是我的。”
身邊伺候的丫鬟,低着頭恨不得什麼都沒有聽見。
伊爾根側福晉的院子裏
聽了底下丫鬟的稟報,伊爾根側福晉輕嘆了一聲,低聲輕語,“四福晉是皇后娘娘第一個兒媳婦,又是四阿哥放在心尖上的,自然得皇后娘娘重視。”
“今日四阿哥和四福晉入宮請安,福晉哪裏又鬧起來了吧?”
話鋒一轉,伊爾根側福晉又道,“福晉已經嫁給了咱們二阿哥,生是二阿哥的人,死是咱們府上大的鬼,也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側福晉,福晉或許是嫉妒。”
伺候伊爾根側福晉的丫鬟,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輕聲開口,“奴婢聽聞,福晉和四福晉,從前待字閨中的時候,姐妹之間就不合。”
“費揚古大人和其妻,偏愛福晉,而冷落四福晉,對福晉寄予厚望,卻對四福晉甚少過問……”
伊爾根側福晉點了點頭。
“從前我也略有耳聞,一母同胞的姐妹倆,都是嫡女,差別卻這麼大。費揚古和其妻,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慢悠悠的,伊爾根覺羅氏拿起一根簪子,在髮髻邊上比劃着,道:“即便四福晉是嫡次女,才貌不及咱們福晉,但終歸是嫡女、”
丫鬟低着頭,輕聲應是。
三日後
胤褚陪着茗薇回孃家,不出意外的吃了好大一通瓜落。
費揚古之妻覺羅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話裏話外都是指責小女兒搶了本該屬於大女兒的親事、
覺羅氏一直認爲做四阿哥福晉的應該是大女兒,而不是她一向不喜歡的小女兒。
費揚古當時在一旁,也沒有阻攔。
若僅僅是如此,到也就罷了,可是之後費揚古和覺羅氏的行事,更是讓人震驚,在胤褚和茗薇準備告辭回王府的時候、
覺羅氏叫來了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稱是烏拉吶喇家旁支的女兒,正值青春妙齡,一句話便要胤褚和茗薇,帶上這四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回王府,給個正式的名份。
茗薇從小被阿瑪、額娘忽略,此時愣住了。
胤褚則是十分憤怒,沉着臉,一言不發的拉着茗薇便回了郡王府。
之後費揚古家裏頭髮生的事情,被人添油加醋的傳揚出去……
半個月後,覺羅氏進了胤褚府上,與茗薇又是不歡而散、
臘月初
胤褚去了二阿哥的府上一趟,沒過幾日,二阿哥便大張旗鼓的納了四個如花似玉的,出身烏拉吶喇氏旁支的妾室。
二阿哥納妾,二福晉烏拉吶喇亦柔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乖乖的喝了幾個妾室的茶、
除此之外,二阿哥府上,管家權也被胤褆給了側福晉伊爾根覺羅氏。
烏拉吶喇亦柔?據說連自由出門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京中上下,紛紛猜測,烏拉吶喇亦柔是犯了什麼錯?
幾日後,一則消息從二阿哥府上流傳出去,烏拉吶喇亦柔身爲繼福晉,心狠手辣,還得二阿哥的一個侍妾小產,失了孩子……
消息傳到宮中
徐樂堇脣角微微上揚,輕聲道:“胤褚這一招釜底抽薪,還真是不錯啊!只是、”
“胤褚什麼時候,和二阿哥關係如此親厚呢?胤褚讓二阿哥納了烏拉吶喇家旁支女,二阿哥便納了,而且還是一次性納四個?”
入畫、弄影微微低着頭,沉吟不語。
片刻後,徐樂堇緊接着又開口,“罷了罷了,胤褚大了,已經成婚了,有自己的想法。我這個做額孃的,如今只盼着胤褚和茗薇,早日生兒育女,給本宮生一個大孫子、”
入畫、弄影對視了一眼。
“咱們四阿哥和四福晉,夫妻恩愛,娘娘定會早日抱上小世子、小郡主的。”
延禧宮
惠妃面色陰沉得彷彿能夠滴出水來。
一口銀牙幾乎咬碎,惠妃冷聲道:“胤褆納妾,居然不和本宮商議一聲?而且,胤褆一次性納四個妾室,還都是烏拉吶喇家的、”
“本宮雖也是出身烏拉吶喇氏,但是本宮這一支,早年便被編入包衣旗,與費揚古那一支,關係甚遠。”
寸心、佩心低着頭,大氣不敢出一聲。
一盞茶後,惠妃沉聲開口,“去阿哥所那邊,請五阿哥來本宮宮裏一趟。胤褆是本宮的親兒子,與本宮離了心,如今本宮只能寄希望在胤禩身上了、”
“胤禩終歸是在本宮膝下養了幾年,對本宮也還算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