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者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綻放出攝人的光芒。
他敏銳的直覺感受到了強大的異能波動,隨後就感覺地面一震,從下方傳來了一震轟鳴聲,那正是段嚀的異能引爆。
此時的老者正維持着一個極爲詭異的太極抱架,雙手成圓,單腳點地。
整個人的印象看上去就如同與周邊的環境融爲一體,此時他的自身氣息完全收斂了起來,沒有散發出一絲一毫。
轟!
樓下再次傳來轟鳴聲,鐵爺不禁皺了皺眉頭,緩緩收起了架勢,負手站立緩步來到窗邊,往下瞅了一眼。
看着下方慘烈的局勢,鐵爺搖了搖頭輕嘆一聲,眼中莫名的光芒陡然閃動,隨後走回房間從牀底下拿出了一個藥箱,緩緩防在桌子上方。
“該死的傢伙!沒喫飯嗎?我很重嗎?你到底在哆嗦什麼?”
一道女子有氣無力的斥責夾雜着凌亂的腳步聲陡然從遠方漸漸傳來...
“沒...沒有的大人,我是...我是怕...”
那名僅穿個背心的男子哆哆嗦嗦,手掌不敢完全觸碰女子的皮膚。
“你怕?你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不...不是...”
那名男子此時正攙扶着花蛇嬌嫩的肌膚,額頭佈滿了汗珠,滿臉通紅的直直搖頭,不知在否認些什麼。
吱呀一聲,房門被男子推開,他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鐵爺,頓時一愣,隨後面色一變,恭恭敬敬的衝着這名老者行了個禮。
“鐵大人。”
鐵爺擺了擺手,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揚,隨後示意此人退下。
那名背心男子卻是頓時鬆了一口氣,將花蛇送到座位之後,連忙躬身退下,沒有再說一句的廢話,整個通紅的臉蛋此時也變得煞白。
顯然這名看上去和藹可親的老爺子並不像其表面那般平靜和善。
鐵爺儒雅隨和的表面看上去十分令人有親近感,第一眼看到他可能認爲1這是一名慈祥的老頭。
可星火組織內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外表只是最淺層次的一面。
卻是與他的內心截然相反,鐵爺極爲陰險狡詐,手段陰狠毒辣。
其覺醒的異能也十分詭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敵人殺死,用莫名其妙的手段將敵人斃命於利器之中。
星火組織中總是有一些人得罪了鐵爺之後,在不知何時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於非命,衆人將所有的疑點都指向鐵爺,但是怎麼也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因此鐵爺憑藉着一手狠辣的手段在混亂當中也有一席之地。
這次能殘餘這次行動,還是司徒界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請動他來駐鎮,確保行動的萬無一失。
花蛇此時見着鐵爺正等着自己,頓時有些受寵若驚,面色微微一愣隨後帶了些許的赫色說道:
“鐵爺,這一次是我大意了。
這個傢伙的能力極爲棘手,不但有超乎尋常的近戰潛行能力,還有極強的遠戰攻擊手段,實在令我猝不及防。
若不是我技高一籌,恐怕鐵爺你就看不到我活着回來了。”
說着花蛇委屈地從眼中留下了幾滴淚水。
鐵爺聞言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直接無視了面前嬌滴滴可人的花蛇。
“花蛇,你的傷勢很重,先敷點藥吧。
這藥是我獨門研製的祕方,塗在皮膚上可以促進傷口癒合,有效去除疤痕。”
不留疤痕,對於女子顯然有着極強的誘惑力。
花蛇聞言頓時一喜,滿臉興奮的盯着面前和藹可親的老者。
“謝謝鐵爺關心!”
鐵爺笑了笑,看着對方一把抓住藥箱,從中挑選出適合治療灼傷的藥劑,將其擰開塗抹在破損的裸露皮膚上。
這時,鐵爺臉上才浮現了一抹精芒,開口問道:
“花蛇,你知道到底是誰告知她潛入我們這裏的?
廠房的地址除了那個葉承安,我們應該沒有跟其他人接觸過,她是怎麼得到消息來到我們據點的呢?”
花蛇聞言一愣,隨後低頭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
“的確。
這個廠房是少主精心選取的地址,一般人根本難以巡查到這隱蔽的位置。
而此人卻恰巧正好碰到了我們這處隱蔽的工廠,而且又恰巧的進入了我們的廠房,根據她的實力,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而且根據其手上的繭子我也能觀察出來,此人絕對是有長期練武的基礎。”
“我認爲此人要麼是我們的老對頭守序黨派來的,要麼就是異能管理局派來的情報人員。”
鐵爺眼珠子轉了轉,搖了搖頭說道: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過你忽視了一點!
此人絕對不會是異能管理局的人。
異能管理局的人絕對不會如此冒失就闖了進來,而且還如此高調地釋放出了爆炸性的異能。
我瞭解異能管理局人員的做事風格,他們根本不會採用這種方式來接近嫌疑地點。
若是等他們出現在你的面前,基本可以確定你所幹的罪行已經全部被對方掌握。”
花蛇聞言一愣,感受着身上傷口傳來的陣陣涼意。面色頓時一凝,皺着眉開口說道:
“那您的意思是此人是星火組織守序黨的人?”
此時的鐵爺卻是點了點頭,再次開口說道:
“沒錯,我之前在與小刀對練的時候,曾經聽他講起過他的第一場戰鬥,始於一名叫做段嚀的少女。
碰巧的是此人也是一身火系異能,只不過其異能等級略低於小刀。
不過在其高超的戰鬥技巧之下,小刀缺少戰鬥經驗,年輕人之間的異能等級影響卻又不顯得那麼明顯,小刀自然輸了。
這一戰在他的心底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因此他在與我對練的過程中與我分享過,我這才得知,守序黨竟然也安排了人進入學校。”
“此人就是段嚀?”
花蛇微微一愣,隨後看向被衆人擡進來昏倒的身體,和那罐子火紅色的靈性五指,這便是段嚀靈魂粉末。
鐵爺沒有說話,瞥了一眼,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這是守序黨第一次與我們正面交鋒,以往他們都是躲在暗處,根本不敢光明正大的與我們對抗,但是最近卻不知爲何,跟發了瘋一般的打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