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在房間裏面燃的都是燒完柴火留下的火種,很容易就滅了,現在房間不能通風,又不能燒柴火了,睡到一半覺得特別冷。
這讓人十分苦惱,所以他在發現這本書的時候,就想着自己燒炭。
炭比較經燒,至少可以燃上一整夜,這樣就不怕半夜被凍醒了。
這麼做也是讓大家得到便利,所以大家都很支持這麼做,跟着一起去幫忙。
砍了一些樹回來,劈成小塊兒的柴禾,在按照書上的方法去燒製,一開始燒出來有些差強人意,但是多燒幾次就好了,慢慢的,燒的越來越好。
燒炭可以用樺樹,杉樹,最好是松樹,果樹也可以,然而這一片,最不缺的就是松樹了,連着幾座山都是。
燒了一個星期的炭,燒出來兩百斤的松木炭,用起來無煙,不刺鼻,耐燒,每人分了一點回去,晚上就免得燒火子了。
既然掌握了燒炭的技術,就想着多開一個窯子用來燒炭,還得去砍大量的木頭回來。
今天一早,阿轍他們上下山訓練,帶回來了一個消息,說是香山底下來了一大片的難民,看見了香山寺,此刻已經開始朝着香山寺上來了。
一收到這個消息沒多久,就看見幾百個難民,大大小小的全部涌入了香山,因爲看見香山有寺廟,大家趕緊拿着武器去驅趕。
但是因爲香山有幾條路可以上來,一時間防範不住,被十幾個難民跑了進來,直奔廚房,在裏面看見喫的就狼吞虎嚥,還帶打包走的。
大人的注意力都在外面,就忽略這些小細節,布丁和糖糖發現了這些難民。
他們手牽手站在門口,看見了這一幕,那些米被搶的散落在地,到處都是。
廖櫻阿姨煮的一鍋米飯已經被他們喫光了,他們也看見了這兩個孩子,穿的整整齊齊的,還有棉衣,再想想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快凍死了。
這些人有糧食,還不准他們進來,真是可惡至極。
“你們出去,這些東西是我們的,不問自取就是偷!”布丁見狀,出聲驅趕他們。
平時,蔡琳對他的教育是讓他當個好人,三觀人品正的人。
“哼,哪來的小屁孩,滾開!”
他們搶了廚房的喫的,還有竈臺上薰得臘肉就想跑。
但是布丁和糖糖擋在門口,帶頭的一個男人,直接一腳踹在布丁身上,用了可大的勁兒,把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踹飛了幾米遠。
布丁捂着自己的肚子,糖糖見狀,喊了一聲布丁哥哥,看見那些人快要跑了跑上去抱住一個女人的腿大喊:
“時姑父,你快來救命啊,他們搶喫的了!”
布丁哥哥說了,姑父是最厲害的,遇見危險了喊姑父,姑父就會把壞人打的落花流水。
女人被她抱住腿,小丫頭整個掛在她身上,本就好久沒喫過飽飯,瘦的像柴一樣的婦人,差點被她拖倒在地。
布丁忍着腹痛,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衝過去就開始狂抽那個女人。
其他人見她被拖住,直接就不管她了,自顧自抱着東西跑了,女人本就力竭,被兩個孩子搞成這樣,手上的糧食撒了一地。
時煜耳尖,聽見後院出了事情,立馬趕了回去,一過來就看見這一幕,兩個孩子按着一個女人在打。
女人被布丁拿棍子抽的嗷嗷叫。
糖糖從地上爬起來,時煜上前去把她抱起來放到一邊,又把布丁拉開,然後踢了地上的女人一腳,這一腳直接把女人踢得動彈不得了。
“怎麼回事?”他轉過頭看向臉被打腫的小丫頭,眉頭都皺了起來。
看見時煜,糖糖瞬間就委屈的哭了起來,開始一噎一噎的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聽見布丁的肚子被踢了一腳,他開始上下打量布丁。
時煜還是蠻喜歡布丁的。
“姑父看看!”說着要去掀布丁的衣服,布丁不肯。
“姑父我沒事,我是男孩子,一點也不疼!”
山下的那些難民,看見他們手上有槍,就不敢繼續往上面跑了,一個個慫的不行,又下山去了,除了那一波人進來搶走了廚房的一些東西以外,其餘的地方沒有什麼損失。
布丁的肚子被一腳踹的紅了一片,糖糖的臉高高的腫着。
何媛給她塗了藥,蔡琳又給布丁的肚子揉了藥油。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不許再逞強了,兩個孩子也敢去和一些惡民搶東西,這次只是打了你們一下,下次要是下殺手可怎麼辦?”江銘生苦口婆心的教育兩個孩子。
“可是,那些糧食也是我們拼了命得來的,怎麼能隨便便宜他們?”
布丁隨着年齡增長,思想也越來越獨立了,很多事情他都能想明白了。
他只是覺得,那些東西來之不易,就這麼讓人家搬走了,太可惜了。
而且那些人還都是惡人,惡人就不能被善待。
“不管什麼時候,都是自己的命更重要,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兒子長這麼大了,有些重話,該說還是得說。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小的男孩了,已經開始長大了,既然已經開始長大了,很多道理就得明白。
現在是末世,他就要比別人懂得更早一些。
至於那些丟掉的糧食就只能丟掉了,去追回來也沒有意義,爲了防止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只能把香山寺的那些入口都封起來,只留一道門了。
那個女人被一腳踢成了重傷,章鶴將她扔下山,任她自生自滅。
她也是倒黴,糖糖誰也沒抱,就挑了她一個看起來比較弱的女人來纏。
這孩子聰明,知道找弱者,但凡她拖住的是個力氣大的男人,都得喫好大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