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才三歲的小孩,他倒也不必這麼大驚失色。
“對,你說的都對,可是以後他們是同學,又不是陌生人,難道你讀書的時候沒有喫過同學給的零食啊?”雲笙看陸承宣就是喫醋了,唉,親親閨女開始上學了,即將認識更多的朋友,以後掛在嘴邊的不再只有爸爸了。
“我說不過你,”陸承宣掃了教室內一眼,牽着雲笙的手離開,“走吧,別看了。”
再看下去心梗了,剛纔還一臉捨不得爸爸媽媽的模樣,一顆糖就被別人收買了,將爸爸媽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小沒良心的。
雲笙笑嘻嘻的跟上,伸手撫了撫他的胸口,“好像聽見了奶爸心碎的聲音啊?”
“這纔讀幼兒園,我們小鹿兒這麼漂亮,以後讀初中怕是就會被追求者擠破門檻,到時候談戀愛了,奶爸該怎麼辦呢?”
“不能早戀,”陸承宣斬釘截鐵,“什麼年紀做什麼事,讀書的時候就得好好讀書,不能早戀。”
“那也要你攔得住啊。”
現在的小孩子都早熟,小學就把男女朋友掛在嘴邊了,初中早戀的也不少,哪怕家裏說了不能早戀,可是也少有孩子會聽家長的。
“能,反正還早,以後我們多在兩個孩子面前叮囑就是,談戀愛影響學習。”陸承宣眉峯緊蹙,分明纔讀幼兒園,他聽到這樣的話,還是不太舒服,這可能就是作爲老父親的心病吧。
雲笙忍俊不禁,戳了戳他的喉結,“還說沒有喫醋,醋勁都要溢出來了。”
陸承宣攥住她作怪的手指,回頭不善的橫了她一眼,有種被戳破了的惱羞成怒,引得雲笙更是哈哈大笑。
唉,才三歲就這樣,要是以後小鹿兒出嫁,老父親還不得哭出來?
雲笙沒再逗他了,免得把奶爸給逼急了。
兩人牽着手離開幼兒園,雲笙回頭看了一眼,晃了晃陸承宣的手,“哥哥,你記不記得以前我第一次讀幼兒園的時候什麼樣了?”
陸承宣一愣,她已經很久沒喊他“哥哥”了,因爲龍鳳胎出生,兩人都習慣了喊兩個小朋友爲哥哥妹妹,未免搞混淆,所以雲笙現在都喊他老公,要不然就喊名字,沒再喊“哥哥”。
雖然老公也很好聽,可是哥哥這個詞代表的意義不同,一聽到這個詞,陸承宣就想起了他和雲笙過去的幾十年時光,頓時人都變得溫柔起來,“當然記得,你那個時候不肯和岳父去報名,非要黏着我。”
和今天的雲鹿一樣,但云鹿黏的是爸爸媽媽,而云笙當初黏的是他。
“真的嗎?我這麼黏人啊?”雲笙已經不記得三歲時的事情了,當然就任由陸承宣說了。
陸承宣笑,“你比小鹿兒還要黏人。”
兩人坐上車,陸承宣和她說起了小時候的事。
快到舞團的時候,雲笙忽然說,“我突然覺得有點可惜。”
“可惜什麼?”
“當初選擇了跳舞,和同齡人過了不一樣的青春,我們都沒有校園戀愛過。”
她那時太忙了,哪怕陸承宣說先求婚,再慢慢的談戀愛,可是她忙的根本沒多少時間談戀愛,大多數都是陸承宣在付出。
要是她沒選擇跳舞,而是正常讀大學,那應該會和陸承宣有一個很美好的校園戀愛吧。
可惜在國外,這些兩人一件都沒有經歷過,剛纔說到早戀,她就想,雖說早戀被許多長輩否決,可校園戀愛真的很美好,那種純真朦朧,不牽扯半點雜質的情誼,只用喜歡與否,連不經意間的一個對視都甜的冒泡泡,而長大之後談戀愛,考慮的卻太多了,很多人都會覺得沒有經歷過校園戀愛而遺憾。
雖然她倒沒什麼遺憾,她和陸承宣的感情也不牽扯雜質,只是覺得如果能和陸承宣來一場校園戀愛,肯定也很甜蜜。
“沒什麼好可惜的,不過你要想玩校園play,我樂意奉陪。”雲笙的路走的比同齡人難太多,在舞蹈上付出了太多,而且也走的很遠,一切都很好。
雲笙剜了他一眼,“老色批。”
腦子裏就只有玩玩玩。
陸承宣聳了聳肩,不置可否,沒經歷過校園纔好,要不然笙笙長的這麼漂亮,他的情敵非得從寧城排到法國去,到時候他就該夜不能寐了。
兩個小朋友上了幼兒園兩人就有更多的二人時光了,可惜雲笙現在太忙,滿世界的演出,而陸承宣則是公司的擔子太重,也撂不開手,想要真正的閒下來,可能得等兩人退休吧。
雲鹿從一開始的不願意去幼兒園到現在每天一大早就起牀收拾好小書包,準備去學校,學校裏有太多小朋友了,哪裏會不喜歡。
她收拾的小書包並不是裝書本,而是裝零食,一開始雲笙還不曉得她總是偷偷地帶好多零食去學校,後面是幼兒園的老師委婉的向雲笙提建議,讓雲笙別給雲鹿帶那麼多零食。
一是吃了零食就不喫午飯了,二是她帶了零食別人也會想喫,都是小朋友,雲鹿倒不是不肯分,反而很樂意和大家一起喫,可是這樣並不是好事,因爲有些家長不希望孩子在外面喫別人的東西,也怕會吃了過敏之類的,就怕雲鹿好心辦壞事。
老師一番話特別溫柔,倒把雲笙說的無地自容,滿口保證會管教好雲鹿。
雲笙一開始就和雲鹿說了,幼兒園每天都有小零食喫,不用自己帶,她一開始帶些糖果什麼的,雲笙也不想管,誰曉得越來越過分了,什麼都往學校帶,書包都要裝不下了。
“鹿鹿,今天不可以帶零食去幼兒園,快點把書包裏的零食放回抽屜裏去。”自從兩人長了牙之後,家裏就沒少過零食,即便她不買,爺爺奶奶外公也會買,雲鹿最喜歡囤零食,像只倉鼠一樣,一點點挪回自己房間的抽屜。
她正打算控制一下雲鹿喫零食的習慣,免得喫壞了牙齒。
雲鹿小嘴一鼓,“媽媽,我沒有帶零食。”
雲笙掃了一眼她鼓鼓囊囊的書包,“你還學會撒謊了?是不是想捱打了?”
兩人從來沒有打過孩子,只是口頭威脅,但對於兩個小朋友來說足夠。
“媽媽,我就帶了一點點。”雲鹿見被拆穿,抱着雲笙的大腿撒嬌,“媽媽就讓我帶一點點去嘛,我會好好喫午飯,乖乖聽老師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