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無眼的徒弟,而無眼是慕容師傅的師兄,那麼無眼的師父也當然就是陽明真人了!
顯然,正是陽明真人當年爲無眼換得一雙鷹眼;
十年後,又助他開了天目……
我立即學着小雷的樣子,躬身行了一禮,說:“早就聽說陽明真人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
我也是天瑞香的受益者,感謝真人!”
陽明真人微笑說:“你們說的那些東西,我都不記得了。
我現在只對你身上的,那些外星人的鑰匙還是幽冥魔玉之類的玩意特別感興趣。
能不能拿來給老朽開開眼呀。”
沒想到他這麼直接,果然像個孩子一樣簡單。
我二話沒說,從旁邊陳小花的包裏,拿出幽冥魔玉,遞給了他。
他接過來,也不再理會其他人,一個人走到旁邊,盤膝坐下,開始仔細端詳了起來。
元吉道人看了看他,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陽明真人的好奇心仍然一如既往呀。”
好奇心,是個好東西,這個世界屬於具有好奇心的人。
大家都會心地笑了。
他又指着那個偏胖的道士說:“魯道友,這位是我師叔,孤峯真人。”
聽到這話,我更是大吃了一驚——
他不是三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我連忙對他也行了一禮,說:“見過孤峯真人!
五爺如果見到您,一定非常開心!”
孤峯道人微微點頭,說:“我和他的緣份未盡,我們還會見到的。”
元吉道人說:“魯道友一定很驚異,怎麼死了的人,又活過來了?
我們修行界,有一種‘死’,其實也是一種修行方式,並不是真的死去。
而是要像真死了一樣,完全脫離當前的生活,割斷與俗世的所有牽掛,去潛心修行。
徹底的“斷舍離”,所以也稱爲‘羽化’或‘昇仙’。
當年,孤峯師叔正是因爲龍福,始終放不下,所以陽明真人和我師父才都勸他選擇這種特別的方式,舍離出去……”
我明白了,這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但似乎仍然是“跑”、或者“逃”的另一種方式。
應該算是“加強版”的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但是,現在遇到了薩珀訶星球人入侵,他們無論什麼種形式的逃避,都不存在了,都挺身站了出來!
連100多年未公開現身的陽明真人都露面了……
我立即把剛纔做夢夢到軒轅教授的整個過程,都詳細對他們說了一遍。
邊說,我還邊忍不住地掉眼淚,既是傷心軒轅教授的離去,也是感懷他的主人——留守者19號的大義大德。
元吉道人說:“那位高人,我們都知道他,只是沒想到他是外星人。
他對我們地球上的修道人,幫助也非常大,我們一直到今天,都得蒙他的恩恵。
無論是卜卦、符咒、法術、風水、陣法……他都對我們指導良多。
現在,我們還是要靠他,來打敗入侵的妖邪。”
他邊說,邊向旁邊走了幾步,來到一面洞壁前面。
洞壁上,現在已經又多了一幅地圖一樣的東西,但卻又跟前面一幅圖大不一樣。
首發&:塔>-讀小說
仔細一看,我認出來,這也是天地葫蘆陣法圖。
元吉道人說:“這是剛纔陽明真人和孤峯師叔又仔細覈定之後的陣法圖。
這張陣法圖,融入了陽明真人、弘雲法師、我師父、孤峯師叔、無眼和餘太昌,以及很多不知名的道友的心血。
也許現在沒有當年的那位域外高人那麼高明,但應該也還原得差不多了。
今天又到了很多道友,陣法的威力,必然又會有些提升。
可是,剛纔陽明真人提到,正好你剛纔也說了——
1200年前,那次陣法的發動,是靠薩珀訶星球的武器。
可以想見,薩珀訶星球人用於星際征戰的武器,威力必定十分驚人。
我們現在發現,我們還不具備那種條件。
也就是說,我們還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去啓動陣法。
這件事頗爲棘手。
所以,陽明真人才要看看你手裏的幽冥魔玉,如果激發出全部能量,能不能達到那種效果。”
我想了想,說:“軒轅教授以前告訴過我,如果收齊全部六塊鑰匙,發出的能量,完全可以與盤古開天劈地的能量相當。
並且完全可以阻攔薩珀訶星球的入侵。
但至於怎麼用,我還不知道。
現在只有五塊,還剩下一塊,不知道現在的能量是多大,但力量比六塊鑰匙要少了10000倍……”
元吉道人看了看洞壁上的圖,又看了看我的身後,我轉身看去,只見陽明真人正盤膝坐在地上,雙眼微閉。
而他的面前,正懸停着五塊合成一塊的幽冥魔玉。
他一直坐着,幽冥魔玉也一動不動。
似乎,他正在跟幽冥魔玉對話!
這種狀態,讓我們似乎是看到了希望:這個修行界的頂尖高手,一定可以找到辦法……
這時,從洞外又走進來一個人,他手裏還提着一個什麼東西,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人。
進來的人,正是枯木道人。
枯木道人將手裏那人扔到了孤峯真人面前,卻並沒有說話。
我已經看清楚了,被枯木道人帶進來的,正是龍福。
此刻的龍福,手腳都被布條捆綁着,連嘴巴也被塞進了一團布。
他身上的西裝已經被撕得稀爛,衣衫襤褸,顯然綁縛他的、以及他嘴巴里面塞的布,都來自他身上的衣服。
孤峯真人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但卻什麼話也沒說。
龍福盯着他,先是滿眼的不相信和震驚;
後來,他的眼睛裏露出了可憐的神色,顯然是在哀求師父饒過自己。
可是,孤峯真人扭過了頭。
枯木道人說:“我剛纔問過他,可他絲毫不知悔改,還讓我也投降。
我先不殺他,留着他,讓他親眼看着我們是怎麼打敗薩珀訶星球人的。”
說完,枯木道人又順手從他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居然把他的眼睛也蒙上了;然後提着他,把他丟到了牆角一塊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