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地球動畫征服星際 >第89章 真相還原(4)
    事情朝着從未預料的方向脫軌了。

    高橋留梅子自始至終都沒想過把自己搭進去,她只是看中村雪不順眼,沒打算將自己也變成誘餌。直到她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後栽倒,中村雪驚慌的眼神倒映在視網膜裏,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她好像要死了。

    “高橋!”

    中村雪的聲音被對方的尖叫掩蓋,高橋終於從她驚慌的眼神裏看到了更深層的情緒,那是種屬於她自己的厭惡,像是在爲高橋的所作所爲而作嘔。

    這種情緒出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可以被理解並寬恕的,可惜,中村雪並不在這份名單裏。高橋留梅子的恐慌很快被狂喜所取代,她將手機從背後拿出,後置攝像頭清楚地投向中村雪的臉龐。

    罪行已記錄。

    中村雪終於從這種本能的恐懼中緩過來,雙臂支撐在搖搖欲墜的鐵柵欄上,想離開這塊是非之地時。天台已經被姍姍來遲的老師和同學包圍了。平日裏總是向她投去信任目光的老師,此時看向她的表情都冷硬而生疏。

    “我……”中村雪有些慌張,求助似的在人羣裏找出自己的朋友。想爲自己解釋些什麼,但朋友像沒看見似的徑直路過了她。

    “你個惡毒的女人!如果高橋出了什麼事,你絕對要爲她償命!”中村雪伸手想拉住朋友的袖子,卻被高橋男朋友橫插一刀,臉上捱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真是惡毒的女人,平時裝的那麼聖母,沒想到還能幹出這種事……”

    “這可是謀殺啊!高橋脾氣再不好也做不出這種事吧。果然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嘖嘖嘖。”

    “中村財團的大小姐,就算謀殺估計也判不了吧。家裏有錢真好呀,在我們這種平民堆裏就是肆意妄爲。”

    中村雪很想解釋什麼,但鐵證如山,沒有人願意聽她說哪怕一句話。不如說與其她們想考證中村雪是否蓄意謀殺,不如說等這天很久了。

    沒人在乎中村雪到底吃了幾碗粉,他們只想親眼看着她去死。

    更何況,現在證據確鑿,如果不是中村雪把高橋留梅子推下去的,那爲什麼高橋要莫名其妙對中村雪說不要碰她呢?而且,他們從手機攝像頭裏最後看到的畫面,就是中村雪陰沉的表情,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與往日截然不同。

    所有的事情都指向那個毋庸置疑的結果:中村雪就是把高橋留梅子推下去的兇手。

    中村雪想過,如果高橋留梅子那天真的從樓上摔下去,一命嗚呼,她之後的生活也未必會這麼糟糕。畢竟警方之後的調查顯示,高橋留梅子是因爲欄杆不穩自己摔下去,和中村雪本人沒有任何關係。

    可惜,高橋沒有死。反而坐穩了自己完美受害者的位置。

    自從高橋醒來的那天,中村雪就徹底陷入了泥濘的漩渦。沒有人願意相信她的解釋,哪怕警察的闢謠已經發布在官網上。傳播澄清的人也寥寥無幾。

    她的父親也因此在商場上敗了口碑,股票動盪,再加上高橋和她父親的刻意打壓。中村雪的生活急轉直下,不僅生活質量失去了原先的從容,失去了父親的庇佑,在學校裏的日子也越發地難過。

    狐朋狗友嗅到了不妙的氣味,見從中村雪身上撈不到好處,立刻作鳥獸散。原先捕風捉影的事情也逐漸形成了實質。高橋留梅子的男朋友倒戈後,一直想找機會給高橋表衷心,眼下機會在眼前,他毫不猶豫地將尖刀刺向之前有過好感的女人身上。

    “社團這些都是她找的藉口,高橋大小姐,一開始就是她先勾引我的。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只要大小姐需要,我就能拿出來。”

    “造假?”高橋留梅子懶懶地擡起眼皮,就看見這個投機倒把的男朋友諂媚地笑笑,自己也心裏有數了。“那行,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把握不住,那就別怪我連你一起收拾。”

    男生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不久後,“中村大小姐主動委身第三者,破壞他人感情,逼迫高橋留梅子跳樓自鯊”的新聞不脛而走,這是高橋男朋友的投名狀,事實上,他做的比高橋留梅子還要絕。作爲男性,他太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性別優勢,給中村雪編織欲加之罪。

    原先是他先騷擾的中村雪,在他的避重就輕下,變成了中村雪先對他圖謀不軌。在他的故事裏,中村雪出於對高橋留梅子的嫉妒,就想搶走對方的男朋友,也就是他,試圖以此打擊高橋。但屢次騷擾未果,就決定痛下殺手。

    這個故事聽起來狗血,也沒有事實支撐,但正是所有人愛聽也愛信的東西。兩個富家女因爲嫉妒互相扯頭花,搶男人,鬧到出人命,光聽就感覺很有意思。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直到中村雪父親去世,家裏宣告完全破產的時候,她也沒有擺脫這種附骨之疽的惡意。

    中村雪沒有退學,她的學籍和戶口都在這裏,如果要退學或者轉學,她付不起學費和剩下的錢。社會對未成年總是漠視的,如果真的退學了,沒人會管她之後的死活。

    原本中村雪還能這麼過下去,可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這學期開始高橋就愈發變本加厲,恨不得把中村雪直接整出這個學校。不好說她的目的是什麼,中村雪自己猜測有可能是升學糾紛。

    “可是爲什麼?高橋家又沒有破產,她想上什麼學校就上了,我能給她帶來什麼阻礙呢?”

    兩人的班主任姍姍來遲,面上帶着不耐,像是在惱怒中村雪總是給她找事情。淺川梨下意識往旁邊側了側,擋住了班主任直視過來的視線。

    她也想不通爲什麼高橋非要持續針對中村雪,不過之前的淵源已經知道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爲中村雪洗清罪名。這件事難度很高,不僅是時間跨度很大,還在於沒有人會在意以前發生的事情。

    所以說,不要糾結於以前發生了什麼。遊戲的目的也不會是讓她來代替中村雪發生那麼簡單。畢竟歷史證明了這點:如果是單純的澄清事實,沒人會聽。

    以這個遊戲的作風,她也許要讓中村雪打破自己以往的原則,採取一些更爲極端的措施。

    淺川梨輕輕貼到中村雪的耳邊,語氣很輕,卻透着無限的誘惑:

    “你,想不想讓高橋付出代價?”

    中村雪被她吹的渾身一顫。

    以暴制暴,這在東亞的文化裏簡直是不敢想的事情。

    東亞奉行隱忍,說好聽點叫修行品德,說難聽點就是被動挨打。不僅捱打,還要反省自己的過錯。至於施暴者,那因果循環,輪迴不爽,自然有命運去制裁對方的。當然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報應是等人家過完一百大壽再姍姍來遲,那誰也不知道。

    淺川梨不喜歡這種社會文化,可惜在現實世界裏,她也無可避免地被這種文化裹挾着做很多面子功夫。但現在不同,這是遊戲,還是沒有審覈制度,製作人夾帶私貨的遊戲。爲什麼不能順理成章地出出氣?

    中村雪和她有不同的想法,她的態度始終是搖擺不定的,畢竟現在身邊還有可靠的朋友依靠,自然不會是後面表現出的那種決絕和從容。

    只不過,淺川梨給她描繪的景象太過誘人。她就像在沙漠裏迷路的旅人,哪怕是毒蛇的血液,也忍不住想要飲鴆止渴。

    “梨,你想怎麼做?”

    ……

    高橋留梅子最近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上次僱去教訓中村雪的男生辦事不利,明明監控已經被事先調包了,被班主任逼問的時候矢口否認,不撞南牆不回頭就行。結果不知道淺川梨那張臉有什麼魔力,監控還沒打開,兩個男生就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高橋咬着牙,至今都忘不了淺川梨投來的那個目光。少女藏在人羣后,笑意盈盈地對自己眨眨眼。強烈的直覺告訴她,淺川梨其實早就猜到監控被改了。所以遲遲沒有將監控錄像打開,而是以此爲噱頭去恐嚇威懾那兩個男生。

    那兩個男生和她是僱傭關係,並不是死黨或者用錢買斷的跟班,自然要擔心會不會承擔被拋棄的風險(這種事在高橋身上實在是太常見了)而且,事情發生的時候高橋還剛好發過脾氣,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兩個人有這種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可惡啊,高橋暗自咬牙,她敢肯定淺川梨在這件事裏插手不淺。那天晚上,就連從不過問她學校事情的父親都特地打電話,話裏話外都是敲打她,暗示解決這件事用上了人脈,她最近必須安分一些。

    憑什麼?就憑中村雪這個破產的大小姐又抱上了新大腿?也不知道淺川家這條大腿有多粗,能爲她這個外姓的女孩庇護多久呢。

    想到這兒,她突然靈機一動。

    既然如此,她爲什麼不用相同的方式去搞倒淺川梨?這樣她美好的高中生活就不會有煩人的蒼蠅在眼前飛了。況且,中村雪這種聖母她早就玩膩了,淺川梨這種聰明又漂亮的傢伙,□□成寵物犬肯定更有意思。

    就這麼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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