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得喝,我們是一家人!”
既然要喝,那就都喝一點他的血,他平時本就沉默寡言,除了背書的時候,會老老實實,一字不落的背出來,其他時候他幾乎不說話,就是點頭,搖頭來表示自己的意願。
棠雪一度怕他得小兒自閉症,或許已經得了。
他那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大家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誰都不能有事。
棠雪作爲老母親,因爲懷了孕的原因,情緒本不穩定,她時常覺得自己矯情的不行。
現在被大兒子差點感動到老淚縱橫。
“乖孩子,媽沒看錯你!”
一個媽字,小時昀徹底凌亂了,他讀了書以後,理解媽的意思,但是棠雪不讓他叫媽,只讓叫阿姨,現在突然來這一下子,是什麼意思?
看他這麼迷茫,棠雪繼續揉他的臉。
“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就叫我媽媽吧,讓我也提前習慣一下當媽的滋味!”
小時昀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但是他還挺高興的。
沒說太多煽情的話,先救人要緊。
棠雪下不去手,反倒是時煜自己很果斷的割了脈搏,放出來一小碗血,大家一人喝一小口,意思一下就得了。
他的傷口並沒有一直流血,很快便止血凝固,這種能力很特殊,對於他來說是好事。
檢查身體的時候沒發現他哪裏不對勁,特別健康。
受傷的人都喝了一小口,臉色開始好了起來,但是莫名覺得自己很變態,居然喝人血。
又覺得對不起時昀一個五歲不到的小孩,真是罪過。
可也沒辦法,頂着道德良心的譴責,也得喝。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誰也不想再生變故。
時煜他們又在庇護所裏面仔細找了一圈,確認沒有殘留的變異老鼠以後才放心。
先靜觀其變,看它們有什麼動作,再做進一步計劃。
反正他們數量龐大,也拿它們沒有辦法。
大家先養傷,只是被老鼠咬了一口,但是被咬的地方迅速發黑潰爛,要不是時昀的血,這傷口只怕是和被硫酸噴過一樣,慢慢的擴散開來。
當天下午,時煜便聽見上方傳來挖坑刨洞的聲音,估計是它們想要挖穿這裏,進來攻擊人,底下的人已經暴露了。
庇護所加上水泥層,一共有五米厚,全是鋼筋水泥,十分堅固,它們數量多,照這樣下去,不出兩天就能看見水泥層,這會給大家造成困擾,到時候又得去填,不解決它們,早晚有一天會被挖穿。
時煜琢磨着要怎麼樣才能消滅它們,入了液以後,它們的動作卻停了下來,上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似乎進入了一種休眠狀態。
難道說,到了夜晚,就是它們的休眠時間,這種狀態,類似於一開始的星城老鼠變異,只不過顛倒了過來,一方懼怕陽光,一方懼怕黑夜。
他還是打算出去看一下,只要穿上防咬的皮靴,然後做好身上的防護,防止被它們咬到就行。
拉上章鶴他們商量好,一會開洞口的時候,要怎麼防止老鼠趁機進入,保險起見,所有人先躲到一間房內,把門關好。
找了一張網,時煜走前面,後面的人牽住網,老鼠鑽進來就得撲到網上,網帶黏性,不好掙脫。
噴火器由時煜和章鶴來背,兩人首當其衝。
慢慢的揭開蓋子,上去的一瞬間,發現不對勁立馬按下閥門,兩人分開站,避免燒到自己人。
但是,和預想不太一樣,打開蓋子以後,外面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通過夜視能力,時煜清楚的看見那些老鼠全部匍匐在地上,進入了深度休眠狀態,和他想的一模一樣。
這可是好機會,直接一網打盡。
火焰呈扇狀噴射而出,空氣裏瀰漫着一股子濃烈的烤肉香味,滋滋冒油那種,還夾雜着汽油味。
火光將這一片照耀的恍如白晝,庇護所上方被它們挖了一個巨大的坑,現在正好成了埋葬它們的墳墓。
這羣傢伙,仗着數量多胡作非爲,連嬌嬌壯壯它們都不敢輕易招惹。
上來都得脫層皮才能走。
這兩把火放的得勁,把心裏的壓抑都釋放了,有一小部分逃跑了,但是也成不了氣候了。
差不多以後,從池塘裏抽水上來,用水管把火給撲滅,免得晚上的風大,一吹火苗,,把整座山都給燒了。
這些燒焦的老鼠屍體,幾人連夜幹活,把它們全部處理掉,全部扔進坑裏面,讓明天的太陽暴曬一天,再重新放一把火燒成灰燼。
倒時候還得重新把坑給填上,還有很多老鼠是被嚇跑的,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但是燒死了一大半。
以後再來,他們也已經有應對方法了。
忙了一晚上,這裏燒了火,一些隱藏的變異動物又不敢靠近,不管它們變異成什麼樣,也逃不過怕火的宿命。
直到晨光微曦,幾個男人們才疲憊的回到了地下庇護所。
她們都已經睡了,方加明回來遞了消息,讓她們不用擔心來着。
都洗了澡,把身上的氣味都洗掉,晚上冷,沒出什麼汗,但在火海之中,還是出了好大的一身汗。
第二天沒有預想中那樣出太陽,而是下起了雨,森林進入雨季,雨不算大,但是架不住一直下,這座地勢,在連綿的羣山腳下,周邊有一條大河,應該是澇不起來的,石頭山不擔心發生泥石流。
原本準備等那些變異老鼠的屍體曬乾以後方便燃燒的,結果現在下雨,打斷了原本的計劃。
要是把屍體一直放在那裏,被雨水沖刷,加上室外溫度還維持在二十五度,等下屍體腐爛了,病毒到處傳播,還會破壞土壤,肯定不行。
所以,第一天下雨的時候,時煜就出去把那些老鼠屍體全部收進空間,離物資遠遠的,然後騎着壯壯,冒着危險出了森林,找了個地方拋屍。