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八零單親辣媽首富 >33、想佔便宜,沒門(捉蟲)
    周家母女有心囤貨,等到9月份賣,她們都耐得下性子。

    因爲現在豬油渣的生意好啊。從7月中旬開始,她們每天能夠賣掉1500斤豬油渣,加上知了猴,一天進賬可以高達1800塊錢。

    周高氏都忍不住膨脹了,感覺那18萬的債務根本不算什麼。不就是100天的買賣嘛,算下來還不到4個月呢。

    然而她們不急,有人急呀。

    被單廠的侯廠長就找上門來了,開門見山就問:“周老闆,你被單賣完了嗎?要是銷售不順利,不如我來找門路賣吧。”

    周秋萍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一本正經地拒絕:“那可不成,既然我答應給你們賣了,那就得言而有信。你放心,我已經託關係找到門路,賣掉一部分貨了。”

    她拿出新辦的存摺,笑眯眯地指給侯廠長看,“這是剛拿到的貨款,2萬塊。侯廠長,你先拿回去給大家結工資,絕對不耽誤工人家的孩子上學。”

    侯東平一噎,他哪裏是衝着這三瓜兩棗來的。

    他是因爲先前省城的客戶找上他家門,開口要貨,還放話價錢隨便他開,他才猛然發現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原本各家滯銷的產品都成了香餑餑。不管是生產什麼的,都有人上門要貨。

    可惜他的貨都已經清倉了,還是三文不值兩文跳樓大甩賣。現在他哪有貨給人啊?

    他不甘心,所以才叭叭地找上週秋萍,希望有機會能撿漏。

    可惜這女老師說話滴水不漏,根本不給他伸手的機會。

    “侯廠長的心意我領了。你放心,對方都答應好了,8月底貨款全部結清。剩下的16萬,我肯定一分不少的交到你手上。來,咱們重新寫個欠條吧,這2萬塊錢你拿走。”

    侯東平嘴巴張了張,到底找不出話回,只能悻悻地重新寫收條欠條,簽字畫押。

    最後走的時候,他還不甘心地回頭,試圖挽回:“要是貨不好賣,你可千萬別勉強。周老師,我好歹開了這麼長時間的廠,總有些銷售門路的。”

    周秋萍笑容滿面,嘴上敷衍:“一定一定。可惜你們廠不開了,不然我還跟給你們長長久久的做生意呢。”

    待到把人送出校園,周高氏看着人走遠了,才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不要臉的東西。先頭把人當傻子,曉得被單不好賣,還硬塞給你這麼多貨。哦,現在情況不對了,還想回來摘桃子,想的美哦!”

    青青聽了外婆的話,立刻強調:“我要喫桃子,喫水蜜桃!”

    周高氏一把抱起了大外孫女兒,難得不嫌棄她嘴饞,豪氣地答應:“好,咱們馬上去買水蜜桃。”

    夜市攤子上,各種瓜果可不少,都新鮮的很。有錢就能買。

    等到洗漱完畢,祖孫三代重新躺回牀上,周高氏還野心勃勃:“我看你不要急,再壓一壓,等9月份再賣。大不了8月份掙的錢我們也給他,前前後後加起來,也要10萬了。反正秀琴已經給我們找了房子,七夕節人家就出國了。到時候我們把東西搬過去就是了。”

    周秋萍心花怒放,阿媽沒再說趕緊回老家的話,阿媽主動要留在城裏,繼續做生意。

    所以說什麼老輩人鄉土觀念重,城裏再好都沒鄉下香的鬼話。

    你讓老人在城裏無所事事,找不到自己的社會存在價值。她當然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鄉。

    可要是老人在城裏過得風生水起,有滋有味的,他們幹嘛不能開啓人生新篇章?據說肯德基的創始人可是80歲才創業的。阿媽才50呢,年輕的很。

    周秋萍倒是想重重地點頭,百分百地支持阿媽的決定。只不過凡事過猶不及,既然答應8月底就把貨款全部結給人家,那他在拖欠,說不定會橫生枝節。

    財帛動人心,1988年的社會治安,當真談不上多好。而能在這個時代開這麼長時間工廠的人,方方面面都有自己的關係。

    他之所以還客客氣氣的,一方面是20萬清理了倉庫的存貨,他沒真的虧本。另一方面,估計跟他誤以爲周秋萍是衛校老師有關。

    端公家飯碗的人不好惹。即便不是領導,那這個人家裏也基本都是公家飯碗圈子裏的。一旦得罪他們,麻煩的事情多了去。

    再說這麼多被單放在學校裏,萬一馮三強跑過來呢?這人壞的流膿,卻絕對談不上蠢,對佔便宜軟飯硬喫無師自通。到時候18萬的欠條不僅沒辦法嚇得他趕緊簽下離婚協議書,他反而會先搶被單。

    畢竟18萬的欠條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爲什麼有這張欠條?又是欠了誰的錢?18萬啊,又不是18塊。放眼全國,能有資格欠下18萬的,那也是百裏挑一的人才。馮三強只要拿着欠條去找侯東平一對質就一清三楚。

    而只要這人跑去找侯東平露臉鬧事,那便意味着源源不斷的麻煩。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時代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侯東平絕對不會替她在馮三強面前隱瞞雙方交易的細節。到時候,2萬塊錢定金的事瞞不住馮三強了,而她不是衛校老師的事也糊弄不了侯東平了。

    麻煩,太麻煩。

    只有把東西換成錢,存進銀行,藏起存單,才能瞞天過海。

    所以,趁着夏天還沒走完,計劃生育巡迴組還在鄉下,馮三強不敢招人眼跑來找自己前,趕緊把被單換成錢吧。

    把這錢藏好了,她才能從容地去找馮三強離婚。即便這人躲着,跟她拉鋸戰,她也有財力把人找出來,跟對方耗。

    離婚是場艱難卓絕的戰爭,尤其當你的對手是人渣時,誰經歷誰知道。

    她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馮三強跟上輩子一樣慫,別人的腳不踢到他屁股上,他就不會動一下,能躲就躲能藏就藏。

    而馮老太也不會逼着兒子過來找她。因爲現在已經過了農忙時節,大夏天的,她們孃兒仨在孃家多喫幾碗飯,不是給馮家省了口糧嗎?

    她都能猜到馮家人的打算,將她一直晾在孃家,晾到秋收時再過來接她們母女。

    如此一來,村裏人一個夏天的閒言碎語和孃家嫂子幾個月的冷嘲熱諷以及阿媽的眼淚和抱怨,就足夠讓一個可憐的女人心驚肉跳,充分明白孃家不是自己的家,再也不敢對婆家齜牙。往後餘生,她都要小心翼翼地討好馮家。

    算盤珠子打的多精呀。馮家人的腦袋瓜子都用在這種事情上了。

    後面的話,她沒跟阿媽說。省得老太太被離婚話題刺激了,臨時撂挑子不幫她一塊掙錢了,那可是雪上加霜。

    “這樣吧。”周秋萍沉吟片刻,下定了決心,“等牀單漲到20塊一條,咱們就出手賣,先把剩下的貨款給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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