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了兩桶沙雪進去,時煜過來幫忙,三個草原男人已經自己進了屋子裏了。
還好早上收拾的徹底,沒讓他們看出端倪。
只是他們一進來就開始四處打量,終於在角落裏面發現了棠雪她們的物資。
很多個大揹包,一看就感覺裏面有不少好東西。
你說他們不請自來吧,他們還帶了東西過來,你也不好趕人家走。
“幾位遠方來的客人,昨天晚上休息的還好吧?”
這時候,他們又開始主動搭起話來,但棠雪幾人表現的有點冷淡,一度讓氣氛變得很尷尬。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巴爾,這是我的兩個兄弟,西魯和斯德。”
見氣氛又冷下來,巴爾便開始自我介紹,但依舊沒有得到棠雪她們多大的反應,時煜和她一人拿了一把鏟子,便自顧自剷雪去了,蔡琳則是在打掃牀鋪,廖櫻則是在掃地。
就是不想和他們表現的太熟,反正又不在這裏住多久,而且棠雪不喜歡他們的行爲,一雙眼睛亂瞟不說,還喜歡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印象着實好不起來。
看她們這麼冷淡,不是愛搭不理,是直接不搭理,這態度讓巴爾幾人有點生氣了。
而且屋子裏沒有火爐,他們坐着有點冷,眼看着就要坐不住了。
直到又來了兩個大漢,用藏語不知道和他們說了些什麼,幾人急匆匆的就走了,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棠雪覺得這雪繼續下下去,只怕是要在這裏呆一小段時間,還是把這裏的情況摸清楚再說,那麼多物資,他們只給住五天,之後又要拿什麼交換呢?
等他們走後,棠雪便對時煜說,讓他晚上入夜,在這個村莊裏面轉一轉,看這個部落有多少人,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我在想,他們這裏沒有女人的嗎?”
廖櫻說出了一個不理解的點,從昨晚到這裏來,就沒有見到一個草原女人,全是膀大腰圓的男人,怪讓人不安心的。
“我也是覺得奇怪,別說沒有看見女人了,就是連女人的聲音都沒聽見。”
棠雪也是早就發現這一點,所以纔會對他們有防範。
“也不知道這雪還要下幾天,下完以後,一時半會也化不了,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到疆域內啊?
自從經歷過海嘯,現在離海邊近點我都有陰影!”
蔡琳已經被整麻了,她在內陸都能被海上衝走,這會在藏區,還是害怕。
“放心吧,這邊山多高啊,不會有事的。”
棠雪倒是不怕,要是有事也不會是現在,要淹也早淹了。
棠雪現在是大家的定心丸,只要有她在,萬事大吉。
江銘生他們一人抱了一大捆柴回來,應該夠燒幾天了,回來喝了熱水,大家把門關好,棠雪拿了早餐出來給大家喫。
她做了很多包子餃子,可以管夠,之後在路上,房車上也可以包餃子,反正開車有三個人,不用她上。
之後,江銘生和時煜要補覺,大家百無聊賴,便拿出撲克牌來打。
動靜儘量小點,反正不要吵到他們就好,晚上他們也能睡。
晚上,大家就喫點沒什麼味道的乾糧,烤點紅薯土豆,烤土豆蘸上辣椒麪,香的很。
入午夜,時煜摸悄悄摸出去,準備把部落的點給踩一遍。
外面的雪厚,腳踩在上面會有點響聲,但是時煜有自己的步法,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他可以通過呼吸來辨別人的狀態,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
大部分已經睡了,但是有的蒙古包還點着燈,裏面有人值夜,在裏面磕瓜子,用藏語聊天。
部落裏面有一個很大的羊圈,羊圈裏面有一百多隻羊,他早就知道養了羊,棠雪說過,藏區這樣的部落,幾乎就是以遊牧業爲主。
他們大口喝酒,大口喫肉,快意瀟灑。
旁邊有個蒙古包就在羊圈附近,這裏應該是早晚有人守着的,畢竟是唯一的食物來源,要是丟了,安身立命的本錢都沒有了。
時煜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他的存在,來到了最大的一個蒙古包前面,他耳力驚人,一下子就聽出來裏面的動靜,男男女女的,熱鬧的很。
其中一個男人笑的很大聲,有女人再哭,那個笑聲時煜記得,應該是那個巴爾的聲音。
這個部落,果然有貓膩,明明有女人,卻不見女人出現,如今看來,並非自願。
這部落累積得有一百多號人,也不見孩子,很是奇怪。
此時正值午夜,大家都在熟睡,時煜回來以後章鶴他們在烤火值夜,怕吵到棠雪她們睡覺,所以便沒有把打聽到的情況說出來。
直到第二天,大家都起來了,時煜才把晚上摸到的情況告訴大家。
事無鉅細,所有的細節他都說了,甚至連巴爾在蒙古包裏面和女人玩鬧的事情,他也面不改色的說了出來。
“那這個部落是有女人的啊,但是沒見她們出來,你說聽見她們的哭聲,那估計不是自願的吧!”
蔡琳作爲女人,還是挺有發言權的,男女之事向來將就你情我願,但是女人哭的話,那一定是不情願。
時煜說了,不是因爲那啥哭,而就是單純的,害怕的那種哭聲。
“有沒有可能,這是囚禁?”廖櫻小聲說話,囚禁的字眼讓她又想到了些不好的過往。
“有可能!”棠雪覺得不排除這種可能。
“這樣吧,你們藉着出去撿柴的幌子,把附近再摸摸看,這個地方咱們不要待太久,閒事也儘量別管,把周圍摸清楚,一單有事發生,咱們也好第一時間撤退。”
棠雪還是決定低調一點,不要搞事情,也不要管事情。
“晚上,大家枕頭邊都放武器,以防萬一,也好防身!”
事情不明,暫時按兵不動,但是也不能疏於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