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雪也幫着遞下東西,主要是想打聽這兩個女人的來歷。
她們算得上瀕死的狀態了,先給她們身體升溫,然後拿了治風寒,除溼氣的草藥熬水,身體溫度恢復正常以後,再給她們檢查身體。
她們的身上有很多被毆打的痕跡,瘦的沒法看,就這樣還能在洪水之中活下來,也是個奇蹟了。
之後她們又開始發燒,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給她們退燒,之後是死是活就看她們的造化了,現在宋警官這裏多了兩個女人,他也就不方便繼續待在這裏了,乾脆去和方加明擠擠算了。
何媛要繼續留下照顧這兩個女人,糖糖就由蔡琳帶着睡。
她們命大,在何媛三天三夜的堅持下,居然醒了過來,度過了危險期。
現在,就只需要好好的恢復體力,就會慢慢的好起來。
蔡琳給她們燉了肉湯,還有白粥,兩個女人像是幾百年沒喫過東西一樣,大口大口喫起來,都不知道燙。
吃了一碗粥,又喝了一碗湯,她們還想繼續喫,但是她們拖着病體,不能暴飲暴食,否則就會破壞腸胃。
再讓她們緩了兩天,精神什麼的完全恢復了以後,棠雪纔來詢問她們的遭遇。
現在兩個女人感恩戴德,感謝衆人救了她們。
棠雪拉了一條凳子坐在她們牀前,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們發現棠雪是這裏面氣場最強的女人,估計這個地方是她說了算,因爲另外的人不論做什麼,都要詢問她的意見。
看見她過來,兩人立馬坐好,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兩個女人,一個叫馬婷婷,二十五歲,一個叫廖櫻,二十四歲,末世來臨前,兩人還是在校大學生,一個準備考研,一個打算畢業出來找工作。
“馬婷婷,廖櫻,你們到我們這裏來也有這麼多天了,現在身體恢復的還行,我看你們精神狀態還不錯,所以想問一下你們的信息和來歷,方便回答嗎?”
畢竟還是病人,心理防線比較脆弱,棠雪不會用太強硬的態度去逼問她們。
兩人也知道,如果想要留下來,那就得如實回答她的問題。
“方便,你想問什麼,你就問吧,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說話的是馬婷婷。
棠雪滿意的點頭:
“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這是第一個問題。
“我們是花城人士,也是從花城那邊過來的!”
花城,離這個地方不遠,二百多公里的樣子,也就是她倆是順着河流,從花城那邊飄下來的。
“我們在岸邊救起你們的時候,發現你們身上有很多被毆打的痕跡,請問你們遭受了什麼虐待嗎?”
棠雪心想,難不成她們進入了什麼非法組織,遭受了虐待?
撿起她們的時候,兩人渾身是傷,還有青紫的痕跡,不是意外,就是人爲。
看來,是被棠雪戳到點了。
蔡琳和何媛此時走了進來,沒有打擾三人的談話,只是在一邊靜靜地聽着。
片刻後,廖鷹嘆了一口氣,開始將兩人的遭遇從頭說起。
“我們原本是花城的大學生,婷婷姐和我是發小,我倆從小就是鄰居,他比我大兩歲,我們前後考進了同一所大學,
婷婷姐已經考上了研究生,但是末世突然就來了,先是全球變冷,然後再是暴雪暴雨,因此死了不少人,我們倆的家人都前後死於那些災難,在花城艱難求生,這才挺了過去,
後來聽說本省建立了一個基地,我們就打算去投奔,跋山涉水走了好久,結果路上被一羣強盜給發現了,將我們倆帶進了山裏,
他們在末世燒殺搶掠,囤積了很多物資,然後佔山爲王……我們,我們……”廖櫻說着就哽咽起來,說不下去了。
馬婷婷便攬着她的肩膀安慰,然後平靜開始說下去:
“那夥強盜,都是一些人性泯滅的惡徒,他們仗着手上有武器,有糧食和物資,就作惡多端,把我們這些年輕女孩圈養起來玩樂,不給我們飯喫,還動不動就打我們,如何有人不小心得病了,下場就是直接被從山上扔下去,我們在裏面艱難的過了一年,前面幾個月我們忍受那些非人的遭遇,後面他們玩膩了,就打發我們去給他們洗衣做飯,每天干些苦活累活,
我們知道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折磨死,所以我倆就選擇逃跑,還有一個女孩和我們一起,我們是在山上認識的,都是可憐人就選擇一起跑,
終於有一天逮住了機會,但是還沒跑多遠就被發現了,我們一路往山下跑,山下有一條河流,正巧下了大雨發洪水,眼看着走投無路,我們姐妹就想着,如果被抓回去也是被折磨死,還不如自己死了算了,便雙雙跳了河,
沒想到老天眷顧,沒叫我們兩個死成,還讓我們一起被你們給救了,只是可憐小倩那姑娘沒福氣,竟然沒挺過去!”
說着,馬婷婷也哽咽着哭了起來,姐妹倆哭的十分傷心絕望,想起那段時光,簡直比末世求生還要恐怖。
“這也太沒人性了,那些人都是畜生嗎?難道他們不是女人生的嗎?居然這麼折磨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何媛氣憤的說着,她有點心疼這兩個女孩,還記得剛開始給她們檢查身體的時候,就發現她們的私處有些感染,有婦科疾病,沒想到,沒想到居然是被……
不論在什麼時代,女人永遠都是那麼可憐,難道柔弱的女人,就活該遭受欺凌嗎?
“既然都是畜生了,那你和畜生講什麼人性?你見過畜生有人性嗎?”蔡琳也挺寒心的,但她慶幸一路走來,遇見的都是好人,不曾受過什麼大的磨難。
這兩個女孩兒的遭遇,讓棠雪的內心也挺動容的,要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不拿女人當人看的畜生們了,幾乎是見一個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