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老和尚!
此時,他在一個攤位前止步不前,眼睛緊緊盯着一顆不規則的金色石塊,眼中透露着火熱,只是臉色露出遲疑,遲遲沒有出手,顯然是囊中羞澀。
買不起!
白奕走近些,看了看面前的牌子。
舍利子,地品低階靈材一件,或者玄品高階靈材十件,概不還價!
果然,地階靈材,就算是玄品靈材,老和尚也拿不出幾件。
就他那些家當,還是在葬龍谷一戰中分到的幾株。
不夠啊!
白奕瞥了一眼老和尚,呵呵,就這!
隨便丟下一塊十年份的鬼樹心,白奕拿走了那顆舍利子。
對於他的《朱顏白骨相》修行,佛門的舍利子,簡直就是大補之物。
就算不爲修行,只要能讓老和尚不爽的,他都感到非常爽。
攤主見到那塊充滿了生命氣息的地品低階靈材,以閃電般的速度,將其收入儲物法器中。
然後,一把卷起地上的家當,激活懷裏的令牌,瞬間消失。
這種生命力如此強悍的靈材,一般都是能補充壽元的極品靈材,自然要小心翼翼。
只是白奕不知爲何,如此招搖,難道他不怕別人知道。
要知道能補充壽元的寶物,要是被那些壽元將近的老東西知道,絕對會瘋了一樣,用盡心機,滿世界搜索白奕,逼問至寶來源。
爲了活下去,老傢伙們肯定是無所不用其極。
一休看着白奕拿走了那顆舍利子,心中大急,卻又無可奈何。
打不過啊!
接下來,哪怕白奕一直逛,也沒有什麼東西看上的。
其實也不是看不上,而是買不起。
例如,他看到了一門神通,不止威力巨大,而且還是他最喜歡的空間類神通,只是那價格,讓他止住了腳步。
十件天品高階靈材。
自己的身家加起來,也不一定湊得齊,沒必要,就算拿出所有,買了這門神通,他也未必能修煉。
白奕果斷轉身。
……
隨着時間流逝,三個時辰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白奕早已經在商量好的地點等待着。
不一會,就看到了同樣裹得嚴嚴實實的四目道長。
“師叔,收穫如何。”
“哎,還是沒有,不過,我已經在鬼市發佈任務了,明年再來看看吧!”
四目道長也是無奈,陰間的靈材,也不是那麼好得的。
“師叔,放心吧,用鬼樹心這種能補充壽元的寶物,那些壽元將近的老傢伙,不要說陰間的靈材,就算是天界的靈材,他們也給你搞到。”
“哈哈,我也會是這樣想的。”
四目道長哈哈一笑。
突然,他皺起眉頭,眼角隱晦的掃了一遍四周,輕聲問道:“白奕,爲什麼這麼多人跟着你,你幹什麼了。”
白奕微微一笑:“師叔,這些可都是資源。”
四目道長一愣,不明所以。
白奕也不解釋。
突然,四目道長疑惑道:“咦,那老禿驢怎麼還沒到。”
確實,都已經快到時間了,怎麼一休還不出現。
再不出現,可能就出不去了。
四目道長焦急的來回走動,這老禿驢,真的是太不省心了。
時間到了!
四目道長看着手中的鬼玉,散發着微光。
“哎呀,這該死的老禿驢,怎麼還沒有到,都急死人了。”
鬼玉的光芒突然閃爍起來,四目道長忽然長嘆一聲。
“哎,算了,白奕,我們走吧,這老禿驢怕是走不了了。”
說完,就準備激活鬼玉,帶白奕離開。
“道兄,道兄,等等老衲!”
熟悉的聲音傳來,讓四目道長驚喜不已,連忙轉頭看去。
發現一休老和尚正拼命的往這邊趕來。
白奕也看到了來人,眼中浮現出可惜之色,不過,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了。
“老禿驢,快點,鬼市大門就要關閉了。”
四目道長長舒一口氣,暗道還好,最後時刻,回來了。
一道光芒閃過,三人出現在百里鎮東部羣山。
“師叔,速速離開!”
一落地,白奕輕喝一聲,猛的一塌大地,身形如同利箭般,飛射而去。
四目道長一愣,但是瞬間就反應過來,和一休老和尚招呼一聲之後,也向着白奕的方向飛奔。
一休聞言,頓時臉色一變,媽的,剛剛纔拼了老命跑回來,現在體內真氣還沒恢復過來,現在又要逃命。
最主要的是,關他什麼事啊!
但是,還是得跑,他剛剛感應了一下四周,從白奕離開,最少三四十個同階的修士都有動作了。
他是和白奕一起出現的,慢上半步,都可能被轟殺成渣。
“趕緊追,別讓他跑了。”
那小子手中有老祖宗需要的東西,別讓他逃了。
“媽的,剛剛就是這小子一直跟我作對,弄死他。”
“放下,少爺,跑不了。”
“……”
白奕這一動,就將在場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給帶走了。
還有一些好奇心比較重的,也跟了上去。
但是,他們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
……
叢林深處,白奕眼神冷冽的看着尋找他蹤跡的敵人。
“獵殺時刻!”
叮鈴鈴!!!
鈴聲響起,帶着惡鬼面具的黑衣人,身形一頓。
一道慘白的劍劍氣輕輕的從他的脖頸劃過,頓時屍首分離。
白玉神光一閃,屍體便消失不見了。
無緣紗輕輕一動,白奕的氣息再次被掩蓋,身形一閃,前往下一個位置隱藏。
白奕現在,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無情的收割一切敵人。
一擊必殺,遠遁千里!
一個!
兩個!
十個!
隨着白奕和四目道長的獵殺,不斷有人消失,其他人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不再單獨行動。
“師叔,怎麼樣!”
再次獵殺了一個敵人之後,白奕來到四目道長身邊。
四目道長沉吟片刻後,道:“他們應該已經發現我們在獵殺他們,想要再跟之前一樣,是不可能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一起殺了就是。”
白奕無所謂,殺一個和一羣,對他來說,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