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她脖頸處蹭了蹭,滿足的輕嘆。
舒菡臉色通紅,一半是被親的,一半是羞的。
好像在一起後,他總是會說些情話。
就,就挺愛聽的。
見小姑娘愣神,他不滿的用齒尖捻住她脖頸的嫩肉,怕咬疼了她,用舌抵着。
方纔剛散去的旖旎氛圍又回來了,敏1感的脖子散出酥麻,很快就席捲全身,她哼唧兩聲。
霍胤不動了。
身子被她叫的緊繃繃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要爆炸了。
放開小姑娘,怕她發現他的異樣,退開兩步遠。
方纔還纏人,突然就起來了,舒菡還有點奇怪,和不捨。
霍胤深呼吸了幾次,將那點心思壓下,啞着嗓子道:“走吧,芽芽。”
舒菡點點頭,垂着眸子走在他身側。
等快到了的時候,霍胤停下腳步,“去吧,我看着你進去。”
舒菡嗯了一身,想了想,她踮起腳尖,快速的在他脣上親了一下,就火速的跑了。
霍胤笑了,“芽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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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幫着村民們收拾好後,知青們就得用心學習了。
北方的天氣冷的非常快,大風呼呼的吹着,林樹從外頭抱了一捆玉米杆子燒火。
土屋裏因着有炕,暖和和的。
林樹搓搓手,將玉米杆子塞進竈膛裏,熱度很快傳到手掌上,暖和過來了。
鍋裏呼嚕嚕冒着熱氣,燉的大鵝和粉條。
霍胤從屋裏出來,要換林樹的班。
林樹嘿嘿一笑,“沒事,我再燒一會估計也好了,炕上熱乎吧?”
霍胤:“豈止是熱乎,都燙了。”
外屋的竈臺直接連着炕,一燒火,炕就熱乎,何況爲了將大鵝燉的軟爛,已經燒了將近一小時的火了。
“行了,不用燒了,把這點添裏面就成。”
林樹聽話的用手往裏送,然後拍怕手上的灰,問霍胤:“霍老爺子說來車接我們?”
他們也和家裏聯繫,不過因着不方便,所以一個月才能打一次電話。
上回打電話林樹家裏提了一嘴,說霍家可能會派車接他們。
霍胤:“沒有的事,咱們一起坐火車回去。”
林樹失望的哦了一聲,火車啊,火車可沒有小汽車舒服。
其實老爺子說來接,只不過是霍胤自己拒絕了。既然下鄉鍛鍊,就該拿出來樣子,而不是來享福。
而且家裏特殊,如果有人拿這事做筏子,犯不上。
不過,霍胤覺得委屈舒菡了,所以在小姑娘來送豬肉的時候,霍胤說了這事。
“芽芽,委屈你和我坐那麼久的火車了。”
舒菡笑笑,“我還沒坐過火車呢,挺好奇的。”
舒菡知道他的爲難,而且確實覺得坐火車挺好玩的,她還怕暈車呢。
過年那天,舒家三口人來了木屋,和知青們一起過年。
拉來很多豬肉,豬蹄,豬頭,應有盡有。
鍋裏早就放滿了肉,在用慢火烀着,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幾個人坐在炕上,邊嗑瓜子邊閒聊天。
舒菡無奈的阻止她,棉褲外面還能套褲子,但是棉衣不行,她怕城裏人不愛穿。
李娜只能作罷,給舒菡做了一身紅色的棉衣棉褲,加上舒菡梳的兩個小辮子,瞧着就喜慶。
一桌子菜,都是肉,讓知青們放開了喫,剩下都是熟肉,放在外頭的缸裏,想喫的時候切幾片直接炒,特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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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節好像過的很快,李娜都覺得自己沒準備好,就要送女兒走了。
將大包小包放在車裏,舒菡在站臺上和爸媽說話。
李娜擦擦眼睛,捨不得。
舒興旺眼睛也有點紅,還是舒悅和蘇平說了很多囑咐的話,小糰子更是給舒菡一把糖果,囑咐她想自己了就喫一個。
舒菡趕緊抹了一把眼淚,露出一個笑容來。
“過幾天就回來了。”
這次去霍家是領證,領完證回來,要在村子裏辦酒席的。倆人商量過了,想在城裏落腳,舒菡打算將父母都接過來,做點小生意。
火車眼看着就要發動了,舒菡又露出笑容,讓大家安心。
霍胤看着眼睛紅了的舒家人,鄭重許諾道:“爸媽,姐姐姐夫,放心吧,我肯定將芽芽照顧的好好的。”
李娜心裏的不安被他一聲媽叫平了,擦擦眼淚哎了一聲應下,就推着倆人往車上去。
火車鳴笛,緩緩啓動。
月臺上,是無數送親的人,每個人臉上都是不捨和難過。
舒菡忽地大哭,她敲着玻璃想下車,“霍胤,我不去了,我要回家。”
車越開越快,很快就將月臺遠遠甩在後面,霍胤包住她的手,怕砸壞了她受傷。
看着哭的鼻尖發紅的小姑娘,霍胤心疼。
“乖,我們很快就回來,好不好?”
小姑娘趴在懷裏哭了一會,慢慢的在他的安撫下不哭了,只肩膀一抽一抽的,心情還未平復。
霍胤倒了杯水,吹了一會水沒那麼熱後,喂着她喝了一點。
車廂裏鬧哄哄的,也沒人注意到角落這裏,他們對面坐着的是周雨和謝曉傑,倆人都默契的假裝睡着了。
剛哭過的女孩,鼻頭紅彤彤的,頭髮被淚水打溼,粘在臉頰上,瞧着可憐巴巴的。
霍胤真心疼了,像有人拿刀豁他的心似的。
用帕子小心的將她頭髮擦乾,又給她擦了一把臉,霍胤認真的道:
“芽芽,下一站我們下車吧。”
她不想走,那就不走,大不了等考試的時候再回去。他不想看見她難過,一點點都不可以。
火車轟隆隆的,有時候說話得大聲一點,否則聽不清。但是霍胤就湊在她耳邊說的,邊說邊拍背安撫。
舒菡一下就冷靜下來了,這次回去不止是領證,還有備考。這是霍胤人生的大事,她怎麼能這麼莽撞呢?
她擡起頭,小聲的說了聲:“對不起。”
他的芽芽剛哭過,圓圓的眼睛似水洗過般,波光粼粼的。紅脣一張一合,即使再小聲,他也能看出來她說的是什麼。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