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聽聞燕凜得一絕色女子,封爲貴妃,寵愛非常,這女子一進宮就害死了親父,乃是一毒婦,紛紛暗自搖頭嘆息。
這對帝妃,一個殺父弒兄,一個害死親父,果真是絕配。
另一邊,蕭盈絲毫不知外界稱自己爲妖妃,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會付之一笑。
dreamer公司的這款遊戲叫名揚千古,聲望值達到一定程度就能通關,所以前兩個周目她都努力刷聲望值。
但是她忽然意識到,不一定要美名傳千古,罵名傳千古也能通關啊!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做一個肆意妄爲的紅顏禍水呢?
燕凜的性子喜怒無常,時常笑語殺人,令前朝後宮恐懼,他彷彿以鮮血爲樂,在殺戮中獲得快感。
不過蕭盈卻很喜歡他,覺得他就像是一隻危險的黑豹,有着嶙峋的傲骨和不可一世的鋒芒。
他永遠高昂着頭顱,就算喜歡她,也只是在高興時過來親近她,過了一會兒就跑開,絕不肯把自己交到她手裏,向她俯首稱臣。
這是一隻野性極大的黑豹,越是這樣,蕭盈就越是要馴服他,總有一天他會乖乖套上項圈,任她驅使。
美貌就是她的武器,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
很快就到了秋季,正是遊獵的好時節,燕凜愛騎射,便帶着蕭盈一起去秋獵。
獵場之中,草木枯黃,四處都是掩藏在其中的野兔和狐狸,這些小東西機警得很,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竄入草叢中不見。
燕凜騎上馬,不一會兒就獵了好幾只兔子回來,他見那美人端坐在寶蓋香車之上,還以爲她不會騎馬,便道:“下來嗎?朕教你騎馬。”
美人卻高傲地一笑:“我會騎馬,可是這獵場中的馬都不過是俗物而已,不配讓我騎。”
燕凜道:“獵場中有好幾匹西域的汗血寶馬,都入不了你的眼?”
美人指着他座下寶馬道:“聽聞這匹烏夜啼極通人性,隨着陛下征戰四方,是馬中驕雄,我要騎它!”
燕凜揚眉道:“烏夜啼性子暴烈,除了我還沒人能騎,你可想好了,別被它傷了。”
美人自信一笑,燦若玫瑰:“只要一會兒陛下不心疼就好。”
說完,她讓下人拿了三樣東西過來,燕凜一看,竟然是鞭子,鐵錘和匕首。
美人執起鞭子,如同高傲的鳳一般,走向了被拴住的烏夜啼。
燕凜從來沒見過她這種姿態,冷冽像是寒冬裏的霜風,帶着極致的鋒芒,能夠將人割傷。
美人冷冷地盯着烏夜啼,彷彿主宰一切的神明在看着大地上不聽話的造物一樣。
隨着她的走近,烏夜啼暴躁不安起來,向她揚蹄,但是因爲被栓住,所以只能困在原地。
美人揚起手,用力抽了它一鞭,啪的一聲,清脆無比,在馬爾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烏夜啼憤怒地嘶鳴,用力地掙扎着,好像下一刻就會突破束縛衝過來一樣。
它的傲氣和血性被激發,不僅不服,反而更加悍烈。
美人卻沒有露出絲毫害怕的眼神,她一直注視着烏夜啼的眼睛,讓它感受到她的強大和氣魄。
敵若強,我則更強,壓倒它的精神,打消它的氣焰,讓它俯首稱臣。
那雙幽黑的眼睛,深邃得像是不可見底的深淵,令人恐懼。
烏夜啼的氣焰漸漸弱了下來,它已經意識到對面的人是它不可戰勝的。
美人放下鞭子,拿起鐵錘,對着烏夜啼訓斥道:“若是我走近你,你再敢不聽話,就用錘子砸斷你的骨頭!”
緊接着她又拔出鋒利的匕首,陽光照在上面寒光一閃:“若是我騎在你身上,你不聽指令,那就割斷你的喉嚨,殺了你!”
她目光森寒,比刀光更盛,殺意刺骨。
烏夜啼安靜了下來,不再如先前那般桀驁不馴。
美人走到它身邊,抓住繮繩,騎了上去,烏夜啼一點也沒有反抗。
司馬監趕忙來解開栓馬的鐵鏈。
美人輕輕拉動繮繩,烏夜啼便小跑起來,她再一揮鞭,馬兒便四蹄如飛,載着主人奔馳起來。
陽光下,那美人紅衣烈烈,豔麗得宛如火焰一般,這桀驁不馴的馬兒,就這樣被她馴服。
美人驅使着馬兒跑回來,一勒馬,坐在馬背上驕傲地看着燕凜。
她不再如平日裏一般嫵媚柔情,神情中滿是霸道,彷彿是征服一切的女王,無比耀眼,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她向燕凜輕輕投去一瞥,那目光就像在看烈馬一樣,充滿了征服欲。
一瞬間,燕凜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好像被點燃了,乾渴得要命。
……
夜幕很快降臨,燕凜和蕭盈一起在殿中飲酒,只不過他用的是碗,蕭盈用的是杯。
美麗的宮女們在殿中起舞,翩翩裙袂旋轉成花,燕凜豪飲烈酒,一碗又一碗,漸漸便醉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殿中空無一人,而自己的雙手竟然被鎖鏈鎖住了。
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擡頭看向對面的簾幕。
一雙手撩開了如煙的簾幕,那美人居高臨下的望了他一眼,手執長鞭,緩緩向他走來。
那姿態,和她馴馬的時候同出一轍。
燕凜冷冷道:“放開!”
他目光兇戾,像極了那皮桀驁不馴的烈馬。
美人卻只是擡起玉足,輕輕踩在了他的胸膛上,道:“果然是物似主人形,你可真是好不聽話。”
她低頭時萬千髮絲垂落,無比美麗。
燕凜使勁掙扎起來,但那鐵鏈十分堅固,根本掙脫不了。
美人揚起鞭子,啪地給了他一下,把他的衣服打裂了。
這暴虐的君王,猶如世上最兇戾的猛獸,而她卻要捏碎他的傲骨,讓他稱臣。
燕凜目露寒光道:“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那美得勾魂攝魄的美人又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鞭,道:“不許在我面前自稱朕。”
說完,她坐到燕凜身上,緩緩解開他的衣帶,然後輕輕撫摸他的胸膛。
燕凜的呼吸沉重了起來,但還是不忘掙扎。
這時美人又給了他一鞭,痛苦與快樂交織,漸入極樂。
他就像是一片桀驁不馴的野馬,想要把身上的人掀翻,而她牢牢掌控着他,一邊給與懲罰,一邊給與快樂。
這場遊戲酣暢淋漓,銷魂蝕骨,她的美豔彷彿有毒,嫵媚的眼波像是鎖鏈,牢牢套住了他的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